承人。”
江晚晴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呛声:“开颅手术的风险你肯定知道——你这么做,不仅很有可能达不到你预期的效果,更有可能让老爷子就此死在手术台上!”
“那又如何呢?”傅修明笑起来,“我还有第一条途径不是么。”
江晚晴一震:“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其他人。”
傅修明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勾了勾唇角:“结果如何,其实我们谁都不知道。但是晚晴,不可否认的是,你的选择可以拉长这个悬念——如果你现在选择把药物的配比交出来,那么,你就是为他争取了时间;而如果你拒不合作,那么……这个悬念,今天就注定要结束了。”
“老爷子还是会醒过来,变成一个‘安静’的傀儡,你本有机会让他变得更有用,可是你没有;严修筠会直接死在狙、击、枪、口下,你们再也没有‘以后’。”
江晚晴的眼神动了一动。
傅修明捕捉到了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他微笑着,一招手命人搬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最后一个没有解密成功的文件,就在屏幕上。
“晚晴,让你重新配比药物,相当浪费时间。为了给你省点麻烦,你只需要解密这最后一个文件就可以了。”傅修明说,“其他的事,研发团队中的其他人,会做好批量生产的——我们已经不像六年前那样,什么都需要你都亲力亲为了。”
他说完,便不容拒绝的将江晚晴按在了电脑的座位前,让她面对着电脑,也一抬眼就能看到手术室。
手术室里,傅耀康被剃光的头被遮盖着其余部位,只露出一小片——那是人类大脑额前叶所在的位置。
于敏达已经打开了开颅手术所用的仪器,准备着切开傅耀康的颅骨。
那个视频监控的影像就被傅修明拿在手里,激光点落在严修筠的后心。
解开这个文件,她就注定害了傅耀康;而如果不解开这个文件,严修筠就要在狙、击、枪下殒命。
这个境况中最无解的一点,其实在于江晚晴自己——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因为她的失忆是实实在在的,即使她知道明明是她自己在解密文件上做了手脚,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江晚晴的手微微有几分颤抖,电脑显示屏幕的闪烁似乎都已经被她捕捉到了,那闪动的频率让她眼花。
她明白傅修明坚持让她解密这个文件的用意——他怕自己再动手脚,而他更相信自己当年在对一切还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研发出来、并拼命也想要销毁的那个药物。
而傅修明微笑着看着她,似乎笃定了她在这样的精神压力下,能够想起来。
傅修明把傅耀康和严修筠同时放在两边,逼她做出一个选择,这个选择听起来很容易,好像无论是谁站在江晚晴的立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严修筠。
可事实上,这是很难的。
选择了严修筠,表面上好像放弃的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病入膏肓、又和自己关系并不好的傅耀康。
可实际上不是的。
这个药物一旦解密,有多少人,会在普罗大众看不见的暗处,悄无声息地成为这个手术的傀儡抑或亡魂?又有多少人,因为她带来的“科学便利”,可以肆无忌惮地去伤害其他人?
因为这个文件和这个药物,她会成为这个时代的罪人。
江晚晴头疼欲裂,无影灯的灯光、电脑显示屏的闪烁、傅修明扭曲且微笑的脸,视频监控上色彩鲜艳的红点……这一切的光线与画面都在她眼里渐渐模糊。
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一些画面,她仿佛看见了当年在十字街头徘徊的自己,前进与后退都已无路。
而她抚着太阳穴,微微抬头,却突然发现,监控画面里的严修筠,正透过镜头,直直看向了自己。
江晚晴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从监控里看到她现在的两难,她却仍然觉得,自己和他隔着万水千山也能遥遥对视。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深邃得让人心安与沉沦的东西,一眼万年,一如初见。
江晚晴被突如其来的头痛折磨得几乎不能思考。
而她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多巴胺口服无效,在肠肝中便会被破坏成无活性代谢物,只有注射能发挥中枢效应。按照同样的思路……这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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