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又是一顿:“你想……借l母亲的事情做文章?”
严修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她一眼,而后道:“贪腐、通敌、民生隐忧、作风恶行……这些都是同样的手段,只不过有些立竿见影,有些容易被对方利用而反咬一口,权利斗争就像是所有人围坐参与的纸牌游戏,谁先出尽了手里的王牌,谁就会一败涂地。”
他可能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这句话在江晚晴听来,却像一种隐性的回避——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江晚晴看着他,突然脱口而出道:“那我是你手里的王牌,还是别人手里的王牌?”
她的眸光闪亮,如黑夜里最亮的星辉。
暮色不曾掩盖过她的光芒,黑夜衬托过她璀璨的明光。
有这双明眸的烨烨生辉于他生命的长洲,他的星河才算不曾陨落——那是他曾经花了太久,才终于明白的箴言,他不敢浪费时间再想第二次。
他好像一瞬间就懂了她的不安和担忧。
“晚晴。”严修筠终是笑了,“无论从前还是以后,你都不会在我的筹码中……有你入局便是豪赌,还没开盘我就注定会输。”
90、权力游戏23+ ...
江晚晴的眼睛似是被雾气氤氲了一秒, 但她很快就忍了下去。
她一直觉得在这段感情与婚姻里, 她是更一厢情愿的那一个。
因为一厢情愿,所以会多疑敏感, 所以会无所适从地贪恋所有温暖。
她好像一直都在固执的等些什么。
这句话让她仿佛如愿以偿, 又仿佛失而复得。
因为这句话,她几乎想在车里待到天荒地老。
可是不行。
江晚晴在严修筠温柔的注视下, 只能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 前言不搭后语地提要求:“l的妈妈……如果要对付布兰迪·帕利斯卡,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在l的妈妈身上做文章,丑闻固然是打击政敌的最好办法,但是……l还是个学生, 他们没有更多经济来源, 疯狂的媒体和各种各样的流言, 会彻底扰乱他们的生活。”
严修筠仍然握着她的手,追着她的目光, 不肯让她去看别处。
言语间却简单而坚定。
他说:“好。”
明明是江晚晴自己提的要求,严修筠答应得这么干脆, 她自己却又纠结起来:“可是……其他的办法又怎么撼动他们如今这种,得人心又得势的状态。”
“任何流言蜚语的打击都是一时的,不忠的两性关系, 疑似收买情报, 与人设相反的恶毒行径……这些事情都似是而非,也是最容易清洗的黑点。”严修筠娓娓道来,而后话锋一转, “最致命的弱点,永远都是他们最直接的错误。”
江晚晴:“什么?”
“在我们遭遇的这一连串事情中,我觉得,‘疯子’出现的比例太高了。”
他这么一提,江晚晴倒是有了点儿思路:“没错,朱和峰选中许璐,不仅因为许璐好控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妈妈被精神分裂困扰多年,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对象;还有l的妈妈,因为生活的重压和布兰迪的种种,有严重的抑郁症……”
“不仅如此,还有两个比较隐晦的,我能想到,但是也并不太确定。”严修筠道,“还记得韩乐雪吗?”
江晚晴顿时一愣:“她妈妈……”
“对,韩乐雪的母亲。”严修筠道,“钱晓河当年为了把洗白的资金尽快变为可流通资金,硬把当年的大唐公司洗成了一个空壳。核心高管被逼外逃,结果因为出逃仓皇而发生了车祸,死在了高速公路上……而他的遗孀,也就是韩乐雪的母亲,都传言她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
“难道不是吗?”
“我不知道。”严修筠道,“我之所以说不确定,是因为季绍钧曾询问过韩乐雪,从她口中得知,她妈妈自杀的时候,她其实根本不在身边,是听说她妈妈出了事,她才从寄宿学校赶回家的。”
江晚晴深吸一口气……既然自杀这件事没有目击证人,那么,其实完全有可能有另外的解释。
“除了韩乐雪的母亲,还有另一件事,比较让人引起怀疑。”严修筠抬眸看着江晚晴,“我们在调查吴哲茂的时候,说到了‘德才楼’,因此说到了吴哲茂的夫人。记得孟采薇怎么说吗?她说,吴夫人死前刚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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