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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他说过他从来不会哭的呀!心头不由一阵钝痛袭来,却霜还是将我交给了别人。
怕他做噩梦,摸着他的侧脸轻声叫喊:“问茶,醒醒。”
问茶的眼睛猛地睁开,只看见其中一道红光闪过,转眼又恢复如常,起身狠狠一把抱住我,口中责备,语气担忧,“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我们即刻回方偏门。”
“好好好。”看在他流泪的份上,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今后我永远陪着你,你说上天我绝不下地。”
子恒和却霜刚好走到房门口,我由着问茶抱着,这个情况,我该怪谁,我能怪谁,隔着屏风直接伸手给他们打招呼:“问茶见我醒来太激动了,你们随便坐,我立刻起来。”
“激动,确实应该激动!”子恒来到桌边提起壶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口水,然后靠在屏风上看着我,“那王道通惹谁不好惹到你,简直倒了血霉。”
问茶此刻正在给我穿衣搭配,我由着他摆弄,这次特意看了看,总算白回来了。
抬头看去子恒那边,却霜亦来到了子恒身边,他撤去青衣,换回了一身华丽高贵的紫,眼中不动声色的看我和问茶的互动。
视线仅仅只是扫过他一眼,我随口问道:“倒了血霉,他怎么啦?”
子恒看着却霜,一脸想说不敢说的表情,没有得到却霜的反应,他大致简略的说:“也算作茧自缚,自个儿将下了药的酒喝个精光,血管断裂而亡,啧啧,真惨。”
其他两位听后都没什么表情和反应,问茶推着我朝前走去:“走吧,过去梳头。”
怕他们久等,我小心的对问茶道:“今次就这样吧,我觉得还过得去呀!”
“你还过得去,乱的跟个鸟窝似得,实难以入眼。”
泪奔!
“那个,问茶束发很快的,你们再等我一会儿。”
时间幽幽游走,我坐在镜子前都快打瞌睡了,却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小二早已经收拾好了屋子,子恒已经开始在桌子上用起了早饭,而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征询问茶了,“问茶,好了没啊?”
问茶神清气爽的回说:“没有,我在数你昨晚一共少了多少根头发,有个数了好去把那王道通的尸体卸成对等的数量。”
我不由轻笑出声,却霜将我丢给了问茶,他救了我,这份心意我不受也受了,却霜的感情模糊不清,始终寻不出个头绪,以后也不用为此费尽心思去猜,去试,回去上界就只能尽量避开与他碰头。
对着问茶我当即佯装着欲哭无泪:“要不,我把它剪下来给你数吧。”
他将手搭在我肩上,口中无比平静的说着泄愤方法:“算了,还是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曝尸荒野比较和我心意。”
真想不到,问茶一个神君还有这么无聊的一面,想着马上就能去吃饭了,我立刻将手中发带递给了他。
“嗯,白色好,黑白配。”
我的屁股总算是离开了那把椅子,回身就看到却霜手中拿着一个杯子,眼睛出神的将我这边看着,似是搞不清状况。
子恒最后扒了几口饭,眉毛都要飞上天了,“聂容,出了这么多事儿,你是待下界还是要回上界啊?”
我将目光放在子恒身上,“额,看问茶什么意思吧!”
子恒搁下筷子,表情颇为郁闷,“我问却霜,却霜说来问你,我问你,你又看问茶。那问茶你说,我们回不回?”
“子恒君息怒,聂容不太适合待在下界,思来想去,无论上界还是下界,他还是待在方偏门日子过得最安稳,你和紫徽仙君大可多滞留几日。”
问茶的话我无法反驳,好似确实这样。
却霜盯着我说:“是吗?”
我当着却霜他们的面捏住问茶的手,始终笑对他们:“问茶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却霜瞳孔紧缩,子恒也从中看出了些端倪,他瞪大着眼睛,“你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大大方方的说:“下界所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咯!”
却霜一把握住那个杯子,松开后化作白灰留在桌面,随即轻描淡写的起身离开。
“这样好,问茶一定很开心。”
子恒可能还未察觉场中的微妙,他从我们这里收回视线,又对着却霜的背影唤道:“却霜,那我们待会儿就一起回啊!”
我将视线放在那堆白灰之上,想着他的一切举动都太过让人看不懂,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处处又要留下喜欢的影子?既然喜欢,又为什么偏偏要将我推出去?
一堆白灰结束了所有,它瞬间被微风吹落,我已有问茶,不能太贪心,大笑着同身边人道:“问茶,我们去陪子恒吃饭,他一个人寂寞。”
饭桌上,我表现的如寻常无二,子恒目光似火:“聂容,你回上界了是不是该摆宴席请喝酒啊。”
我没好气怼了他一句:“高调不是我的作风,再者说,我们哪儿敢事事走在你前边啊!”
“哈哈哈,不过你若在上界穿红衣,问茶大概会地位不保。”
“我的地位需要保吗?一直都在那儿。”问茶淡定从容的接受他的调侃。
他们聊的挺开心的,我脑子里却全是红衣二字,于是乎波澜不惊的说道:“不知我昨晚那身红衣还在不在,带回方偏门还可做个留恋。”
子恒直拉着问茶讲:“确实应该带回去好好保管,毕竟意义非凡。”
问茶笑容有些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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