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看着那人鹤云霄低喃出声,拉弓的手微微一松,却并未放下手里的弓箭。
“鹤云霄住手!你不能伤他!”
听得项倾城焦急开口,语气间全是命令之意,鹤云霄眉宇兀然紧拧一分,却是突然下令:“将项倾城拿下!”
一句令下,随即就有人冲上前去,出手利索的将项倾城制服原地。
眉宇紧拧,不顾那些将自己制住的人,项倾城一双眸子直看着那骑在骏马之上的人:“鹤云霄,让我进去与他们谈!只有我才能让他们开城门投降!”
“让你去?”鹤云霄冷笑,原本松下的弓箭瞬间又绷得死紧:“让你去跟他们勾结,在害我们一次?!”话音落下,他指尖一松,那搭在弓上的箭咻得一声,直接飞射而出。
看他发出了箭,项倾城脸色一变,嘶喊出声:“不要——!!!”
☆、第一章:天下乱,酒肆逢
繁华的乱世,天下一分为十,各成一国,各为一度,常年的征战不休叫老百姓们苦不堪言,从未停歇过战场,一片血雨腥风之象,年轻有为的壮汉皆被人选拔入伍参军打仗,身无四两肉的女人则都只能留在家里操持家务,遥遥期盼夫君归来,年迈的老人除了洒泪送别自己孩儿,无能为力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待孩子归来之时一家团聚。说来说去无非便也不过就只是一场奢望,在这混乱的天地之间,除非天下大统,有谁能倚门而望那相聚之期?自古以来的纷战不休,苦的说到底也不过是这些小老百姓。
“你真的不随我去?”人际稀少的酒肆之中,那一身华服的男人,双手负在身后,眉宇轻拧的摸样,直看着那斜靠长椅之上的人,那人内着白衣腰缠玉带,外穿褐色长袍,衣罢四开,有些坐没坐相,躺没躺相的摸样,分明就透着几分粗鲁,可他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散发着份优雅之态,双鬓两边发丝轻飘,白色的发带,将一头的长发随意束扎。
听得男人的问话,他眸光懒懒看向酒肆之外:“入朝为官没有兴趣,从军入伍更没兴趣”他还是比较喜欢江湖生活,潇洒随意,那些个繁文缛节,都完全不用理会
“云霄,如今我南晋战乱已起,外敌蜀国自是不必多言,他国对我南晋亦是虎视眈眈,现今用人之际,你一身本事,为何不为南晋百姓多做考虑投效我国呢?”
“东方,你今日约我出来难道就是想说这个?”听男人那苦口婆心的劝解,鹤云霄扭头,目光斜睨着他,那桀骜之态,潇洒而又随意,一副全完不受拘束之样。
“是”看鹤云霄这斜睨着自己的摸样,男人眉宇微微紧拧一分:“过几日我便要出征入伍,我希望你能随我同去”
“嗯?”听得东方的话,鹤云霄眸低来了几分笑意:“那我在这祝你一路走好”话音落下,鹤云霄随即起身,朝边行去,高挑健硕的身形,在这酒肆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云霄!”看鹤云霄这般态度,东方眉宇紧拧神色愠怒,伸手一把将他扯住:“为何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为所动呢?难道你就这般看着外敌入侵我南晋,强占我国疆土吗?!”
男人名叫东方易,父亲早年为南晋将帅,中年之时因一次战败而被南晋皇帝除了官阶贬为平民,一身最大的星愿就是可以光复他东方氏一门,东方易虽不在意功名利禄,但一心只想着完成父亲心愿,而他口中的云霄,全名乃是鹤云霄,人如其名闲云野鹤不喜受半点拘束,讨厌那些虚假的繁文缛节,性子肆意随性,虽与东方易两人师出同门,但两人性子却是颇有些背道而驰。
“呵,危言耸听”不将东方易的愠怒看在眼中,鹤云霄轻笑随即挣开东方易抓住自己的手,错身朝着楼道口走去:“南晋虽无多少能人,但据我所知这边远的北堂浩也并非善类,蜀国若是破了边关,皆时我再去从军也不迟啊”边关的北堂浩据说十分骁勇善战有以一敌百之能,改天要是这北堂浩撑不下去了,他在考虑从军的问题,这个算盘……好吧,很烂很不负责,也很没有担当。
听得这话,东方易当即便气得脸色微微发青,见得鹤云霄错开的步子已然走了楼道口上,东方易眉宇紧拧正欲开口之际,却听的楼下忽而传来噪杂之声,疑惑才刚从心起,结果男子那喝骂的声响随即从楼下传了过来:“狗东西!你没长眼呐!居然敢往大爷身上撞!”这番粗俗的喝骂,让东方易拧了眉错步上前,两人并肩站在这楼道口上,垂了眸,就瞧见酒肆的一楼围站着几名吃客,破开的瓷碗洒了一地,里面的食物溅了地面,桌椅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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