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垂下眼,笑道:“我没有,你一声不吭就不见了,我就是有些担心。”
秦望昭愣在当场,深深的看着谢长安,眼神里有动容,心里也泛起暖流。他有些歉意笑了一下,竟然主动承认起错误来,他盯着谢长安,神态极其诚恳,一字一顿的说道:“长安,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
谢长安不抬眼:“你总说话不算话,我不信你。”
他这是犯了倔,可秦望昭没哄过人,他绞尽脑汁,才艰难的张了嘴,开始狡辩:“放屁,我一直一诺千金。”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底气十足,谢长安被气笑了,再也绷不住脸,笑完了收起表情,抬起眼凑到秦望昭跟前,温热的气息都拂在对方脸上,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秦望昭和谢安逸都没凑得这么近,谢长安一双黑幽幽的眸子里闪着奇异陌生的光,他觉得有些怪异别扭,梗着脖子就想往后撤,被谢长安伸手按住了后脑勺固定,听得那人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温柔似水的在他眼前说道:“望昭,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绝不去找你。”
☆、第 45 章
刘大人觉得今天府上的气氛十分微妙,自从大清早管家娄七憔悴虚弱的出现在他的饭桌前,央求他帮他做主开始,他就有种很强烈的预感,今天,注定有些不同寻常是事情要发生了。
娄管家愁眉苦脸的说,他昨日外出购置府内所需用品,在荒郊遭袭,随身携带的金银被尽数抢走不说,蒙了面的歹人不止劫财,还要夺命。歹人武功高强,他拼死一搏才捡回一条命,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好在歹人也被他伤了左脸,辨认方便,求大人速派人去搜查,还他一个公道。
刘守义听完怒火冲天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呸,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县太爷家的银子也敢劫,活腻歪了管家只管放宽心,老爷必定还你一个公道,来人哪,派官兵一百,入城搜查,凡左脸上有刀伤的,抓起来待审!
这下可好,一搜之下,就搜出了怪事。脸上带伤的,平日里大街小巷的晃荡也见不着几个,今儿一搜,居然搜出了一长串,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都是一模一样的左脸划伤,走向深浅都基本一致,巧合的让傻子都无法置信,只能推断是有人故意为之。
当然,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挨个用刑再让管家辨认辨认,凶手就能找到,最让刘大人恨不得一头撞上南墙直接昏迷的是,金贵的王爷,连同他好的在一个碗里吃饭长大的侍卫阿望,在他府上,被人暗伤了。
刘守义早起的时候,王爷还未起来,他便直接去了衙门,安排官兵全城搜查。谁知不到半个时辰,府里的小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进衙门,气儿喘得恨不得背过气去:“大…大…大人,不…不…不好啦王爷受伤了”
刘大人心焦意乱火急火燎的赶回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爷翘着腿坐在黄花梨的雕花木椅上,头微垂着,端了个茶碗悠哉悠哉的撇盖,他的贴身侍卫站在一旁,头也微垂。刘大人连忙打量一番,王爷看着全须全尾,貌似没有受伤,他正准备舒口气,王爷就在这档口喝了口茶水,头也不抬轻飘飘的问了句:“刘大人,本王倒是要问一声,本王住在大人这贵府,项上人头,是否能安然无恙?”
他语气是极亲和的,饶是问着这么让人心惊胆战的问题,也是听不出一丝不悦,就是腔调有些缓慢奇异。刘守义心里咯噔一响,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俯身作礼,恭敬惶恐的问道:“王爷恕罪,王爷千金之躯,神鬼莫犯。不知下官,是哪里冲撞了王爷,或是招待不周,让王爷不爽利,烦请王爷提点。”
谢长安轻轻阂着青花缠枝莲的茶盖,轻声嗤笑了一声,道:“大人过虑了,没什么招待不周,阿望,抬起头,让刘大人好生瞧瞧。”
只见王爷那无比重视的贴身侍卫脸上,分明有道清浅的划伤,和娄七描述的受伤歹人,如出一辙。刘守义心头咯噔一声脆响,登时吓出后背一身冷汗,早将娄七那档子贼人劫财还夺命的事儿忘了个干净利落,只记得合计人在他的府上,今日被无人察觉的划伤了脸,若是歹人想,明日是不是能轻易的割掉头颅,这皇亲国戚保护不周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他强自镇定的关怀道:“王爷恕罪,是下官疏忽了,阿望侍卫可受了其他伤势?”
刘守义正暗自猜度王爷的意思,正当此时,一直低着头喝茶的谢长安突然抬起头,刘守义只觉一道天雷击中天灵盖,骇的双眼发黑,几乎无法视物,内心悲呼一声天要亡我。
王爷面如寒霜罩,脸黑如锅底,英俊又金贵的左脸上,也被人划上了一刀。刘守义觉得王爷素来带着笑意微弯的眼角,还是那个形状,可透出来目光,好像带着细细的冰刀,朝他密密麻麻的飞过来,将他吓得恨不得直接晕厥一了百了。
谢长安动作优雅轻缓,将茶盏搁在桌上,两手交叠了放在腹部,微微朝后躺,贴上椅背,问道:“刘大人,本王在等,一个交待。”
刘守义噗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的颤声求饶:“王爷恕罪,王爷饶命,不关下官的事,下官绝不敢谋害王爷,下官……”
谢长安趁机翻了个白眼,道:“刘大人忠心耿耿,本王省的,可本王半夜无缘无故甚至毫无察觉的被人划了一刀,虽然伤势不重,可这本意,却是恶劣,简直藐视我朝高官,大人你说呢?”
刘守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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