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露宿,恰好逢上瓢泼大雨陡从天降,浇熄了取暖照明的篝火后,秦望昭木头桩子一样坐在树下一动不动,以不动应万变就是他惯来的处理方式,他就是这么过来的。倒是谢长安看了他半晌,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从他手上拉过梅花刀就窜上了树,噼里啪啦的砍下一堆树枝树叶,手脚麻利的搭了个矮棚,挡不住雨水,至少是止住了雨势,拉着秦望昭钻进去,两人挨着挤在头都伸不直的空间里,靠着睡过去。
“二位爷,住店还是打尖儿?”土色麻布衫肩搭白布巾的小二快步迎上来热情问道。这二位爷虽然不是锦衣玉带绸缎衫,可见多识广的小二哥练就一双识人富贵的厉眼,一瞅就知道这二位非富即贵。你说凭啥,不论其他,单凭风度和气势,牵马这么楼前一站,沉沉的夜色和身后闹哄哄的街道里,一身的风尘仆仆都压不住的长身玉立,一人沉着冷静,一人俊朗和气,引得提着花灯路过的豆蔻女子频频回首。
“住店。”和气些的那位答道,语速不急不缓,声音低沉柔和。
小二哥连忙侧身扬手作了个请的手势,前边带起路,边走边吆喝:“得咧,二位里边儿请,栓子啊,来,给爷把马拉到厩里去。”
两人在门口的管账先生台前要了两间上房,也不去搁行李,径直坐了大堂。
“二位客官,可要先用饭?”小二哥端着个紫砂大壶脚下生风的奔过来,笑呵呵的提着茶壶,利索的拿肩上的布巾擦拭桌面。
和气些那位爷叩了扣桌面,指了指灯火通明人来人来的堂口外大街,笑道:“不急,小二哥可否告知,城里为何如此热闹,可是什么节日不成?”
小二哥麻利的擦完桌子,白布巾往后一甩搭上肩,一手飞快的从倒扣的一叠海碗里翻出两个,提壶的手前移下倾,成柱的水流浇下来落入碗中。他手上动作行云流水,嘴上话头也是滔滔不绝,只听他嘿嘿笑道:“爷见笑了,大五月天的,哪有什么节日。不过客官来得巧,正好逢上了咱夜屏一月一度的大戏会,打吃过晚饭了,出去转转看看,正好瞅瞅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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