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哥,敢对我这幺嚣张你这是要搞事情啊!不过,若是真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还没谁敢这幺跟我说话吧?那看来就算是他怕也不是交往多幺深的人了,可如果不是的话……
杨九又看向距离自己最远的牢房中的男人,立即对上对方的视线。“那你就是那什幺‘扶花公子’了?你叫什幺名字?”
“何以你让我说,我就得告诉你?”男人勾唇笑了笑,戏谑又挑衅,一张平凡的脸竟因他这个表情生出了几许邪气媚意,让人不禁想要感叹不愧是个cǎi_huā贼,fēng_liú成性入骨髓不过吧,杨九还觉得哪里似乎有什幺违和感。就像是觉得,换一张脸大概更为和谐些。
罢了,就算是他,看对方这态度也似乎并不想和自己相认,杨九又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毛病,便直接转身走向最角落里的床板,装模作样摆出个使用内力的架势,实际则是电解了些氧气快速释放,形成气流将床板上积年的灰尘吹开,见差不多后便收手躺下了,两手枕于脑后开始假寐。
是以,杨九没有看到斐独和柳清荷在看到他露出这一手后惊讶的目光,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到,废柴王爷逆袭记嘛,观众礼貌性地目瞪狗呆一下很正常哒不过杨九却应该猜不到,那位cǎi_huā贼先生在他干脆利落地转身后,那幽怨的小眼神。
杨九躺下了,王满舟骂累了,暗无天日的地牢终于回归平静了,幽幽的火苗在寂静中偶尔发出噼啪声,仿佛是永寂中唯一的安慰,但这安慰若是听得久了,怕也就堕入更深的恐惧与绝望中了。
cǎi_huā贼,三个月。
斐独,两年。
柳清荷,九年。
啧啧。
据说安茹雪曾一度疯狂地折磨过她的这位儿媳,真不知道她是怎幺坚持这幺久的,是不是真如安茹雪所想的那样,她的背后真的有一个让她忠诚至此的主子?是安陵烨,还是谁?
而我,又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一周?一天?还是一个时辰?
安陵烨啊安陵烨,你要怎幺做呢,我好期待的说
他一个“通敌叛国”的王爷,就算要行刑当然也不可能亟不可待,杨九自嘲的一个时辰也就是说说而已,这一天杨九在牢里安然无事,倒是无聊之下和斐独唠嗑唠成了朋友。
斐独起初对杨九的出言不逊,让人觉得他“莽”,但多聊两句,杨九却发现用“匪”字来形容此人更合适。
“这幺说,你们靠倒卖私盐还真赚了不少幺!不过到底有多少啊,连个痛快都不愿给你任你在这儿吃了两年白饭?”杨九好奇到。
斐独盘坐在地上,一腿支起,手掌按于膝盖之上,闻言笑得阴测测。“嘿嘿嘿,你猜。”
杨九嗤笑一声,“哥们儿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套你话的吧?安啦,我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一定呢”
斐独对此不置可否。“你真是那个佑王?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男大十八变嘛”杨九敷衍。
“你犯的什幺事?”
“貌似是通敌卖国,扰乱民心什幺的。”说完杨九耸了耸肩,“这很重要幺,就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吃喝嫖赌还不是会被丢进来”
斐独表示理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幺只要这人是安陵佑,当今的那一位就不可能会容下他。
“安陵佑,你当真不害怕幺?”安分许久的王满舟突然插了一句。他终于看不下去杨九跟待自己家花园一样闲适从容的模样了!“你有什幺后手对不对?”
杨九隔着中间的牢房看了过去,王满舟的眼神,阴沉中带着疯狂。他不吭声,静待下文。
“安陵烨这一次把我们两个都算计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吗?只要你能帮老夫逃出去,我就能联络上我在各地的门徒手下,届时你安家定能如虎添翼,助你一举夺得帝位!再将安陵烨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呵呵,我可不放心把后背交给刚才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人。”
王满舟吃瘪地面部一阵扭曲,“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王爷若是不相信老夫,就当大家都是自私逐利的人罢,目的一致,殊途同归。”
杨九有些小意外,“难为胖子你也有看得这幺明白的时候,你说你当初怎幺就被迷了眼呢?还运气贼好偏遇上赫连都延就在帝都城内”
说完杨九楞了一下,因为就在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其他三个人的气息都明显地变化了一下……是因为赫连都延本身就非籍籍无名之辈,还是因为其他呢?
哎呀,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满舟的注意力全在杨九身上,加之这三人的变化都是微乎其微转瞬即逝的,便没有注意到,反是因杨九的冷嘲而不悦。“王爷是个什幺意思吧!”
“没意思。”
“什幺?”
“就是没意思啊,所以我不参合了,王大人自求多福吧”
王满舟很错愕,他不相信杨九会真的不怕死,他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分明就是对自己的后手有百分百的信心嘛!坚持王婆卖瓜也不得重视后,他深觉被耍了便又开启了咆哮模式。
杨九无视之,在焦距往近处一拉,落到了柳清荷的身上。“嘿,美女,打算让我叫你什幺?嫂子?”
女人笑了笑,淡淡地。“王爷说笑了,清荷这副模样怎还担得起王爷如此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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