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草菅人命的人,牛满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在他没有出卖我们之前,我们不能对他下手,不然会让底下人寒心的。下面人会这样想:反正跟着我们也没有任何保障, 他们为什么要为我们卖命呢?底下人图的就是他们效忠的主子不会背后捅他一刀,还会在他们出事之后,妥善善待他们的家人。”
蕙兰嘟嘟嘴:“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柳黛又道:“你这样想一想,如果我对你过河拆桥,你心里舒不舒服,寒不寒心?牛满那里不用担心,不过你可以传消息给牛满,让他最近几年不要回京城,要把自己的行踪藏好,三五年后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蕙兰歪头道:“好吧,小姐说是就是,我会写封信给牛满的,还会让老张头看好他。”她会恐吓牛满,让他管好自己,不能回京城。
僻远的农庄,老张头进京一趟回来,不单带回来了主子的赏钱,还带回来了不少年货,今年大家又能过一个好年啦。
老张头把年货发到每一户人家手上,而牛满是跟着他一起过年的,所以没有单独分年货。
“老牛头,你的信。”老张头看着老牛头,到底他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上面吩咐他,要他看好他,不准他离开农庄呢?
老牛头就是牛满,他毫不介意老张头的芥蒂,他结果信当场拆开看了之后,还乐呵呵道:“一看就知道是那丫头的手笔。”
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毫无威胁力,至于不许回京城,他本身也没打算回京城,就打算在农庄上安度晚年,他连墓地都看好了,在他放牛之际挑选了一个风水宝地,就是有些遗憾,没有血脉后人,要风水宝地有何用呢?
老张头郁闷道:“老牛,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上面这么不放心?”
牛满笑呵呵道:“没什么事儿呀,那丫头和我闹着玩的。”他能说他很骄傲吗?居然那么轻易地放倒了一个皇帝!这值得他吹嘘到下辈子呢!
……
严寒的冬天过去了,迎来了新春,也是新的一年,小皇帝的年号是中盛,是以新年是中盛元年。
开春后,朝廷对春耕的工作也做出了指示,这些都是以往惯熟的事务,右相、吏部尚书他们驾轻就熟。
不过今年多了摄政王,且大臣与摄政王相处了几个月时间,都得出一个结论,摄政王踏马的就是个神经病,什么事情都挑的出来毛病,朝廷下发的款项,他要户部给出一个严谨的方案,让款项能原原本本地到达各地知府、县令手上,严厉杜绝经手官员中饱私囊。
柳黛越发看不懂摄政王了,他所作所为虽然折腾人,但是为了百姓好啊,谁不知道朝廷拨出去的款项到了地方上,胆子小的贪得少,会留下七八成,胆子大的贪得多,最后十不存一的结果都出现过。
还有就是今年还有一个重点工作,那就是科考,三月初九会试开考,也就一个多月了,他们必须先把主考官确定下来。
最后,主考官被确定下来了,是礼部尚书,其他副考官人选也都一一确认下来,而后就是出考题了。
早朝下朝之后,柳黛领着小皇帝回慈宁宫,现在小皇帝跟她一起住慈宁宫。
“母后,我觉得今天三叔的提议很好。”小皇帝锻炼了这么久,虽然上朝时只是带着耳朵,但他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孩子。
柳黛小声道:“我也看不懂摄政王,但他所作所为确实是为了百姓,就是他的作为啊,让人很想背后敲闷棍。”
小皇帝没忍住笑出了声,柳黛继续说:“如果摄政王态度好一点,说话婉转一点,朝臣就不会这么反对。”
“是啊,三叔这脾气,儿臣看到右相和董大人瞪着三叔那眼睛都冒出火来了。”小皇帝乐道。
柳黛叹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陛下要记住咯。”
小皇帝慎重点头,随即歪头又问:“母后,三叔如果改变说话的方式,就不会那么让人讨厌了吧?”
柳黛有些失笑道:“是,摄政王如果态度和煦一点,满朝文武都不会这么敌对他。”
这也是柳黛万分想不通的,这几个月接触下来,她觉得以摄政王的能力,皇位真的是分分钟被他抢到手,但他为什么妥协了呢?
还有他做出这么一副欠扁的样子,只是不想有过高的名声,他日被小皇帝清算吗?
小皇帝心中暗暗想着,他可以私下和三叔提建议嘛,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为何非要争得个你死我活呢?
小皇帝用过膳食之后,就去上课了,上朝日的话,上午有一堂课,下午有三堂课,朝堂上每一个大臣都可以当他老师。
柳黛并不担心小皇帝的学习,更不怕小皇帝被这些大臣笼络过去,小皇帝戒心很重,疑心也很重,就算他年纪小,大臣也无法摆弄他。
而随着他学的知识越多,懂得越多,这份戒心和疑心会更强,大臣就更加无法摆弄他,更遑论想把他当傀儡了。
整个正月,朝堂就在朝臣与摄政王的交锋当中过去,不过还好春耕播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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