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我父亲不能自控,哪怕是为了保持家里的体面。他老是那样子,人人都知道。他在战场上打败过的,本应尊敬他的人们在背后嘲笑他。他们那么谈论我的话我可受不了。知道一个人不是自己的主人。”
“人们永远不会那样谈论你的。”
“我永远不会爱使我蒙羞的人,我知道这个。”
他指向清澈的水面,“看那些鱼,”它们在木桩附近挤成一团,头碰着头,鱼群好像是向河岸的阴影射出的箭簇。过了一会儿亚历山大站直了说,“伟大的居鲁士从不会强迫妇女。”
“是的”,赫菲斯提昂回答,“哪怕是亚洲最美的女人,书里这样写的。”
亚历山大从父母双方那里收到信,哪封也没打扰酒神节后他异乎寻常的平静。虽然每封都被分别细看,就像从窗口爬进没有门的一堵墙。但是酒神节让不少小伙子发生了变化,有更多的原因去加以关心,如果这让他们变得疏忽的话。
他父亲写信说雅典正往色雷斯海岸的希腊城市增派移民,比如谢尔尼索斯。但是因为不想削减公共救济,拒绝付款给舰队,舰队不得不靠海盗行为和沿海劫掠维持,就像荷马时代那样。马其顿的船只和农田被劫掠了,他们甚至向一个扣押的马其顿信使索要赎金,折磨他,为他的生命要求9塔兰同。
奥林匹娅斯几乎唯的一次和菲利普步调一致,有个相似的故事要告诉他。一个给她进口南方的货物的优比亚商人,阿纳克斯诺斯,在雅典被德莫斯提尼控告,就因为埃斯切尼拜访过他主人的房子,他被刑讯直到承认自己是菲利普的间谍,因为这个他被处死了。
“你觉得还有多久,”菲勒特斯说,“就会开战?”
“我们正在战争中,”亚历山大回答,“只是在哪儿打的问题。毁灭雅典是不虔敬的行为,就像抢劫神庙一样,但是迟早我们得对付雅典人。”
“你会么,”残废的哈珀勒斯说,他在环绕着他的战士中是个友好的异类。“他们叫的越响,你越能看见他们的牙快掉光了。”
“他们还没老掉牙到我们可以在进军亚洲的时候把他们留在后面。”
为亚洲的希腊城市开战不再是幻影了,核心战略已经开始部署,每一年都向达达尼尔海峡增加着新的城市。海峡上的要塞派瑞索斯和拜占庭,是最后的巨大障碍。如果他们被攻下来了,菲利普就只需要操心补给了。
事实很简单,雅典的煽动家们在全希腊寻找菲利普还没说服的城邦,恐吓或收买他们。色雷斯的舰队送来一点钱,内陆的基地被塔索斯防守着,近在手边。在米萨的花园里,年轻人们争论着还有多久才能再次尝到战争的滋味,在哲学家的眼皮底下则谈论着灵魂的种类和特性。
之前从未买过任何进口商品的赫菲斯提昂,大费周章地从雅典搞来盲目者的抄本,送给给亚历山大。在池塘边的一颗盛开的丁香花树下,他们谈论着爱的属性。
这是野兽在树林里交配的季节,亚里士多德准备着关于它们配对和产崽情况的论文。他的学生们在隐蔽处观察着,代替打猎。哈珀勒斯和一个朋友为了开心,发明出个不自然的姿势,为了可信充分地考虑了科学事实。哲学家认为冒着在潮湿的地面上蹲几个小时,患上感冒的风险不值得,感谢了他们并全记下来了
一个晴好的日子,赫菲斯提昂告诉亚历山大他找到一个雌狐狸的窝。认为她正在交配。在一颗被暴风雨刮倒的老树底下,有个很深的洞,可以在那儿看。傍晚他们进入森林,绕开朋友们经过的小路。两个人都没就此说什么,或给对方一个理由。
倒伏的树的枯死的根遮挡着洞口,底部铺满去年的落叶,过了一会儿因怀孕而步伐沉重的雌狐狸,嘴里叼着鹌鹑进来了。
赫菲斯提昂半抬起头,亚历山大闭着眼,听到她进来的沙沙声也没张开。她被他们的喘息声惊到,像一道红色的闪电般跑进洞穴。
不久亚里士多德表示想解剖一只怀孕的雌狐狸,但是他们舍不得他们秘密的守护神。她跟他们混熟了。过了不久,就全无恐惧地带着幼兽出来,喂它们,让它们玩。
赫菲斯提昂喜欢小狐狸,因为它们让亚历山大笑起来,作爱之后他会变的沉默,好像沉入了某些私密的黑暗领域,被叫醒的话他不会生气,而是太温柔,好像在隐藏什么事。
两个人都认为,这一切是出生之日起就注定好了的。赫菲斯提昂仍然觉得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他生活在一片闪光的云雾中,只有这个时候会投过一道阴影。他指着玩耍的小狐狸,那双深思着的眼睛动了动,明亮起来,一切都好起来了。池塘和溪流边生长着勿忘我和骛尾花,阳光下的树丛里长着米萨著名的犬蔷薇,被水仙所祝福,绽放着花蕾,散发出清香。
年轻人们解读着他们的青春让他们熟悉的迹象,偿还着债务。哲学家既非一窍不通也非专家,在散步或坐在玫瑰盛开的花园里的时候,疑惑地看着两个英俊的男孩亲密的互相靠着。他没问什么,他的论文可不为这种事提供答案
橄榄树枝头满是淡绿色的小花,蜡味的甜香散布到四处,苹果的假果落了,又小又绿的真果实开始生长,雌狐狸把幼兽带进森林,是让它们学习独自生存技能的时候了。
赫菲斯提昂成了耐心而熟练的猎手,他的猎物一进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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