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
她们在同一座城市生活了四年。或许曾经擦肩而过却茫然陌生。命运却安排她们现在才认识。
杨小问望着天空尽情绽放的烟花,安静下来。
——勾吻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那四年里,岁月的流光中,她也无助过。
那种痛苦,或许只有同样经历的姜没药能懂得。
清醒着失眠,像鱼一样没有声音的生活。
庆幸的是,杨小问一切堕落的方式都用尽了,所以现在可以振作了。或者说已经振作了。
而姜没药,她还得慢慢来。或许她不会像杨小问那样清醒,振作地走出来。
如果她没有走出来呢,该怎么办?
——那就认命吧。
……
耳边,清晰传来勾吻酥软的声音:“小问,零时了,新的一年又来了。”
杨小问闭上眼睛,淡淡点头:“嗯。”
火树银花的天空上,璀璨的烟花仿佛撕裂了一般,颓然而殒。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是什么呢 我想了想 应该是出乎你们的预料 但又能使你们满意的he
☆、e 好消息
过年的那段时间,大家集体都窝在八角别苑休息。
仿佛要把这一年没有休息的时间都休息回来。
三楼。
以绿和姜没药面对面坐在床上——
姜没药看着以绿抱着一把琵琶,面无表情地弹着,那琵琶独有的凄凉音色让姜没药皱了皱眉:“别弹了——像死了人。”
以绿撇嘴:“这才是琵琶的特色啊!凄凉中带丝柔若无骨”
姜没药默,突然问了以绿一句:“你接触音乐多久了?”
以绿:“八岁的时候跟小问一起接触的。”
“你跟小问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啊她是我的青梅竹马呢!”
“……那你也会画画?”
“哈哈,我不是那种能坐着一动不动画画的人爆发的音乐才适合我。”以绿甩了甩秀发,“不过话又说回来,小问的钢琴弹得真的很好。只是我不知道她当初为毛不肯再碰钢琴,而学起了画画。”
姜没药:“总有原因的吧。”
以绿点头,不可思议地看了姜没药一眼:“姜姜啊,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好像对很多事情都相信,却又都持着生无可恋的态度?”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你怎么会有抑郁症?还喜欢……自残。”以绿瞄了一眼姜没药被柔软大衣遮住的手臂,想着大衣下那伤痕累累的白皙手臂,就有些鸡皮疙瘩,“就如你刚才说的,总有原因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是越有成就越走生活的极端。”
以绿沉默下来,静静回味着姜没药的这句话,然后说:“我有时候会想,你们这种要静下心来写作画画的人,耐性是不是都特彪悍啊?”
姜没药笑:“什么彪悍啊。如果你对待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起来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就静下心来了。你的音乐也一样。”
以绿似懂非懂:“哎?姜姜,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成功什么?”
“奋斗多年的梦想。”
姜没药静了静,抬头望向以绿:“你还没跟我说过你以后要做什么的呢。你也不会做一辈子穷音乐吧?”
“如果可以,我想带着我的音乐去流浪。穷就穷了,搞艺术的,物质上大多都是贫穷的。”以绿侧了侧头,说,“但是现在我最想做的是证明给老男人老女人看,我玩音乐并不是玩物丧志。”
“那就是当歌手?”姜没药打量了以绿一会,点头,“你这小身板的样貌资本还是有的。不过娱乐圈那块地,你知道的。”
以绿想了想,把那天在酒吧碰到大明星潮子还有跟潮子的交谈的事跟姜没药讲了。
然后以绿纠结地问姜没药:“姜姜,你说那丫的话能行吗?”
“你还是想进娱乐圈的,对不对?”
以绿老实地点了点头:“一,那里虽黑,但对于我的音乐有很好的发展空间。二,我也可以以此向老男人老女人证明我坚持了这么多年的音乐并没有错。”
姜没药顿了顿,说:“如果你是在跟他们赌气,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娱乐圈。”
“……除此之外,我觉得自己没有其他的出路。”
“不。”姜没药说,“你可以开个自己的音乐工作室。一心一意做着自己的音乐。”
以绿叹气:“我搞过。”
“然后呢?”
“赔了很多钱进去,最后还是三少替我收的摊……”
“……”
以绿难过地望着姜没药:“那时候刚来长沙,什么都不懂。天真抱着把吉他去咖啡厅打工,后来那老板丫的竟然说我弹得难听,一分钱也没给我!我白白给那个咖啡厅弹了一个月的琴!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就这么被骗了。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以绿说着,愤愤不堪地对姜没药说道:“那个咖啡馆在南门口的中心广场!我至今都记得!它竟然到现在也没倒闭!姜姜,咱们下次去他们店里飙跑调的高音!吓跑他们的顾客!”
“……”以绿好幼稚啊,做坏事还要拖上自己……姜没药一脸黑线想道。
以绿跟姜没药宣泄了一顿,突然安静下来:“其实姜姜,我真的很想抛开一切带着我心爱的音乐去流浪啊。”
姜没药点点头:“想法很美好,现实不允许。”
以绿白净的脸庞纠结了一下:“这个问题在以前,我就跟小问讨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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