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卧房里的莺儿见苏慎开了门走进来,也不说话,自己坐在桌边。
苏慎没了平时和她调笑时的温言软语,径直坐在了她的对面,“我早就和你说过,等到时机一到,我自然会纳了你。”
听到这话,莺儿才回过头,眼神依旧怨恨,“哼,你苏二少爷说的话,小女子可不敢信,若是我没有着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到现在吗?”
苏慎眯起了眼睛,“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我这样保着你,我娘亲现在早就让你变作西湖上一具浮尸了!”
莺儿的心松动了一下,嘴上还是说,“我才不信她能对我怎么样......”
女人果然都成不了什么大事,只会在那里坏事。苏慎鄙夷地看了一眼莺儿,“你,想杀你,我随时都可以!孩子,随便找个女人都能生。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到时候我自有安排。你知道我讨厌得寸进尺的女人!”
掀起了衣摆,苏慎起身走了出去。
莺儿则坐在桌边,仔细想着苏慎的话。
太守府内,江王的书房。
地下跪着一个六旬老头,一把胡子都花白了,颤巍巍地等着江王的问话。
他曾经是苏府的账房先生,后来因为做了假账贪污银子,让云颜打断了右手赶出了苏府。江王的手下千辛万苦找到他时,他正在街角的摊子上为人算命问卦。
在他被赶出苏府的三个月后,苏长鹤的夫人就因病辞世。
李睿到底还是派人找到了他,从明面上,查不到一丝踪迹。江王的人把苏府上下的女眷挨个盘查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疑似淮阳公主的,看来只有从以前在苏府做事的人入手,也许还能探得些许线索。
“你以前可是在苏府做事?”江王靠在椅子上,问道。
“是,在下以前是管账的账房之一。”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江王,立马又低下了头。
“哦,那你都管些什么账?”
“我是管全府值钱的物件的,什么古董,珍玩,只要是苏府的东西,我都记在账本上,防止下人浑水摸鱼偷了去......”老头老实回答,心里暗暗希望这个贵气的公子哥能给自己些赏钱,也好能去如意坊过一过手瘾,这几天不碰色盅,就像要了他命一般难受。
“那你都见过些什么值钱的物件啊?”本来就没对这个老头子抱有什么太大希望,江王越问越觉得烦躁,问题便也越扯越远。
老头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回道,“玉器字画什么的苏府这些多的很,我只记得一件物件,大夫人对它视若珍宝,那时险些被偷了去,可闹了个大乱子呢。”
“哦?”江王来了兴致,问道。”到底是什么物件这般重要?”
“回公子爷,是一把琴。”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一写到素青,我就往柔弱苦情跑呢!这样下去,绣心姑娘的粉丝会越来越少啊!!!!!!orz!!!!
☆、第 30 章
“琴?什么琴?”江王前倾了身子,问道。
老头见眼前的公子有了兴趣,心中暗喜,“我也看不出这琴到底有什么贵重的地方,只是当年有个伺候大夫人的丫鬟和一个护院的家丁有了私情,逃走的时候,那丫鬟见那把琴精致的很,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于是顺带偷了去。谁知丢了一把琴,老爷都惊动了,听说派了个武林高手把琴取了回来,这事情闹了好一阵子呢,依我看,要是他们不偷那琴......”
“是把什么样的琴?”江王不耐烦地问,他不想听这些没用的陈年旧事。
见贵人有些火,老头唯唯诺诺地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没亲眼见过,只听得那些夫人的丫鬟说,好像是刻了两个字在上面,叫什么叶的....”
“若叶?”江王脱口而出这两个字,那老头听罢使劲点着头,“是是是!是叫若叶来着!大夫人临终前什么都没交代,好像只说把琴留给大少爷......”
若把若叶留给了苏锦么......
李睿沉吟了片刻,对老头说道,“若是如此,那么大少爷苏锦,可是大夫人亲生的?”
“这个......小人在苏家做了两年的账房,确实没有听说过大少爷不是大夫人亲生的流言......”顿了顿,他怕这贵人恼怒,于是肯定了口气,“大少爷应该就是大夫人的亲骨肉,要不最后弥留的时候怎么单叫大少爷一人进去呢?”
“你可能确定此事?”李睿厉声问道。
“小人...小人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听伺候大夫人的丫鬟说的.....”让江王的厉色吓破了胆,老头缩了缩身子,小声说。
半晌,李睿挥了挥手,下属会意,带他下去领赏。
若叶,原是一把宫廷秘藏的琴,用产自渤海郡国的上好紫檀制成,传其甚有灵性,若是琴艺不好人弹奏了,不但不能发声,反而会有刺耳的噪音从琴里传出。
当年先帝把这把名琴当做赏赐给了楚王,而后,楚王又送给了心爱的妻子,以楚王夫妇的深厚感情,王妃定然不会把这琴随便留给旁人,这倒是可以应正,那老头说的话并不假,苏锦应该是沈碧双的骨肉,可是....若是如此,便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在探子的回报里,当年楚王确实生的是个女儿,先帝在她甫一出生之际便早早地下了公主的封号,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莫不是那婴儿在父皇围城剿杀楚王时死了?那可恶的曹和只是为了保命才故意这样说的?为的是求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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