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想好再回答!!”万俟离拿着照片恨不得贴到他们的脸上。
那几个主犯都差不多四十来岁此时蹲在地上一脸的颓废,现在正是恨不得戴罪立功,“警官,真是没见过啊,这孩子长的这么俊俏见过肯定记得的。”
几个人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陈修城不着痕迹的在万俟离的腰间轻拍,“先带回去吧,没见过孩子不一定不知道其他线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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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又见到了那个四肢扭曲面目可怖的大哥哥,虽然知道不是‘怪物’了可他还是害怕得躲到墙角发抖,黑影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说着什么,小树因为害怕发出的哼哼声吸引了他,他抬起头开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挪动。
小树紧咬住下嘴唇又往墙上贴了贴,“水...水...”黑影用力朝他仰着头但几秒钟后又栽回到地上,小树当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可他看到了那个黑影干裂出血的嘴唇和他身上新添的伤痕,‘水’吗?小树探出头望了望地上的人,他依然低声念叨着什么,小树看看放在窗台上的水杯,里面还有半杯凉水是他昨晚喝剩下的,见地上人不动了,他一点一点的朝窗台蹭过去。
拿起水杯,里面的水随着他的小手来回抖动,“啊,”小树的声音又低又颤,可地上的人明显听见了,他转过来头,看见小树手上的水杯时原本暗沉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向小树扭动过来,小树大退了一步可随后又小步小步的也朝他挪过去,到了跟前那人朝他张开嘴,因为太用力本就干裂的嘴唇渗出了血丝,小树蹲下身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下那半杯凉水,喝完两人谁也没有动,那人伏在地上倒气小树就缩成一小团蹲在他旁边。
中午饭是两个小菜包子和一碗米汤,送饭的显然没有因为屋里多一个人而增加饭量,小树是没有早饭可吃的拿住包子就咬了一口吃第二口时才想起地上的人,“啊~”,嫩嫩的声音和包子的味道又让那人抬起头来,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可□□还是张开了嘴。
“老五,你收拾一下晚上就把那孩子弄走,这两天风声太紧了东边好几家都出了事儿,咱们不能在这里久待,电视和广播里都在找这个孩子我想好了倒手给川子,价钱谈得差不多了,你们先走一步去余庆再倒车去梧州,明后天我们就跟上。”
屋里大概六七个人的样子,当听到说把小树倒手给川子的时候老五的眉头抖动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身边一个穿着黑色羽绒袄的男人递给他一根烟,“怎么的,还舍不得了,也是,那小家伙长的不错好好□□一下将来肯定是棵摇钱树,要不然...哥替你跑一趟?”
“行了老三,你得赶紧去给市里订票顺便去银行一趟把钱提出来给各家的账清一清,最近一段时间就先不和这边联系了,弄个孩子惹出来这么大动静。”黄叔把烟头踩到脚下使劲的磨了磨,以往几个孩子都是过过手就倒出去赚个中间价,这次实在是看着不错再加上前段撞死了一个想着□□出来顶上去,谁知...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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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们知道的都交代了,别家路子上的真的和我们没关系。”
“那就说说别家路子吧,”审了整整一夜虽然疲惫可成绩斐然,仅仅去年从这帮人手里倒卖过的妇女儿童竟达到30人之多有的竟然被卖到了境外,在彭海扎根多年就不相信他们没有别家的一点消息。
从几个人零零散散的口供里他们得知在彭海除了像他们这样有固定‘据点’的还有一些从外地来的在各个城市打‘游击’的团伙,这些团伙一方面自己出手另一方面就是从本地人贩中‘收购’,“我们一般就是把小孩卖给想要孩子的人,听说他们不一样,他们训练小孩偷东西或者把骨头打断到街上要钱,等孩子长大一些就把合适的器官取出来卖给黑市,随便缝一缝再扔到大街上,稍有姿色的就更惨了□□好了直接卖到那种地方,反正我听说过的最小的只有七八岁,警官,我们从不做那种事的。”目前这个长着吊梢眼的主犯是代表发言人,其他人纷纷附和他说的话,“是啊,是啊,警官我们不做伤人性命的事。”
呵,你们倒成了正义使者了,万俟离气不打一处来,“在哪儿能找到他们?”
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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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被带走的时候下意识的握住了身边怪哥哥的手,他们挨在一起一整天谁都没发出过一点声音,可小树此时却宁愿呆在他身边,老五看了眼身后的黄叔将小树的手抽过来扽了一下“走。”
“啊,啊,啊”小树一个趄趔站起来回头叫地上的人,那人看了看他将头别到另一边,他已无知无觉只知道不想看见那个孩子的眼睛,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会不舒服。
“走吧小哑巴,”老五难得的将他抱起来走出屋门,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他知道此一去手里这个小崽的命会比这天儿更黑更冷。
“老四,”黄叔喊过身边一个光头男,“你和老五一起走。”
“哎?我明天还要...”光头男不明白黄叔的意思,刚才还说让他明天和三哥一起去银行呢。
“少废话去收拾。”黄叔说完回了自己屋。
几个人僵在那儿好一会儿不出声,黄叔啥意思,这个对老五起了疑心?“老五,你看这...”
“四哥快去收拾吧,咱们不是还到余庆县坐火车吗,再晚就误点了。”老五把小树放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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