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想西想马上快睡着的时候觉得有人晃他,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陈修城,他身上湿了一大片手里还提着两个食品袋,“困了?起来喝点粥吧,给你带来两个小花卷和酱菜,吃饱了再睡。”
“下雨了吗?”他转头看向窗外,果然窗户上有斑斑的雨点,看来还不小呢。
回过头来陈修城已经把粥和花卷摆好了,“来吃吧,吃完了我让你邀功去。”
“恩,”在陈修城的配合下万俟离很快喝完了一碗蛋花粥,他把花卷叼到嘴里,“说吧!”
“就是你以前提了很多次的那个问题,六安村无任何主副业靠什么生活。”
“对啊,怎么生活?”
见万俟离神情急迫陈修城也不忍心再逗他了,他身体略微前倾,清晰的吐出两个字,“罂粟!”
“啊?!”
“我也是想到了以前执行任务时候,那时我们看见深山老林里一片一片的罂粟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说是野生的没人会相信,后来一位本地的老兵私下告诉我们,那些都是附近的村民偷偷种的,他们以此为生。”
“哎呀卧槽,有道理...怪不得呢。”万俟离茅塞顿开,六安村四处环山,山体绵延辽阔简直太便利了,“也就是说,曹秀秀很可能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
陈修城扶他躺下,“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给杨队长发条短信就行,赶快睡觉!”
“是!”见队长转身去了洗手间,他乐滋滋的拿起手机。
......
“哈啊~~”万俟离打了个哈欠慢慢转醒,保持一个姿势太累了他想翻个身,哎?怎么动不了...怎么还有点儿晃?
“你醒了?”
他睁开眼...我日!小爷怎么在车上,还tm被五花大绑!
“呵呵,你醒啦?坚持一下哦,马上就到服务区了。”和他说话的是坐在副驾驶上笑颜盈盈的席紫苏,她今天穿了一件欧版花草图案的露肩桑蚕丝长裙,一截雪白的手臂搭在陈修城肩头,“修城,你是不是把万俟绑的太紧了,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没事儿苏姐,我就是一个姿势待的太久了,我能再坚持一会儿。”
陈修城从后视镜里向后看了一眼,将油门又往下踩了踩,“睡的猪一样。”
猪?!低头看看自己五花大绑的样子,可不就是...“喂!怎么能在美女面前这么说我呢?”
席紫苏心情极好的掩嘴笑起来,离开部队的修城身上少了煞气多了人气,也许有一天他也能像普通的男人一样温情,顾家,关心家人多过战友...
到了服务区三人稍事休息,万俟离也如愿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队长,那个...怎么样了?”
陈修城灌了两口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他,那个一张复印件,到处都是折痕看着很是费劲,“这是什么东西的复印件啊?这么破?”
“曹秀秀写的信。”
万俟离赶快把不甚清晰的复印件凑到眼前,“曹秀秀?怎么可能?”
“信是从她娘家找到的,在她最爱看的那本书里面,应该是边哭边写的有些字迹很模糊,其实说是信更像是日记,是写给她自己的,”陈修城见席紫苏过来了就从后排座上下来,“哦,对了,杨队长他们这时候应该正带着警犬搜山呢,他让我转告你,说谢谢你的帮助,还有 —— 哪天想换换工作环境了...景阳市局欢-迎-你!”
纳尼?万俟离目瞪口呆的看着陈修城利索回到驾驶座用力甩上车门,刚上车的席紫苏也被吓了一跳,“哎呀,你吓到我了!”
万俟离憋憋嘴打开了字字血泪的信件,‘我又做噩梦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躺在我和永利中间,她朝我呲嘴让我离她男人远一点,是的,我认识她,她是永利第一个老婆,不知道为什么婆婆总说她是个不祥的女人,我经常听到婆婆跪在观音大士面前诅咒她。
我到周家时她已经死了半年多了,那张遗落的照片还是从床脚拣出来的,婆婆看见后劈手就夺过去烧了。我想不明白,晚上和永利说的时候他竟然说,如果不想和她一样的下场就老实点儿,不该问的别问。
......
我有孩子了,我好高兴,从此就有一个真正和我贴心的人了,我想去告诉永利,让他别总对我大呼小叫的,可我没想到,...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在挖坟,永利第一个老婆的坟,棺材已经朽烂了碰不得,他们把一堆桃木枝扔进去,点着...
......
村里的人开始频繁的进山,可回来是又不见任何猎物,他们去哪儿了,这个村子有好多秘密,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听公公的话丝毫不敢违抗,我太好奇了,我决定跟着他们...
......
今天我写下这些不知道爹娘能不能看见,也许看见也没用吧,他们眼里只有逢年过节周家送来的东西,他们才不管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们也不管罂粟是什么,如果知道那些东西能换钱说不定还要插一脚,可悲,我的人生,我居然跟一群罪犯生活在一起...
孩子!还有我的孩子!他将来也会和那些天良丧尽的人一样吗?好吃懒做以种罂粟为生,如果被警察发现了...不,绝不能,我不能让孩子过这样的生活!!’
信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那以后呢,发生了什么?万俟离反复看了两遍,“队长应该还有吧。”
“这是证物,让你看一半儿就不错了。”
万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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