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悬双目含泪道:“那日我见他五指化作了梅枝,一时难以接受,待我想通了却再也寻不着他了。”
沈已墨低低地叹息一声:“喏,他在那儿。”
朱悬顺着沈已墨所指看见了一枝枯枝,因房中烛光微弱,那枯枝隐在黑暗中,适才朱悬未曾注意到。
朱悬跪倒在地,将那枯枝抱在怀中,哭了起来。
沈已墨拉了季琢,推门而去。
沈、季俩人已走出几步,听到有哽咽声自身后传了过来:“我此生只你一人,你既在我身侧,为何不说?我娶妻,只是因为那女子遭人抛弃,却身怀有孕,欲要自尽,我从未碰到她,也从未碰过旁的男男女女。我有时为应酬去青楼,纵使美人在怀也不曾动过半点心,因为我初见你,便在心里头装了你,再也容不得旁人。若是那日,我留住你该有多好,只怪我竟一时不能接受你不是个凡人,但凡人又如何,花妖又是如何,你便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虐预警,不看虐的妹纸们请跳过
下一章前世番外篇2.0
诗经的译文:
听那蝈蝈蠷蠷叫,看那蚱蜢蹦蹦跳。没有见到那君子,我心忧愁又焦躁。如果我已见着他,如果我已偎着他,我的心中愁全消。
登上高高南山头,采摘鲜嫩蕨菜叶。没有见到那君子,我心忧思真凄切。如果我已见着他,如果我已偎着他,我的心中多喜悦。
登上高高南山顶,采摘鲜嫩薇菜苗。没有见到那君子,我很悲伤真烦恼。如果我已见着他,如果我已偎着他,我的心中块垒消。
第46章 番外四·沈已墨amp;季琢
沈已墨自觉察到自己对季琢生了情/欲后,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季琢。
他一心盼着能羽化飞仙,自是不能被情/欲所制,且他本是男子,对季琢生了情/欲,岂非逆了人伦,平白玷污了季琢么?
季琢就算想寻个情人,也定然希望是个婉约柔媚,身娇体软的女子才是。
季琢生得这样好看,若不修仙,娶一个妻子,再生个孩子,无论男女,必然是龙姿凤章。
沈已墨这般想着,口中如同含了黄莲一般,尽是苦味。
“你不吃么?”季琢见沈已墨迟迟不动竹箸,便开口问道。
沈已墨回过神来,偏生撞上季琢的视线,他虽立刻偏过脸去,但耳根到底还是嫣红一片。
他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入眠后,许是日有所思,便发起了春梦来。
梦中的季琢温柔地将他的衣衫褪净,一面抚摸着他的背脊、腰腹,一面亲吻着他的唇瓣,再然后,他与季琢四肢纠缠,但因他不知男人间如何交欢,这画面便模糊了起来,只从他唇瓣中逸出的呻/吟将他的双耳塞得严严实实,羞耻万分。
他醒时,直觉得浑身粘腻,燥热不断地从下身窜了上来。
他忍了半刻,还是伸手去侍弄自己的热物。
他修成人形上千年,初识情/欲,一时间无所适从,幸而那热物倒也乖顺,在他毫无章法地侍弄下,仍是泄了出来。
泄出后,他整个人瘫软无力,脑中空白一片。
可惜他还未寻回意识,房门便被扣响了,季琢在门外道:“我们须得去寻朱歇了。”
沈已墨方要回话,口舌却不听使唤,像是要诱惑季琢一般,只发出了低低的呻/吟来,这呻/吟极是压抑,又极尽勾引。
他拼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一会儿,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这就起了,还请季公子稍待。”
他穿了件藏蓝色的衣衫,又梳洗了一番方出了门去。
朱歇在集市中摆了个书画摊子,正是早市时分,集市上分外热闹。
沈已墨不敢去瞧季琢,垂首而走,不过片刻,人群便将俩人冲散了去。
待他发现左右不见季琢时,倒不慌张,反是松了口气,浑身上下紧绷的皮肉也跟着舒展了些。
许我本就是红尘中人罢?修仙作甚么?我与季琢一道修仙是否反是耽误了他?
他苦笑着,一时不慎被人撞了下,脚步不稳,跌倒在地。
身下有些磕,一看,他才知自己竟撞到了一个小架子上,小架子上摆的是眼下时兴的话本。
书肆老板听闻动静,从里头疾步走了出来,见状,心疼不已,他为了能多卖些书,特意在书肆门前以竹条搭了个小架子,上头摆了十本话本,如今被这不知从何处来的公子一撞,话本虽无恙,小架子却是散了一地。
沈已墨站起身来,向书肆老板致歉道:“是我的不是,这些话本多少银两,我全数买了。”
眼前人既这般诚恳,书肆老板心里头的火气即刻下去了,语气缓和地道:“不必了,公子若是过意不去,随意买一本便可。”
沈已墨将十本话本一一拾了起来,放到账台上,随意地扫了几眼书籍,突地,思及了昨夜的春梦,他的心脏登时剧烈地跳动起来,宛若要破开皮肉,扑腾出来一般,他伸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犹豫了半晌,仍是忍不住问道:“可有春宫图卖么?”
“春宫图?”书肆老板吃了一惊,这样一个瞧起来干净俊秀的公子竟要买/春宫图?
见书肆老板迟迟不答话,沈已墨大着胆子又问了一遍:“可有春宫图卖么?”
“有的,有的。”书肆老板回过神来,连声答道,这公子怕是未尝过情/事才要拿春宫图来解惑罢?
书肆老板取出五本春宫图来,在账台上一一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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