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冯镜不疾不徐的分析,宋岳登时觉得今天裤衩又被扒了。
他求解:“你的意思,我跟他处处?”
冯镜凉薄地睨他一眼:“我的意思,你可以尝试在下面。”
因为这句话,冯镜被宋岳一脚踹出了门。
终究,宋岳跟夏濯定了下来。
不存在告白或者妥协,宋岳说:“我没跟男人谈过,追姑娘那套对你应该也行不通。但我知道区分喜欢和不喜欢,所以我想试试。当然我不会碰你的,就下班后一起看个电影遛个弯儿什么的。从看电影和遛弯儿开始,让我了解你,你也摸摸我到底是个什么德性。行吗?”
这是远远超过夏濯预期的好。好到他反而比暗恋时候愈加小心翼翼,迁就着宋岳的一切喜好,海绵般吸收他世界里的知识和审美,仿佛要复制一个宋岳出来。
宋岳怕了,但没有回避,反倒拉着夏濯的手哭笑不得地吻了他,跟他说:“宝贝儿,你这样让我觉得在自攻自受,说实话,你是想我以后对镜自撸吗?”
夏濯怔住,为了那句“宝贝儿”,也为了宋岳如此自然而然地吻他。
宋岳则更像是有预谋的,连拖带抱将人往卧室引,一路走一路解扣宽衣,手按着人光滑的胸肌,浪荡逍遥地调戏:“有好肉,爷先尝了!”
两人原本身高相近,夏濯较宋岳肩还宽些。褪了衣衫才见识,那副宽大骨架外更包裹着健硕的肌肉群,结实却不悚人,当真多一分则蛮,少一分则娇,美得肥而不腻匀称妥帖。
理所当然,宋岳“吃”得很开心,很饱足,还很意犹未尽。
“呵——”夏濯抚着锁骨下紫红色的瘀痕,不自觉莞尔,“大尾巴狼,就会咬人!”
隔壁小楼刚睡醒正喝热茶醒脑的宋岳,没来由感觉后脊梁一阵恶寒,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暗自嘀咕莫非睡的姿势不好受凉了?
边想边往外间大办公室走,就听见小的们聚众喧哗,宛如过年般热闹。眼风一扫,话题中心明显是吴是非,他不动声色靠过去,视线越过她肩头窥了个屏。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没把手里浓茶泼过去,提气大喝:“作死呐!”
所有人都被支队这雷霆的一声吓得尿急菊紧,瞬间作鸟兽散。吴是非没跑了,被宋岳一把薅住辫子拖回来,虎目圆睁,满嘴喷唾沫星子地骂她:“你是不是等着人跟你小鞋穿?是不是想领导请你喝咖啡?是不是嫌眼红舌头长勤等着捉咱小辫儿的人太少,年底了你清仓大甩卖上赶着给人派送八卦大礼包?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一孕傻三年,孩子不是你生的,怎么你们小袁不傻你倒真傻了?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忧患,内外,敌我,横向和纵向,你可好,整个儿一打入我方内部的狐狸精!”
吴是非被训得头也不敢抬,连连附和“是是是”,末了不解:“啥?我?狐狸精?”她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挠挠脸,“老大我胳肢窝不臭。”
宋岳背了口气:“我说你藏不住尾巴!”顺顺气,乜斜着眼又补一句,“白长那么漂亮。”
吴是非眨么了两下眼,脸上顿觉烫如火烧,血蹭蹭往脑门顶上爬,直给她红成个火龙果。
于是被抽了一顿耳光只给一颗糖吃的吴是非,乐颠颠地删了手机里的照片,还信誓旦旦保证,就传阅来着绝没有转发给第二人。并且照片拍摄之前她并没有留意到吻痕,所以其实角度不精,没拍得很清楚。如此,宋岳才暗暗放了心。又借口文件整理得不错,在火锅的基础上另加两罐婴儿奶粉,把吴是非收买得心服口服,立即从狗腿子升级成了脑残粉,宣誓永不脱离粉籍。
宋岳则腹诽:“开玩笑,我家阿濯脖子以下只能我看,别逼我灭口!”
第4章 (四)
下午的会上,各家支队汇报本季度的工作绩效,惯例是浑水摸鱼的、粉饰太平的、无功无过的诸方汇演。老面孔老油条老套路,领导听完给的哼笑听起来都跟上季度持平,显得不轻不重。
而对宋岳来说,原本还担心过了一晚上夏濯或者仍心怀芥蒂,气势上恐怕要颓。结果人家非但没颓,居然揪着他任务报告里所有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点逐个打击。直叫与会的几位厅里下来旁听的领导醒了瞌睡,一时以为夏濯与宋岳积怨已深锱铢必较,一时又感慨宋岳这季度简直就是去拯救过世界,最后来个深藏功与名。英雄啊!
不过由于夏濯的态度总是四两拨千斤般游刃有余,实在难以分辨他究竟是似抑实扬,还是一不小心给宋岳递了根邀功请赏的杆儿来爬。总之会议结束,大领导们挨个儿打宋岳跟前过,多余话不表,纷纷朝他点点手指,笑容里又爱又恨,无疑爱是大比率领先的。
被临时抓差负责“代言”的脑残粉吴是非凑在宋队身后蠕动了几下嘴皮子,窃声道:“奖金到手,吃肉喝酒!”
宋岳稍稍侧过身,丢过一记含蔑的冷笑:“奶妈能喝酒?”
吴小队登时捂心,咽下一口老血。没留神,宋队已经溜到门边,回过头点点桌上的资料叮嘱:“别落东西啊!朕尿遁先!”
吴是非悲愤地拔插头扛电脑抱文件抓水杯,临出门恍惚想起来:“咦,新鲜咧!往常都爱等人走光了才起身的夏局,今天走得好快,比老大还快。”
可再快也是被宋岳撵上,死拖活拽推进了厕所隔间。关上门不由分说先来个麻辣热吻,分别小一天,思君意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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