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晚饭吧?我刚去店里外带了很多食物回来,一起吃吧。」
「啊,是寿司,还有宝特瓶装的乌龙茶。」
「偶尔也吃吃日本料理吧。」
连包装纸上的汉字,看起来都令人十分怀念,收下食物的树人很直接的表达喜悦。此时,瑛介忽然紧紧抱住自己。
「怎、怎么……怎么了吗,荒木先生?」
「没事。」
「还没事……寿司要被压烂啰?」
「再买就好啦。」
说完,加强手腕的力道,简直就像在确认树人的存在,树人只好老实不动。不久,从瑛介被外面的空气所冷却的身体,传来清晰的心跳声。
树人非常喜欢这声音,在瑛介的胸口喃喃低语闭上眼睛,安心地靠着他。或许,这是瑛介的道歉,抛下树人离去的道歉。
「荒木先生好狡猾。」
明知没用,还是小声地责备。「抱歉。」却意外得到他老实的回答。
「不过,和你两人独处的佐内有不正经的举动吗?」
「咦?」
「那家伙最不希望被你误会,我的话倒无所谓。唉,我也只有今天会让他看见我从容的一面,从明天开始,我和那家伙的立场就是对等的。」
「那是指……」
树人在怀抱中缓缓抬头。
「你答应了……这次的竞赛?」
「难道你觉得我会拒绝?」
被瑛介一脸认真地反问,树人拚命摇头。因为瑛介的笑意而安心,再度与瑛介四目交会的树人,自然地闭上双眼迎接降落的影子。
「嗯……」
嘴唇深深地交迭,被掠夺的喜悦没多久就让心脏狂舞;微弱的香烟苦涩味刺激着舌头,交换的呼吸更加地甜蜜。
「……呼……呜……」
被灵活的舌头操弄,濡湿的声音溢出。没有时间响应爱抚,只能被快感翻搅的自己实在很丢脸。每当被或强或弱地吸吮,胸口就震动得发痛。连逃跑都不被允许,树人只能专注地接受激烈的吻。
「嗯……嗯嗯……」
从狭小的细缝中流露的音色,yín_dàng作响要求下一波攻势,即使没有意识到这点,树人的身体依然因为觉得羞耻而变热。上升的体温马上会传达给瑛介吧。本能想要离开的身体,却被抱得更紧。
「荒木……先生……」
「别那个样子。」
「咦?」
「我之前说过,我拿你为难的表情没辙吧。」
「……对不起。」
心情觉得抱歉,不知不觉就出声道歉了,(为何是我道歉啊?)紧接着露出无法释怀的表情。忍俊不禁的瑛介终于笑了出来。
「什、什么啦,干嘛突然笑?」
「你今天,不是被亚尔佛列特说过吗?」
「说什么……」
「想事情的时候,老是板着一张脸。」
你这样一点都不性感。亚尔把自己当成笨蛋的声音,慢慢地在树人的耳内回荡。还真抱歉喔。树人虽然知道自己的脸越来越臭,可是现在却无法作出一板正经的表情。
原本高涨的情欲完全冷却,总之先吃寿司再说。房间设置的小餐桌上,足够放下免于被压烂命运的北欧制寿司。
「啊,好好吃。总觉得跟在日本吃到的没两样。」
「因为是专业的寿司师父捏的。很棒的店喔,连工读生都有模有样的。」
「虽然在爱尔兰也有日本餐厅,不过那里很赞,连荞麦汤都有点酸。啊啊,里头到底加了什么啊……」
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三人份的食物转眼间就吃光了。几十分钟前沉浸在孤独中写明信片的时刻,对现在恢复力气的树人来说像是骗人的。
「那个,荒木先生。」
「嗯?」
「那个……你跟那个叫晋的人,是不是认识?」
因为恢复精神,所以就下定决心将从早上就憋在胸口的疑惑问出口。瑛介也似乎早已觉悟到会被这么询问,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相当久以前的事了。我说过我高中毕业后,有一年在西班牙流浪吧?」
「嗯。」
「我有好几个月都待在托利多。那是个被城墙包围,尽是坡道和小巷的城镇,走进像迷宫般的道路,尽头是一座古老的教堂。我完全爱上那里,有钱时就住在便宜的旅社内,留在那非常久。我和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那不就是旧友吗?为何都不说呢?」
如果瑛介的话是真的,两人为何要摆出第一次见面的模样?明明应该有很多在西班牙的话题可以聊啊。莫非对瑛介来说,晋是个曾和自己度过特别时光的对象?
「我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
「西班牙啊……荒木先生很喜欢西班牙呢……」
泄气的树人寻找着下一个话题。瑛介似乎很困扰,念念有词地说道。
「所以,我说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哇啊!」
声音虽粗鲁,右手却一如以往将树人的头拉近,接着用另一只手托起下巴,用怅然若失的表情给予短暂的吻。
「荒木……先生?」
「回国之后就没再联络,我也忘了那家伙。在业界听到晋这个名字时,也只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就这样。」
「哼──嗯……」
虽然觉得辩解的话中有话,但在自己在意的地方只留下复杂的想法。树人的额头靠着瑛介的胸膛,只能无奈地回答「我知道了」。你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亲密?今天两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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