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便看都知道佑哉很讨厌我,不过我已经没必要去碰触那家伙,这样不就感受不到什么压力了吗?‘精神’方面是你的专长,我无法反驳,不过佑哉和我一起生活就还能去高中上课。去社福中心的话,可是连高中都不能去,甚至停在无法适应的人际关系中工作……到底哪一种对他的成长最没帮助?”葛西像是被谷协伸一说中要害般紧闭嘴巴。
“哪样对铃木佑哉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最好是由你去抚养他,在他的身边照顾吧……”谷协伸一知道葛西去年刚结婚,小孩还不满一岁,才这样说出口。任谁都不会笨到不考虑后果,就将自己的病人带回家吧?精神科的医生更是如此。医生不该对病人有过多的同情,因为一旦陷得太深,就会变得无法客观判断事情。这一点葛西应该最了解。
葛西低着头陷入长考中。要是自己是葛西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就将佑哉寄养了。就算自己是多么跟对方合不来、不喜欢对方,也一定会这么做。
那优柔寡断的态度简直像极了内科医生。看着迟迟不肯回答的葛西,谷协伸一的嘴角渐渐露出微笑。
最后“铃木佑哉”终究落到了谷协伸一手中。葛西东奔西走地寻找佑哉离院后的落脚之处,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佑哉仍旧对谷协伸一不理不睬,就连三个人一起讨论今后的生活时,佑哉总是专注听着葛西讲话,反而轮到谷协伸一发言时,他就一个人低下头自言自语。他虽然不理会谷协伸一,却没有对和他共同生活的事提出不满。
谷协伸一不在意他那让自己很不高兴的态度。只要佑哉离院后住进自己的公寓,要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怕没有时间吗?谷协伸一等不及地期盼他离院的那一天到来。
佑哉离院的那一天,一早天空就笼罩着灰色的乌云,还飘着蒙蒙细雨。依5月的气候来说,算是有点寒冷的天气。
因为天空笼罩乌云,所以一过晚上6点,天色就开始变暗。谷协伸一为了早点回到家,而将剩余的工作推给学弟,就到病房去接佑哉了。病床上只有一个纸袋,佑哉穿着便服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窗外。那像过小的紧身上衣,还有似乎尺寸过大没有腰线的浅咖啡色短裤,都让谷协伸一看不太顺眼。不过,反正马上就会脱掉了,这么想的谷协伸一就对他的服装品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佑哉要走了喔!”
他一直低着头,乖乖跟在谷协伸一身后走出病房。一吩咐后,他便干脆进入谷协伸一的车中,静静坐在谷协伸一的座位旁。不知道葛西是否叮咛过他什么,他现在对谷协伸一的问题都会简短地回答几句。其它时间,佑哉总是用手指打着节拍,嘴中一边哼着,一边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
将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后,谷协伸一他们便坐电梯一口气抵达到20楼。谷协伸一的家位于铺着深红色地毯的走廊尽头。
插入卡片钥匙后,不出一声就打开了。打开厚实的大门后,就可看到走廊尽头是客厅,谷协伸一催促佑哉快点进屋子内。佑哉在脱掉鞋子后,有如在热带丛林探险的冒险家一样,边走边不停地观察四周的样子。最后佑哉走到客厅的正中间时停下脚步,然后像尊铜像般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觉得新家如何?应该比以前住的屋子还大吧?”
佑哉不知所措地猛眨眼睛,看起来不像是在高兴屋子很大。谷协伸一稍稍耸了个肩。
“你不要一直站在那里,快点过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那尊铜像开始动了。谷协伸一安排给佑哉的房间,原本是以前当作贮藏室用的地方,大约有8个榻榻米大。房间里的衣柜对面的右侧墙壁前,杂乱摆放着谷协伸一从佑哉原本的家当用品里,挑选出来觉得必要的东西。佑哉在看到自己的东西后,从进入公寓就僵硬的表情才第一次稍微缓和下来。他一脸安心地向他的东西跑过去,并将一本书拿在手中,像只狗般将鼻子靠近闻味道。
谷协伸一有股现在就想过去将他扑倒在地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就算现在不急着做,自己和佑哉明天开始都连放两天假,多得是时间。在压抑性冲动后,谷协伸一走出了佑哉的房间。谷协伸一在走进自己的房间后,就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把不必要的东西拿出公文包时,突然看到厚厚一叠自己不大有印象的影印资料。仔细回想后,谷协伸一才想起那是今天中午葛西交给自己,有关佑哉的“注意事项”的列表。
“这里面有些事是我亲自问佑哉的,也有些是我观察的心得。在看了这份资料后,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话,尽管来问我。”
谷协伸一实在不太想要,但如果说不要的话,恐怕会被葛西念个不停,所以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谷协伸一翻开那大概有2公分厚的资料,在看完开头的前三行后,就收进了抽屉中。
谷协伸一走进厨房,并用咖啡机泡咖啡。
“佑哉,你来客厅一下。”
叫完他后。他还是久久没出来。于是焦急的谷协伸一便前往房间去叫。谷协伸一从门外看到佑哉正将装在纸箱中的书一一取出,排列在钉在墙壁上的书柜中。
“你要喝咖啡吗?”
佑哉出神地排着书。
“你不喜欢喝吗?”
佑哉没有回答。谷协伸一叹了口气后,走进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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