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晖瞅着庄啸,以酒诱惑。庄啸就没接这茬,手指都没动弹,撩也没用,说不喝就是不喝。
啸哥。
裴琰在心里默念这俩字,一晚上就念几十遍了。
他毫不客气地把那杯红酒当桌截下,替庄啸喝了,一饮而尽……
两人坐在同一条沙发座位里,紧挨着,废话也不用多说,就是感觉要比其他人之间更亲近一步,尽管并没有真正的任何亲近。
去洗手间解个手的时候,庄啸跟他说:“梁有晖平常都在朝阳区混,离你很近。这人不错的,做生意也靠谱。”
裴琰整理裤链裤腰,抬头盯了庄啸一眼:“他是弯的吧?像。”
“可能是吧,我没细问过,没见过他朋友。”庄啸唇边没什么表情,“他对象好像是天津人,算你半个老乡?”
裴琰这一口气吊起来又放下,起起落落几个回合,又琢磨庄啸应当是没看出来,只是很平常地在酒桌上介绍个朋友。庄啸对旁人的私生活并不特意关心,也不碎嘴挖掘打探,是他自己想太多了……患得患失的心情,简直要他的命了。
第二十三章 灯塔
一行人喝得畅快,临走还在酒屋门外交换拥抱,约好第二天去葡萄酒庄见面再聊。
裴琰上次不请自来地去庄啸家,是去砸场子,这次同样不请自来,心情迥异,庄啸家里也比上回安静多了。这是位于城区边缘半山腰上,一处僻静的豪宅,夜晚庭院里亮起几盏小灯,泳池水面荡着明暗相间的鱼鳞纹。
“你那些兄弟原来不跟你一起住?”裴琰在空旷的客厅里自在地晃荡。
“不住一起。”庄啸说,“他们都有自己房子住,大部分人平时在国内各地方拍戏,养家糊口,小萨也在国内。”
“那我上回来,全都在你家,憋着都要打我?!”裴琰还记着仇。
“你上回运气不好,就上回人来得特齐,都憋着要打你!”庄啸笑了。
“操啊……”裴琰轻车熟路地在客厅里转,坐在那条熟悉的沙发上。
“你上回在沙发上滴了两滴血,我已经擦掉了。”庄啸说。
“呦,我瞧瞧,还能找见爷爷我的痕迹么!”裴琰立刻起身蹲到沙发面前寻么。他耳垂伤口早就好了,曾经豁开的地方留了一道浅白色的疤。有些透着血腥气味的回忆,都让他觉着特甜。
深灰色沙发,哪还看的出什么血迹?他抽风似的把鼻子凑上去嗅嗅,想要嗅出来的总之已不是他自己的痕迹。
“你也在我衣服上滴了血。”裴琰说,“咱俩一见面就容易见血。”
庄啸沏了茶水过来,左手拿着沉甸甸的茶壶,受过伤的右手托两只空茶杯,坐下。
裴琰瞄着,一个摧心掌就掏过去,试图抓那两只茶杯!
庄啸迅速闪了,“当”的一声,把茶壶往两人面前茶几上一放,却在裴琰去抓之前按住茶壶盖。
裴琰不依不饶再去抓茶杯,两人四只手绕着那只茶壶拆了十几招。庄啸也有好胜心的,茶壶和茶杯就是不易手,裴琰又摁着茶壶嘴不让对方倒出水来。俩人折腾半天,水没有洒,水也倒不出壶嘴,一壶好茶都快凉了……
随时随地候着对方,无声的较量,都很享受,也都不会轻易服输。
裴琰指头凌厉,抓了茶杯要从庄啸手心里硬拔。
“一月不见,你手指功夫见长了。”庄啸看着他。
“病床上躺了一个月,我又没练!”裴琰很诚实地坦白,“我都长胖了!”
他说完就看见庄啸攥茶杯的那手,手掌心仍贴了很薄一层纱布。
裴琰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认输了……
明显不是自己功夫见长。肌肉撕裂哪那么容易好,一定会疼,庄啸的手一定不如以前好使,且要养着呢。
……
茶凉着,就凉着喝,四条腿伸开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自在地聊天,看片子。
从电视柜里,裴琰毫不迟疑地搜罗出庄啸演的那些老片子,专门放他喜欢的某一部得奖作品,经典的少年浪子形象。
眼前与屏幕上分明就是同个面孔。只是现在的庄啸少了当年青涩无畏的血性,多了些岁月沉淀后的从容沧桑。
男主角在场,自己看自己演的东西,就不那么舒坦了,十分尴尬。庄啸皱眉:“别看这个,你赶紧换一个……”
裴琰笑说:“不换,别的那些片子都不如你这部演得好,影帝。”
“别看了,”庄啸蹙眉闭眼,“每个镜头怎么演的、什么动作台词,我都能给你背出来了。”
“我也能给你背出来。”裴琰轻声说,没去迎上对方视线。
偶尔聊些家事皮毛,裴琰问对方:“你多大开始练童子功?”
“从小。”庄啸答,“九岁进的那个俱乐部。”
谁家爹妈把九岁小孩送去俱乐部打拳?庄啸是大凉山出来的孤儿吗?不是。有些事就不能深一步问了。
裴琰问:“后来呢?你拍完这部戏,好像还在俱乐部里打拳?”
庄啸说:“又坚持打了几年,腰伤了,擂台实在打不动了,退了。”
“你呢?”庄啸也问他,“你家里,怎么会愿意让你干这行?毕竟很苦,太容易受伤。”
“我就喜欢,”裴琰满不在乎道,“他们也拦不住我啊!”
裴琰挨着庄啸,转过脸注视,一本正经地说:“我攒了很多你的碟,你演的全部片子。我觉得比粉丝对偶像都更深刻一些,毕竟你那些追星粉丝里面,也没几个真能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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