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步很冒险呢,斐!”牧师的身后,一只手夺去了他的笛子。
斐诺安回过头,看到艾莲娜把玩着竹笛,翡翠色的眸子里写着一丝隐隐地担忧。
“给我!”斐诺安面无表情地对艾莲娜伸出手,想要讨还那只竹笛。
“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要拒绝他呢?”艾莲娜把竹笛藏到身后,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不要企图窥伺我的内心,你没这么做的权利。”与平日里和煦的神色不同,斐诺安异常冷淡地瞥了艾莲娜一眼。
“我可是关心你,真是好心没好报。”艾莲娜不怒反笑,她耸耸肩膀:“不过是一个任务剩下的破笛子,看把你宝贝的。”她一抬手,把竹笛丢还给斐诺安。
“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们的关系仅仅只是合作者而已——”斐诺安的眼神重新转向湖面,湖中央的小岛上,水鸟优雅地散着步。
“是啊,一个知根知底的合作者。你看,你在我面前,连个笑脸都舍不得伪装呢。”艾莲娜微微弯下腰,把手臂随意地搭放在斐诺安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艾莲娜,我警告你——”斐诺安没有回头,他的嗓音听上去有些许隐隐地怒气。
“哎呀哎呀——这么暴躁可不好呢,让别人看到了可会有损你的形象呢。”艾莲娜放肆地笑了几声,收回搭在斐诺安肩膀上的手臂,直起身来,转而双手环抱:“我来找你自然是有事了。”
“什么事?”斐诺安的声音听上去犹如冰海中一块万年的浮冰。
“他听说了你做的事情,很生气哦……”艾莲娜话音未落,就只见背对她的斐诺安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冰蓝色的眸子里写着愤怒恐慌还有似乎是担心的神情。
“他已经离开了,远离这一切了,你为什么还要告诉他?”他似乎是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对着艾莲娜吼道。
“远离?我倒觉得未必呢,至少我知道他还一直有关心论坛上的消息,不然也不会在事情出后第一时间找到我了。”艾莲娜若无其事地说。
斐诺安陷入久久的沉默,他的面色阴晴不定,末了,他低声自语着:“我就是不希望他被卷入……所以才……”
“不被卷入?那是不可能的。”艾莲娜轻笑着,仿佛讥讽一般的神情:“世界是一体的,除非找到thekey,否则——我们谁也逃不开。”
“可是,thekey究竟在哪里?”斐诺安迷茫地看着远方某一点,轻轻叹了一口气。
“谁知道……不过,去找了至少还有希望,不去找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艾莲娜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神情,忽然她停住了话语,定定地望着某个方向。
斐诺安顺着艾莲娜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银发碧眼的美少年站在路的尽头。
与此同时的火焰要塞,烈天正在被冰炎“严刑逼供”。
“那次那个银头发的漂亮小孩是谁?”冰炎的胳膊肘把烈天压在要塞休息室的沙发上,狐狸眼里精光闪闪。
“说了是海拉嘛!”烈天哭丧着一张脸,“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姿势,会被人误会的!”
“你怎么认识他的?而且还那么熟稔?”冰炎冷笑着手又使上了几分劲。
“喂——我没必要每认识一个人都要向你报告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我!”烈天愤恨地瞪着冰炎。
“这样啊,你说的有道理……”冰炎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是颇有“悔改”之意,手也轻了几分。
烈天有些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那口气完全透出来,冰炎忽然俯下来,贴着烈天的耳朵轻声说:“那你就当我老婆吧。”
烈天又忍不住脸红了,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面前这个家伙和颜行歌一样是个喜欢公的,而且还是对他有企图的那种。
“滚!我才不当你老婆!”烈天猛地一下把冰炎掀开,为了掩饰红得不能再红的脸,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那我当你老婆也行啊。”身后的冰炎偏偏还无所顾忌地说着,这句话直接在公共频道说出来,引来阵阵侧目。
烈天几乎是逃出火焰要塞的,堂堂会长竟然被吓得“有家不敢回”。他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眼睛都瞎了,明明是冰炎屡次调戏他,可是竟然这个事实在那些目击者眼里竟然变成了——“负心会长在外拈花惹草,贤惠原配忍辱负重独立支撑行会”这种狗血版本。之后又有无数认识的人对他发来邮件讯息说,虽然措辞各异,但是中心思想无一例外不是“爱上同性不是错,但是三心二意却是错的”,诸如此类。更糟糕的是,当他企图和美眉搭讪并进一步“深入”交往的时候,美眉都会充满母爱地看着他说:“虽然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你还是和冰炎早日和好吧。”
娘个腿的,谁和冰炎是一对了,我喜欢美女啊,大胸翘臀的美女啊!烈天悲愤地对天长嚎。
当他唉声叹气地徘徊于极乐城时,看到另一个和他一样垂头丧气的身影——花擦擦。
“花花!”烈天重重地一拍花擦擦的肩膀,却不料花擦擦头也不回嘟囔了一声:“别理我,烦着呢!”一扭头看到烈天,不由得愣了愣,然后解释道:“小烈啊?我还以为是卷心菜。”
“卷心菜怎么了?你们不是挺要好的么?”烈天不解地搔搔头皮,“喂——不带这么势力的吧。一知道人家不是美眉就把人丢一边了?”
“我像这种人么?”花擦擦白了一眼烈天,他深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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