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凌天说完转身走出卧室,吩咐小厮送热水到房里,没多久热水就送来了,任凌天脱了身上满是酒气的外衣,沉进了木桶里,一夜没睡,身心疲惫啊。任凌天眯着眼睛,享受着热水浴的带来的松弛和舒服,就在他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突然多了一块移动的热帕子,在给他擦背。
任凌天下意识的转头,正看见那怯生生的人,满脸通红的舀着帕子看着他,任凌天喜欢他的贴心,“不是让你休息吗,我自己来就好。”小童那双无害的大眼睛眨了眨,直接伸手抓过任凌天的手臂,用帕子从头到尾的擦……
任凌天只好妥协,享受着小童那双柔荑的服务,还饶有兴致趁人不备偷了个香。差不多一刻之后,任凌天和小童都躺倒了床铺上,小童实在是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任凌天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嘴角扬起了弧度,喃喃的念了一句,“大哥说的,是对的。”说着在小童的脸上轻吻了一下,闭上眼睛睡觉。
任凌天的心里还有一点担心,他担心的不是明天会怎么样,而是他哥今天要怎么面对林百,估计感觉大哥的感情就和他酒醒之后,没办法坦然的面对小童的心情是一样的……
情窦初开的任凌天正在以自己之前的心情带入野鬼的思想中,摸索自家老哥现在的心情,但是像凌天这般白目的人,真的能摸清野鬼此刻的心情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野鬼送走任凌天便回到卧室内靠坐在林百床头,等着林百清醒,等到林百真正清醒过来,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当时两个不是人的都很平静,林百口气淡淡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野鬼平静的回答,野鬼说清了他和野鬼的关系,也讲了一部分他和林百的相识,和他对林百的痴迷,但是说到最后,他并没有把最重要的那一段纠葛说出来,他只说了这样一段话,“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不说的,你也别问,等到时候到了,你自然都会知道,信我吗?还愿意继续信我吗?”
林百看着野鬼,盯着他那透着坚定的眸子,半晌板起了脸,“再也别骗我,我就信你。”
“好。”野鬼扬起了嘴角,凑到林百身边,把林百揽进怀里,“我保证以后你会更相信我。”
林百对他和野鬼的事,是一知半解,但是出于对眼前人的信任,他不想说他就不问,也因为这些日子他看到的一切,已经证明了野鬼的心意。靠在野鬼的怀里,虽然心上还是有些地方觉得空牢牢的,但是林百愿意相信,总有一天,那些空空的地方,眼前的他会填满的。
时间有条不紊的转动着,林百和小童开始每日在府里闲待,每夜在夜市乱逛,另外那两个几乎只有早上会回来一个时辰后就又一起离开,林百知道那两兄弟在干什么,要干什么,他没有立场去阻止,也没有推波助澜,他只是旁观,不论结果是什么,这一次他不会介入到男人之间的斗争中,即便他的生死存亡就在其中,他也愿意,相信,他倚靠的那个人,而且就算他想要干预,他也不是曾经那个满腹才学的人了,他只不过是一张添了一些色彩的白纸而已。
当林百完全的记起,曾经的那段颠沛流离的日子,且听到有人叙述,凌日当初的艰辛,林百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聪明反比聪明误,如果他当初能像现在这么置身度外,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十天内发生的事情,可大可小可多可少,整个天下看起来都是太平的,一样的歌舞升平,但是宋国的内廷却出了大事,连日来密报频繁,诸多舞弊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的密报频频被公之于众,十日内被罢官获罪的足有36人,加之牵连的族人家眷,引荐的恩师,奴仆门生,虽未株连九族,但宋国的律法严格,最容不得的就是这种事,所以惩治下来,共有超过千人充军发配,秋后处决,一时间,犯过错的人,人人自危,没犯过错的,也是人人心慌,生怕之前得罪过的谁,在此时此刻用莫须有的罪名把自己牵进那风暴之中。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牵扯,那些罪臣虽并不是各个都是重臣,但掀起的波澜却几乎动荡了朝廷的根基,幸而宋泉还有屠晟天这位大将军和老丞相,国师三人坐镇,三足鼎立还能稳定住根基,否则恐怕不多时日,他所掌握的政权就会土崩瓦解,逼宫反叛之类的事,恐怕不日之内就会发生。
但是内忧未退,外患又来,这日清早,战报入殿,边疆告急,此种危急时刻,宋泉万不能把兵符,兵力,交给他人,只能倚靠屠晟天,屠晟天第二天便领战出征边境,朝堂之上只剩下了两个顶梁,不知道还能太平多久。
“林百!”野鬼一脸笑意的穿墙回到小院,瞧见林百正坐在床上,没像往常一样出去乱逛,不禁奇怪,“今天怎么没出去?”
林百抱着腿,把脸埋得低低的不敢看野鬼,有气无力的道:“我,今天不舒服,所以…所以就没出去。”
“不舒服?”野鬼的眉头一动,仔细想了一下林百的脸色,下意识的想到的,就是阳气的问题,距离上一次和林百双修已经过了十天,如果真的是阳气吸尽了阴气也不是没可能,有些紧张的凑到林百身边“来躺下,我给你看看。”林百扶着野鬼的手躺了下来,脸上阴郁难消,愁眉紧皱。
野鬼伸手放在了林百肚子上,用鬼气探进林百的体内,并没有觉得阳气有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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