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不愿意随我到小楼,去取另一颗情人泪?”
——end
写在后面:
——下雨了,崖余为什么不用燕窝自带的杜雷氏□□避雨呢?
猜测一:崖余对他亲爹取的这个名字表示无语……
猜测二:看到侯爷的马车了,有免费的骆驼祥子为啥不用。(小诺语)
猜测三:也许他也在暗恋着侯爷呢……(被公子拍飞)
——停灵的时候,铁手三人怎么没有发现公子已经被偷走了呢?
猜测一:侯爷会变魔术。
咳咳,正确答案:侯爷走火入魔清醒过来时灵机一动,既然他们都以为崖余那啥了,不正是好机会嘛,只有他知道有离人心护着心脉,公子还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就把公子偷出来了,下棺过程中正处于悲痛状态的师弟自然不会去多看啦,心理误区嘛。
——侯爷对公子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答案一:他想杀公子的时候,确实是想杀的。走火入魔只是契机。
答案二:他想要公子的时候,确实是想要的,参照挑盖头的动作。
答案三:不管公子在小楼上等着他的是温情还是杀机,他都会去的。
☆、翡冷翠
拾阶而上,踏过的四百六十sān_jí之梯。外间在萦澈如海天际下尤为明丽的红色穹顶,绘制于内的惊恐的、不安的灵魂。成崖余扬首看去悬在头顶的末日审判场景,古老记载中神降罪于世人。光线从窗口投过来,连带着俯瞰的狭窄街道和错落建筑所有光影,倒映在他清透冷冽的黑色瞳眸里。
梵铃似的教堂吟唱声在翡冷翠的空气里浮动,仿佛指引着来人暂时的栖息之所,求得一时的心思苟安。他垂了垂眼睫,整座城市的孩童都曾在此洗礼过的佛罗伦萨大教堂,也抚不去这个东方容貌的男子心底的褶皱涟漪。
从这个方位辨去,他能看清楚城市的大小区域,亚诺河畔的米开朗琪罗广场与熙攘人流,交错着的纵横街道盘绕旧宫和老桥,如被钉于蛛网上的芸芸众生。不期然记起一个人的轮廓,那深藏抑制不住的、无可休止的思念便汹涌而来将一切淹没吞并,罂粟般的毒,甘之如饴的渴。
那样的停留原不过是镜花水月,望得久了,只似将人世剪影执迷成心底永念的一团幻象。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个纠缠不放下的人,却偏偏,驻足、停留,邂逅时一个低首、一个微笑的悸动,转眼又成了相隔天涯的怅惘。
异国的土地上,四月花开成海,裹挟着从腐烂土地上的黑暗里长出的所有灿烂与静谧。无法否认和忘记的,那是两相背离的轨道,偶然的相遇及湮没尽的曾经。近在眼前的,又成了幻象里的虚空。文艺之都的一场艳遇,牵连起来的那些意象,是不是便足可以概括在翡冷翠的这段邂逅。
长长翻涌的边缘浅金色的一道云彩,久久停伫于萦澈碧蓝的天际不肯消逝。万里之遥的高空,两地分离的恋人——而他,只来得及在见证过无数生死交替悲欢离合的教堂里,末日审判穹顶画的阶下,无声地道出一句。
别了,方应看。——只当是一个梦,发生过的和幻想着的,记得与记不得已经不再重要。某个诗人曾言在翡冷翠爱人身畔的一个死胜似五百次的投生,可世间多的是芸芸大众,多的是活在眼前的苟且与平淡。
隔着回忆徐徐望去,某个人的相逢,与离开。留给他的也只有一段不曾磨灭的记忆,和一幅未完成的画作。当初浅笑时的回眸,原已至深刻而隽永。那幅作品主题为《莲》,绘上的部分只一个人的侧影,无法成像的画,争如断裂的不曾完整的感情。研墨,执笔,背面处他题上了几个字,莲子如水。
那时方应看于身侧,接过他的笔缀上了另外的字,言是所欢。他微笑时含情的桃花眼眸看过来,宛如白莲的气质容貌无辜纯良地像个孩童。成崖余只想,自己邀请他来做这幅画的主人公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念头一转隐隐又有些懊恼,看上去无辜的人,藏着的却是引人可堪致命的剧毒。
初遇的米开朗琪罗广场上那人言笑晏晏地用中文问路,只说也是来参加佛罗伦萨双年展。成崖余对于东方面孔的男子起不了太过防备的警惕心,何况方应看天生有的是能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的无害白莲容貌,成崖余几乎要以为他同样来自美术学院的学生,确定之后才明白不是自己认为的师弟。
温雅无害的男子略有些谦逊地笑着:“我也只是个商人。”果然饱暖富豪讲风雅,饥馑画人爱银钱,艺术家也得有赞助商的支持。据成崖余观察发现,方应看明显对艺术品有着惊人的独到鉴赏力,在他面前更是谨慎地只谈美和艺术,非常绅士礼貌地很少提及背后的商业价值。
于是在他提出约全程共游双年展的时候成崖余没有拒绝,一路听这个人独到的鉴赏,审美的碰撞也是种极愉悦的享受。不设主题的背景下会展中心所有展区的展品看尽,方应看却是认真地盯着他:“我想看崖余作画。”
暧昧柔和的壁灯光线下,会场里展出的纸上类作品用水彩和笔墨将世界投入进另一个诡异扭曲的空间,寥寥留白或精细勾勒全是铺陈开来的沉默、呼喊或呢喃,千钧重地溅洒泼墨。“我相信自己看艺术作品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方应看这样说道。收敛起的纯良气质,柔和和冷清交错的光线下,莲花脸无端地多出来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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