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乔子寒鼻子一哼,手顺势而来,揪住了我的耳朵。
“痛!痛!”她怎么一点儿也不顾及我是病人呢,我急忙抬起双手去抢救我差点阵亡的右耳,“乔子寒,你放手!等我出了院,我会找份工作,存够钱还你。”
“那估计你这一辈子都得做苦工才还的上。”她松了手,毫不在意刚才下手那么重,“不过你确定你找得到工作?”
“怎么找不到。”我耳朵疼的厉害,也被乔子寒的话气糊涂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了,“我什么活都能干,那些公司怎么可能不要?”
“做牛做马你也愿意?”
“愿意,只要能挣钱,做什么都可以。”我觉得我的脑子变成浆糊了,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医药费扯到当保姆,听到乔子寒的质疑,我不假思索的回了这么一句。
“刚好,我家正缺个做牛做马的保姆。”她轻飘飘的一句,让我沸腾的浆糊大脑凝固了,我吃惊的看着她。
“月薪八千,包吃包住。你出院后就到我家上班吧。”
“我没答应要去你家当保姆!”万幸,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好歹清醒了一点,看着眼前的面瘫,我怀着深深的戒备。
“你不愿意?”她斜着眼看我,“你刚才不是说只要能挣钱,做什么都可以。”
“我……”刚才自己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
“或者说,你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并不想还我那四百万?”她的话让我抓狂了。
“我一定会还你的。”
“那就好,明天我会把我家的保姆守则拿来,你正好先熟悉熟悉。”她眼角飞扬,嘴角弯弯,都在告诉我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乔总,你知道,我们只能是朋友。”我觉得我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了,经过几十次的手术,我的脑子摆明不好使了,尽然跳进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陷阱里。
“我知道。”低下头,双眸盯着我,眼里的复杂让我有些想往后缩,可惜背后是床,只能被她箍在双臂之间,“我只是请你到我家做保姆,好让你早点还清我钱罢了。林梓,你想歪了。”
“我……”
“我晚上还有事,就先走了。记得你答应的做保姆的事,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对吧,林梓?”
“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我知道自己的保姆适当定了。可恶,就这么被她忽悠了,我想我此刻心里的恨,足够再重新灌成个太平洋。
本来还有半个月才出院的,可惜我已经等不及了。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我不想自己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还呆在冷冰冰的医院里。乔子寒给我买了一副很高端的拐杖,据她说是高科技产品,外表很漂亮,只不过对我来说,它仍旧是一副拐杖,告诉走过我身边的人,我是个瘸子。接受到路人同情、好奇、不屑的眼光,我只能告诉自己,以后会习惯的,我的心已经受过太多的伤,也不畏惧这一点点的伤害。不知道乔子寒是在我昏迷的几个月里是怎么对我妈说的,哄得她老人家对我一直没往家里打电话的异动也没产生半点怀疑,甚至是今年过年不回去,她老人家也没有抱怨一句。
我本来想呆在自己租的房子里,过这个年。可是敌不过乔子寒的固执,最终还是跟着她到了之前曾经去过的东城小区。或者说,是抵不过对除夕一个人寂寥的恐惧,或者是她冷言冷语下的温情,想要抓住一些温暖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可悲可怜。
一年没见,吴奶奶苍老了许多,看着她,不由感叹时间力量的强大,它分分秒秒的夺去一个老人身上的生命活力。
乔子寒这几天一直很忙,买了很多的年货看她一个人奔波,我很想帮她,可是对于刚适应拐杖没多久的人来说,不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只能陪着吴奶奶坐在客厅,看着那个艳丽脱俗的女人,笑的温情,为我们忙来忙去。
大年三十的下午,乔子寒在嘱咐我看好锅里炖的酸萝卜鸭之后,就出去了。本来以为她会很快回来,结果到了晚上八点,依然没看见她的人影,我都把菜做的差不多了。
老年人不能挨饿,我想叫吴奶奶先吃着,可她却固执的不愿意,口里念叨着等她的阳阳回来才能开动,任我怎么劝,她也不愿意。打电话给她,却没有人接,我只好把菜摆在桌上,陪着吴奶奶,看每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
约莫九点,终于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我一瘸一拐的开了门,本来想要教训她怎么能让老人家挨饿,却被她穿的一身红色晚礼服给楞住了。
乔子寒满身的酒气,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还没等我开口,就一头栽进我怀里。
“林梓,我头好痛。”我竭力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把她扶稳,听见她的话,心里有些气恼,跑出去喝的这么醉,头怎么能不痛。
“什么一家团圆,乔家的人都是一群烂人,我痛恨这狗屁的团圆饭,”大小姐突然发狠,扯着我使劲的摇晃,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一群人想要击垮我,没门。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砰!有庞然大物倒在地上。那是可怜的我,以及压在我身上的乔子寒。
“对不起,林梓,你没事吧!”疼痛感让她眼神清醒了许多,压在我身上的乔子寒赶紧站起来,想要扶我。
我躲开她的手,挣扎着爬起来,经过云南的绑架,我的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我再也找不回当年抱着人登上峨眉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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