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给祁锦年打了个电话就载着秦语和赵博往秦家大宅开,秦语把赵博在后座安顿好便坐到了副驾驶座。女军医叫周珏,在机场出口就告辞了,只说先回家看看,让秦语按时带赵博去市人民医院换药,她会在那里等着。
“小语。”赵博扶着副驾驶座的椅背,“你坐到后面来吧,我想好好看看你。”
“你坐好别动,身上有伤,我怕碰到你,等回家了再看也不迟。”秦语转头拍拍赵博的手,到底是什么样的险境,连手上都缠着绷带。
“赵博,你到底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秦言透过后视镜看见赵博狼狈的样子,于心不忍,秦语认识赵博有多少个年头,她就认识赵博有多少年头,赵博因为秦语的缘故很关照她,两个人关系也不错。
赵博脸上讪讪的,支吾着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
秦奉先年纪虽然大了,身板还算硬朗,拄着拐杖坐在主座上,难得的,秦砂和秦砾也都在,三个小辈进来依次打了招呼按主次在长木桌上坐下,气氛有点压抑。秦奉先关心了赵博两句吩咐开饭,有保姆要来给赵博喂饭,赵博一直盯着秦语,秦语挥手示意保姆不用忙了,亲自端着碗给赵博夹菜。
“赵博,这次任务之后可以休息一阵了吧?”秦奉先叼着烟斗,对吃饭兴致缺缺,“都伤成这样了,也该在家休息个一年半载的。”
“局里给批了半年的假,到时候看伤口愈合情况。”
“嗯……”秦奉先嘬了两口烟,“听你爸爸说你这次立了二等功,不错,既然有假就好好养伤,等好一点陪小语出去散心,她工作也够累的。你们俩也不小了,结婚都两年了都没动静,秦说我是不指望他了,都要30的人了媳妇都没影,赵博,我和你爸妈都盼着呢。”
“爷爷,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秦说放下碗反驳,眼里倒是没什么不悦的迹象,“不过我也想做舅舅了,这外甥我等好久了。”
秦语拧紧了好看的眉毛,这种尖锐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秦言“啪”地落下筷子,声音不温不火,“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们外人急也急不来,该来的总会来的。”
赵博知道秦语不喜欢这个话题,为了讨好她也出声道:“爷爷,这件事我们心里有数的。”
“小语,不要闹脾气了,赵博这孩子我也很喜欢,早日有个孩子也可以给我们家热闹一点。”秦砾一向不爱说话,却突然开了口,让秦语的母亲也蠢蠢欲动。
“我知道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秦语站起身招来保姆把赵博的碗筷递过去,匆匆上楼回了房。
“你们慢慢吃,我去看看妹妹。”秦说也跟着起身,对赵博使了个眼色,快步上了楼。
秦言叹了口气,“我也吃饱了,去透透气。”比起自己,秦言现在更同情秦语,进退两难,被所有人虎视眈眈的感觉,大概谁都不能从容。
“小语。”秦说把手搭在秦语肩膀上,“你吃得很少,要再吃点吗?”
“不用了,我本来就不饿。”秦语把视线从落地窗上挪开,拨开秦说的手,“哥,你找我有事?”
“嗯,赵博回来了,不管他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你的气都该消了,他伤成这样了,跟他回家吧。”
“是赵博让你这样跟我说的?”秦语情绪激动,见秦说摇头,声音更加尖利,“既然如此,你凭什么作为他的代言人?”
“秦语,我是你哥哥,我不会害你,看到赵博这个样子,你不会心痛?你们夫妻两年了,他对你的好,你会感受不到?这世界上还会找出第二个这样子为你的男人吗?”
“哈!真好笑,秦说,赵博受伤我们都不想,我愿意照顾他,可你现在这样是在逼我回到他身边?”秦语失控地揪住秦说的衣领,把那件衬衫弄出难看的褶皱,“你关心过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吗?你关心过我到底幸福不幸福吗?”
“你又知道你选择的路就是幸福吗?你想过这条路多么不好走吗?”秦说没有阻止秦语疯狂的举动,一下下拍着秦语的背帮她缓解情绪,“你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知道赵博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吗?都是因为他爱你。”
“笑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影响了他的心情让他执行任务时走神了?”
“本来任务是圆满完成的,就因为撤退时他脖子上戴着的那个挂坠掉了,我想你该知道我指什么,那挂坠里面有你的照片,他孤身折回去找,腿上才会中了一个诈死的毒枭一枪,再然后,那里爆炸,部队挖了几个小时才把他从废墟里挖出来,肋骨断了好几根,还轻微脑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腿也骨折,这些他都不会告诉你,不会!秦语,这样的情你拿什么来还?”
秦语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脑子里乱成一团,原来罪魁祸首是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失焦的瞳孔有些涣散,苏珊和赵博的样子一直在眼前盘旋。
秦说蹲在秦语身前握住她的手,“妹妹,不要错过一个这样爱你的男人,别的问题哥哥会为你解决。”
“不要逼她了。”秦言推开半掩的房门,“你没看到秦语已经快被你逼疯了吗?”
“言言,你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秦说昂起身,“你随性惯了,最好也能回到正常的轨迹上来,不然哥哥也不怕来帮你解决。”
“我不是秦语,我敬你是大哥,不要太干涉我的事,不然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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