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装什么?”苏珊真的很讨厌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打哑谜,绕圈子,她们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吗?
“你……”秦语悲哀地发现这一切都可能是她的无理取闹,面对坦荡的苏珊,她问不出口,这种羞窘感让她急切地想甩开苏珊离开这个车子。
“秦语,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离开这里!”苏珊不管是不是抓疼了对方,只一味地收紧握住秦语手腕的手,她是有多久没有叫过她的全名了?恼怒像一把火点燃了体内的酒精,不断把人往自己怀里拉,秦语敌不过苏珊的蛮力,侧倒在苏珊腿上,苏珊捧起她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上去,本该是温情的一幕因为秦语的挣扎变得有些失序,秦语只能死死咬紧牙关,苏珊也不强求,只是厮磨着秦语的唇瓣,喃喃地叫着宝贝,让秦语恨不能哭出来,脸上沾了湿意,先哭的居然是苏珊。
秦语自我纠结的小情绪荡然无存了,展开手臂勾住苏珊的脖子,一遍一遍亲吻她的唇,“苏苏,不哭了……苏苏,不要哭了……”说着说着,竟也落下泪来。
“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秦语脸色微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在洗手间发生什么事了?”
“洗手间?”苏珊一怔,替秦语擦掉脸上的眼泪,“我碰到一个故人而已,所以想起一些伤感的往事。”
“故人?”秦语强压下追问的好奇心,刚才的种种已经让她害怕,只能把语气助词拖得很长,
“哦……”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初恋,从高二在一起,谈到快大学毕业,后来就跟里一样,他做了陈世美,大三实习的时候被他老板的女儿看上,为了前途跟我分手了。”
“哦……”秦语用叹息掩饰失落,挣扎着从苏珊腿上坐起来,又被苏珊拉倒,抱紧,微醇的酒精味萦绕在鼻息之间,苏珊说:“你吃醋啊?”
“没有。”
“还说没有?”苏珊亲亲秦语小巧的耳垂,“那你哦什么?我就怕说了你不开心才不说的,如果你问,我也不会骗你的。我爱死了你小女人的样子了,宝贝。”
“还爱他吗,你?”
“我只有一颗心,爱不来两个人。而且先背叛的人是他,如果说是他让我学会游戏人间,就是你让我重新学会相信爱情。宝贝,我会难过,也只是为那些过往。所有念念不忘的曾经都在念念不忘中淡去了。”
“那么你会有一天不爱我吗?”苏珊对感情决绝,她可以放开初恋,那么会不会有一天,她秦语也跟那个初恋一样被苏珊丢开,毫不留恋地走开。
“只要你不背叛我们的爱情,我永远不会不爱你。”苏珊磨蹭着秦语的脸颊,“我不是什么伟大的情圣,我的爱也有条件,什么默默付出,折磨的是两个人,我会陪着你离开那个赵博的,然后所有的风浪,我们一起承受,只要你还是我的。”
“苏苏。”
“什么?”
“今晚,让我成为你的好不好?”
苏珊放开秦语,把头抬起一点,认真地与秦语对视,连喘息都用力了,秦语羞赧,这样主动真的是第一次,迫不及待地想属于一个人,一个深爱的人,苏珊嘴角轻扬,笑得轻薄,点吻着秦语的唇,“不好,我们再等等,宝贝,等你离婚,等你再没顾忌,虽然说在婚姻上先精神出轨的是你,这方面还是不要了,我不要任何人说你的不是。做小三的是我,是我勾丨引的你……”
北京时间下午四点整。
秦语和秦言坐在机场里,等着赵博的飞机,广播里女播音员机械般的声音重复着各种航班,这里每一秒都上演着重聚或离别,秦言知道秦语在紧张,脸色不是一般的差,“你身体不舒服就先走吧?我接机就好,到时候再约时间你们谈。”
“我没事,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今天早上秦说又打电话让我来接赵博,然后一起回家,说爷爷等我们吃饭。”秦语顿了顿,“你也一起。”
“秦说倒是对你和赵博的事情上心,比二伯父还要像你爸爸。”秦言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秦语,“快到点了,喝点水缓解紧张。”
“其实他……”秦语犹豫着要不要把她和苏珊的事情告诉秦言,话开了个头,广播里就通知班机要降落了。
“好了,先去接人,走吧。”
秦语点头,拧紧瓶盖,站起来之后又是一副成功女人的架势,安全通道陆续有穿着警服的人出现,排着整齐划一的队伍,疲惫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的血性,一张张自信刚毅的脸,队伍望到尽头,都没有看到赵博的影子。
秦语禁不住有点担心,掏出手机拨赵博的电话,那边提示的始终是关机状态。
“别担心,再等等。”秦言皱眉,赵博没有跟着大部队出来,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可是这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如果真出事了,也该得到通知了。
又等了大约十分钟,视野里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普通的羽绒服,男的一身军装,却坐在轮椅上被那个女人推着,从安全通道里渐渐走近。
秦语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连呼吸都忘了,那男人专注而执着的眼神,就如同离开的时候一样。秦言默然地站在秦语身边,等那两人靠近想帮忙推轮椅的时候却被那女人拒绝了,“我是x军区的军医,赵博同志在执行任务时受重伤,我是主治医生,正好我也是t市人,作为看护送他回来,你们是接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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