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啊,什么时候带外婆的孙女婿给外婆看啊?”
外婆,您就不能问点有营养的问题吗?为什么不管跟哪个长辈聊天一定会绕到这个问题上呢?!
“外婆,我还年轻,您急什么。”祁锦年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
“年年啊,女孩子趁早嫁好啊,外婆正好年轻,还可以带带小重孙。”
你孙女婿还不知道在哪呢还小重孙!外婆您就不能消停点吗?
“外婆啊,现在城市里就是这样,女孩子结婚都晚的。”祁锦年握拳,再忍。
“可是年年啊,好的男孩子不早点挑就要没了啊,外婆像你这么大,你妈妈都要上小学了,你妈妈像你这么大,你也出生了……”
“外婆!”祁锦年霍地站起来,吓了周围的人一大跳,祁锦年有些尴尬,“我去给您买点喝的,我知道您喜欢喝营养快线是吧?你乖乖坐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狮可忍熊不可忍了,祁锦年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离预约时间还有一会,她还是先逃难一下吧,反正附近就有个小超市。
沈外婆怔怔地看着祁锦年的背影愣神,好半晌叹了一口气。
秦言把手里的一个病患送走,感觉有点疲惫,靠在椅子上捏着鼻梁上的睛明穴,端起桌上的水杯往嘴边送,才发现已经空了。秦言在电光火石之间做了一个决定,出去倒水,顺便找护士查一下今天还有多少预约。
靠在前台上,敲敲桌面,唤起了正埋头处理资料的护士姐姐的注意,秦言难得笑了笑:“小周,我今天还有多少预约?”
被称为小周的护士姐姐明显受宠若惊,很快便进入状态,恭敬地回话:“秦医生今天的病人有两个临时有事所以另外约了,理论上来说今天秦医生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哦……”秦言松了一口气,她确实想翘班。
“不过……”小周姐姐欲言又止。
“什么?”
“吴医生那边有点忙不过来,不如秦医生帮忙分担一两个?”
秦言仔细地瞧了一会小周,不明白为什么小周脸上有些不怀好意的笑:“是什么样的病人?”
“秦医生你看那边那位婆婆。”小周往候诊室指过去,正是祁锦年的外婆,“她是来做假牙的,老人家等了很久了,不如您帮帮忙?”
秦言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放到了桌面上,道:“小周,麻烦你找人把那个婆婆的病历和我的水杯送到我办公室,还有给婆婆倒杯水,我去接她。”
“我知道了,秦医生。”
待得秦言走远,另一个护士激动地凑过来,说:“小周,有你的,那不是祁小姐的外婆么?你还没死心?”
“哪有这么简单,唉,我要坐镇这里,你把病历和水杯送过去,你别忘了我们诊所所有护士打的那个赌,秦医生和祁小姐那个暧昧的画面,真可惜当初没人拍下来!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让吴医生破坏?要是她们成了,小刘她们就要输我们500块钱了。”
“你好阴险……”
“彼此彼此,别告诉我你不想要……”
“要!怎么不要!没了秦医生我才好追钱医生,行了,我送东西去了。”
秦言看到沈老太太有些不知所措地四处看,知道她没有安全感,这种年纪的老人大多喜欢窝在家里做做针线活,大都市对他们来说太新奇也太恐怖,这种陌生的坏境的确会让人不安。不知怎么的秦言就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不过……秦言不由自主握紧拳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原谅吧。
“婆婆,您是来看牙齿的?”
“是啊……小姑娘,你也是?”
秦言单膝跪下来,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是来看牙齿的,我是来给您看牙齿的,我是医生,婆婆,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可是我外孙女还没回来……”
原来婆婆不是一个人来的,好歹有亲人陪着,秦言心里舒坦了点,“婆婆,您外孙女回来了会有护士告诉她去办公室找你的。”
秦言成功骗走了沈老太太,并且在办公室成功地用几颗麦芽糖收买了沈老太太的心。祁锦年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外婆不见了吓得差点晕倒,幸好护士姐姐大发慈悲告诉她,沈老太已经被秦医生带去办公室了。注意,是秦医生,护士姐姐很强调,祁锦年很绝望。
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见沈老太握着秦言的手像握着亲人,絮絮叨叨说着一些祁锦年小时候的事,秦言也就煞有介事地配合着听一听,偶尔还发表一下意见,祁锦年的眼神是欲羞欲死的,秦言的眼神是玩味的。
秦言本来不知道沈老太口里的“年年”是谁,还思忖除了祁锦年还有谁取个名字里面还有“年”,看来世界真的是小。故事主角这么快就登场了。还觉得这果然是祖孙俩,都是那么自来熟,而且……都喜欢吃糖。这些麦芽糖本来是护士买来吃着玩的,随便给了些秦言,秦言也就一直搁着了,今天居然派上用场。
“外婆。”祁锦年跑到沈老太身边蹲下,“你吓死我了。”
“吓什么,外婆就在医院里,还能丢了不成。”
“秦医生,”祁锦年直起腰板,忘了刚才的那么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开始给我外婆看牙齿呢?”
“婆婆的口腔我检查过了,就是定做一副活动义齿就行,一会我让护士带她去做一份精确的口腔压印,过两天来取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祁锦年皱眉。
如果,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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