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哈哈”笑起来,笑完又觉得滑稽,挠挠头发,盯着苏念澜面前的白色窗帘,“白色窗帘?”
“嗯,白的。”纯白色,简单自然。苏念澜转回身,“喝点什么?”
苏念澜和宫本坐在一起喝了几杯酒,期间苏念澜对对方蹩脚的汉语大肆嘲笑了一番,宫本笑的很畅快,央求苏念澜教他汉语。苏念澜笑了笑,只是端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
“澜,我突然想起了!”宫本略微失望,眼眸一亮,突然站起来,椅子“刺啦”一声,剧烈摩擦光滑的地板。
“想起什么了?”苏念澜抬起脑袋看他,满脸疑惑。
“那个小姐……那个小姐!”宫本拍拍桌子,“我在海关口见过她!”
苏念澜脸色微变,脊背挺直,瞬间又扭转脸,笑嘻嘻开口,“哦——我说你怎么一直看着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不,不是的。”宫本摆摆手,“我是说,她的背影,我在海关署见过的。不久以前的,有一、一场药品走私,我……”
不久前,海关署查获了一批药品走私,日本警察和码头上的工人产生了纷争,等到纷争解决的时候,那批走私者已经销声匿迹了。据说,那批走私者可能是反政府者。也就是说,运送药品的,可能是□□地下党或国民党。
苏念澜眼神一暗,“可是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你怎么能确定,你见过她?”
“我那天去巡查,有一个撞了我一下,他手里有枪,蒙着面,不过我看到了背影。”宫本笑的骄傲,“我也是接受过训练的,对背影的辨识度很高!”
“那你觉得……”苏念澜想了想,皱皱眉头,像在组织语言,“沈冰是什么人?”
宫本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兴奋的光也渐渐平息下去,糯糯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宫本,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呢?”苏念澜望着他,慢悠悠说着,“你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看了一个背影,甚至连他的性别都不知道……”
“也、也许吧。”宫本不太确定的回答,“但我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父亲?”
“不确定的事情,告诉你父亲不太好吧?”苏念澜支着下巴帮他出主意,精致的眉眼里闪过一分不耐,“你可能不知道,沈冰不仅是我朋友,也是我哥哥的未婚妻,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大家都会很难堪的。”
“尤其是沈冰……她毕竟是我朋友。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说出口还好,一旦你真的说了,可就覆水难收了。”
“你说她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宫本张张嘴,“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嗯,我想这个不重要。”苏念澜扣着桌面,笑吟吟看着对方,“我相信你不会对我说谎的,不过事关重大,我先帮你试试她。你就先保持沉默,你看这样怎么样?”
宫本不安的搓着手心,抹了发胶的黑发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黑亮,映衬着他那张白到极致的脸,还有一丝丝不安在面上游移。
“喂,你不会是在怕你父亲吧?”苏念澜站起来,弯着腰探向他,半个腰身仿佛要贴在对方身上。
“要是你父亲不同意你娶我,那你怎么办?”
宫本犹豫的表情停滞了许久,整个人像突然被什么法术定在原地一样。他缓缓抬头,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到,“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什么?”苏念澜一愣,因为宫本刚才说的是日语。
宫本笑了笑,“我说,你……刚才、说什么啦?”
苏念澜明亮的眼珠骨碌骨碌一转,跳着坐回椅子,两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笑的无比灿烂,“你猜啊,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宫本哄骗无果,最终只能答应苏念澜的条件,两人促膝长谈,苏念澜聊着聊着觉得无聊,拖着宫本到租界的店里买了几件旗袍。钱是宫本付的,连包车的钱也是宫本出的,苏念澜自认为受之无愧。匆匆忙忙之间,竟然又是一天过去。送走了宫本,苏念澜独自踱着,再抬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沈冰的住宅门口。
苏念澜也没怎么想,提着手里的几个包懒懒靠在柱子上,抬起腿,然后用鞋尖轻轻磕门,听到里面问“谁”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回答,“是我,开门。”
沈冰一开门,苏念澜就扑倒在她身上。沈冰推推她,没推动。
“约会怎么样?”
“……嗯还好,狠狠宰了他一顿。”苏念澜靠着她,随她进了门。
“还有饭吗?我都没吃饱。”苏念澜翻了个白眼,随意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桌腿。眼神随意一瞟,看到桌子上放的几包药粉。苏念澜把它拉到自己面前,轻轻嗅了嗅,冲正端着盘子的沈冰问道,“你生病了,买了些什么?”
沈冰把盘子放在她面前,低头看了眼苏念澜,慢吞吞开口,“我没生病。”
“那你这是?”苏念澜不解。
沈冰叹了口气,“治宫寒的。”
苏念澜一愣,抓着丸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跟着沈冰又重复了一次,“治宫寒?”
“嗯。”沈冰轻轻点头。
“给我的?”苏念澜脱口而出。
“你说呢。”沈冰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
苏念澜“呵呵”笑起来,把嘴里的丸子囫囵吞下去,一边吞咽一边去摸角落里的布袋,从袋子里抽出一条围巾。红色的,格外喜庆。
“给你买的。”苏念澜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围巾的一角,把围巾递给沈冰。沈冰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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