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封阅毕,太君治不禁哑然:「此两人是合作,抑或算计,真使人费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中场乱入分隔线===
太君治,前天机院主是也,貌英挺,喜着高帽,其人敦善,文武双全。丙寅年间,值惊蛰春,曾偶得不明鱼雁,有传乃政敌虓眼军督亲笔,遣词隐有暧昧,治感其不正,欲挂冠求去,遂受千叶之托,率苦集联队而起。
——载于《集境八卦史》
===乱入分隔线结束===
☆、章七:请君入瓮(下)
===***===
天清风冷,宫帷静垂,破云而出的阳光洒落在紫微宫高巍的楼宇上,别生气派。而这里头例行的公事仍如往依旧。
据闻「圣帝」从不知何时开始,不再亲和地与众卿议事,反而喜坐于高高的龙座上,机械应答,虽有问必回,神情却如死水,这样的情形已持续许久,有些下人见怪不怪,有些人则早心里有鬼,人人都说,紫微宫还有何用呢?到破军府去吧!互使眼色后,他不来,你不来,渐渐地,来紫微宫的人少了,「圣帝」的负担就轻一些了。
清晨一场应付过后,「圣帝」慢慢地步下龙座,呆若木鸡地往偏房而去,向来不是他想这么做,而是他的身体会告诉他该如此做。他一步步走着,却料今日突生异状,像横空一道惊雷劈中全身,脑袋有如被剖开般的剧痛,好似有道长久不得其门的明光贯穿了灵台,剎那埋封已久的旧事轰轰扰扰爆开,什么都想了起来,又偏都记不清。
突然千重幻影如万马奔腾踏过心坎,「圣帝」瞳孔瞬间紧缩,神智迷荡。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雄王,不……他是圣帝,不对!他是雄王,他在无日囚,怎么来的?不对,他明明是圣帝……紫微宫就是证明。不对、这不对、那也不对……
「啊——吾、吾是谁?吾是谁!」他意识混乱,痛苦地捧头哀吼,凄厉嘶哑,龙冠缨冕散落一地讽刺,震荡的视线里,回廊尽处却来了将百师,见他手里捧着药汤,一脸狞笑,「圣帝,又该服药了!」
「啊!啊!」又是同样的恶梦!「圣帝」摀着耳,睚眦欲裂,随之而来的,是早已习惯的黑暗,坠入深渊。
===***===
日昳时分,千叶传奇风尘仆仆方归,彼时天际明光抖落了几许轻寒,淬染了景物一层浮金色,苑中已有他熟悉的人影等待他。
「如何?」见到长空,像是一种习惯,又似一种安稳。但在千叶传奇平日的举止中,绝少透露那几分的依赖。
万古长空摇首,禀道:「一样。」
千叶略微沉吟。一句「一样」,却是分别不同结果。紫微宫和太阴司是他近日想注意的目标,前者是因某种因素,后者则为苦集联队。紫微宫毫无异状倒好,太阴司,又或者说关山聆月一直拒绝自己则有些费神了……
千叶传奇正待再言,却忽觉目光丝微的晃荡,一瞬的意识如被割裂开来,及时暗定心神后,却发现远方两位来报的人影正逐渐逼近,遂遣退道:「你先下去吧!」
万古长空颔首,望向那两名破军府兵卫,一言不发地离去。
巫盘首两人已正自紫微宫奉命回来。千叶传奇转首见两人分别所捧的药渣,已一目了然,只思了片晌,竟一反往常地上前徒手试药,剎时艳红的醍醐毒蔓咬上那白皙的指头,生出如蛱蝶般的纹路,看得旁人讶然不已;再试到另一碗药渣时,指上艳红竟转为暗紫,又使人暗惊。
这渣滓可说是毒药的产物,破军府为控制「圣帝」,要其神智足够号令群臣百姓,却又要削其实力而不愿让其断命,可说比以前单纯的控制要求更为复杂。颇通医药的千叶传奇向来在全局药量有所拿捏,另方将百师则每日喂其独门mí_yào,却从不告知千叶具体的份量及成分,这么做,算是对彼此的防备和考验。也可怜了「圣帝」,如被当作药与毒的试验地。
双方合作为谋已延续了一段时日,有破军府在前,千叶也不太时常往紫微宫探视,今日试药之举,不外乎为更仔细了解病者用药情况。此番心思,巫盘首两人当不知。
千叶传奇观察毒蔓咬指的状况,半晌命道:「日后毒龙草少三分的量,若有差错,唯你们是问!」
巫盘首两人许是被惊骇到,领令告离得奇快,千叶传奇望见此景,倒是轻轻一笑。
——对雄王来说,现在什么还不知道,也许是最好的。
他想着,看了看方才被毒蔓咬上的指头,方才的诡艳竟奇异地褪去,阳光照映下,反而白得近似透明。
这偶尔隐现的异象,是屡次元神受创后的警讯,他心底有数。方才一时意识混沌,大概也与此有关。
那日医邪早看出他原形毁损了三之一,若非他出生本就异于常人,也难坚持至今。
他从未想过,当初心血的缺损,一剑之差,而后世事变故……让他也要不得不向命运妥协。
纵然此伤因那人而起,这却是属于他自己的命运。
人都会有灾劫危厄,他也不能保证当意外来临时,自己尚能支撑多少,又可以用哪些部分去应付。
他是人,也想护住自己的性命;日盲族是责任,他也要为其谋得出路,但如今灵气却只有一道。
他抬眼看了上头照耀的日芒,依然无所畏惧。曾记他旧时曾对敌手说过,如果天底下真容不下日盲族,那他也只好将太阳消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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