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留铸春霖吃饭了,之后还要他都帮铸春霖留一份,常说要炖补些东西给铸春霖吃,而炖东西的人还是他——他怎么那么命苦,不能因为他厨艺好,就得伺候满腹黑水、超会装的饿狼。
他爸妈都不知道,每次他妈叫他到厨房帮铸春霖热茶时,铸春霖都会既有技巧的说要进厨房帮他提锅子、端盘子。
但事实上哪有端啥锅子盘子,一进去,趁着铸文清夺去他父母注意力时,铸春霖就会摆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对他毛手毛脚,好比今天晚上——
勾起他的下巴,吞噬一般的含住他的嘴唇,他想抗议,那混蛋就会轻笑道:“你还没出柜吧,你父母应该不知道吧。”
他妈的,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偏偏铸春霖说对了,若是他发出声音,惹得他父母进厨房来看,他也不用活了。
果然做投资的都是败类,都知道要怎么威胁人最有效,也知道人性的弱点,这些聪明人都是一些利用人性贪婪、软弱的坏人——就跟眼前这个威胁他的坏蛋一样。
他嘴巴被占了便宜,而且铸春霖不是轻轻的吻一下,他的舌头蛮横的扫过他的唇齿,逼得他喘不过气,两人之间分开时牵出些许银丝,铸春霖就故意缓缓的舔掉,摆明了是在挑逗。
该死的,你是有多饥渴,又有多饥饿?不要再舔了!他看了都想挖个坑躲起来了知不知道。
“假日时,找个借口到我家住?”
贾孚若哼了声,你以为我是笨蛋,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后,还会愚蠢的上钩吗?
他冷冷的说:“我跟杨伯有约。”
铸春霖眼睛眯细,上上礼拜是市场管理大会,上个礼拜是要种田,照顾自家田里的小苗,这个礼拜变成跟杨伯有约……根本是在找借口拒绝他吧?
“杨伯是哪一个?”他沉声问。
贾孚若擦去嘴巴的湿痕,脸露微笑,一手做出拿刀斩的恐吓动作,“就是买牛羊肉的那个满身肌肉的阿伯,上次去你家还给你羊肉片的那一个。”
“哼!”
你哼我就怕了吗?贾孚若一手推开他,率先到了前面客厅,发现铸春霖马上满脸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刚才冷哼着摆臭脸的人就像没存在过。
变脸变得这么快的男人,大家评评理,这种人是好人吗?是可以交付终身的好男人吗?
死也不能跟这种人有交集!
不过贾孚若倒也没说谎,这礼拜六他是真的跟杨伯有约。
杨伯前几天满脸忧色的跑到贾孚若的摊位,拿了根烟坐在他旁边叹了一声,欲言又止,明明是个满脸横肉的老男人,却摆出一副犹豫文青样。
贾孚若没出声,继续摆他的蔬菜,杨伯叹得更大声,而且还跑到他前面叹给他看,他马上就会意了,杨伯是有事情想要麻烦他,但是他说不出口,希望他逼问他呢。
说实在的,杨伯这个人虽然是个莽夫,但仗义多是屠狗辈,杨伯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很有义气的人,常常帮忙市场里的大家,邻里之间有什么需要也是义不容辞的出手。
今天杨伯需要帮忙,他也没道理拒绝。
贾孚若于是问道:“什么事情?杨伯?”
杨伯马上就笑开了花,但眼神又有点忧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办的事情。
“小若,就一点小事,你也知道杨伯吃啥好料都像猪食一样,不像你又会煮,又会品尝,杨伯有件小事要请你帮忙。”
杨伯说,他有个朋友开了家早餐店,但早餐店的竞争非常激烈,杨伯想法是找贾孚若陪着他去吃看看,这个朋友是第一次开早餐店,并不是那么熟悉这个行业,只是凭了一股热情开店,如果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可以请贾孚若提出建议。
贾孚若觉得这只是小事,随口又问说:“那个朋友是哪里认识的啊?”
杨伯困窘的笑了笑,吞吞吐吐的把事情都讲出来,就爱否认却愈听愈觉得不对劲,那个人哪是什么朋友,听起来就像一个骗宅男或是痴情男子的局。
杨伯多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过,他曾说他自己长得丑,尤其年轻的时候壮得跟只熊一样,他死去的老伴还愿意嫁他,他四十分感谢的。
但是老伴走了,小孩子又在都市里发展事业,干开始一个月回来一次,后来都说事忙,除了大节日之外是不曾回来的。
不过这事也怪杨伯。
杨伯这人对家人别扭得不得了,儿子刚开始工作时,说要每个礼拜回来,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说老婆娶了不是要跟他过苦日子的,男人如果是个好汉就好好的拼事业,别委屈了人家女孩子,他这个老爸有事业,手头也有点钱,不用每个礼拜回来,只要一个月回来一次就好。
可是后来,儿子事业做大了,反而连一个月回来一次都做不到了,杨伯虽然说得挺潇洒的,但是贾孚若知道他常常在自己家的菜摊前晃,其实应该还是满羡慕自家儿子、女儿都跟父母住一块,奉养父母。
然后杨伯因为寂寞,有时候会去一些不太正经的地方,是不是真有什么交易,贾孚若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杨伯大多是去那边喝点小酒,唱个卡拉ok,旁边有小女生陪唱,他就会嗨起来。
杨伯也不全然是可恶好色,他只是希望在空虚的生活里有点热闹,不太想回去面对那个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人的家。
而最近杨伯就遇见一个小女生,楚楚可怜的跟他说,她来做这个行业是不得已的,是因为父亲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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