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凯臣从沙发上跳起来,奔过去开了门。
这个该死的混小子!只会让人替他担心着急!
quot;怎幺搞得这幺晚才回来?你再晚回来一秒我就要杀过去抢人了!quot;向以农嘴上虽然埋怨个不停,还是上来从展令扬手里接过全部东西。quot;我的天!怎幺这幺重?都是你一个人搬回来的?下次不准了!听见了没?quot;
quot;好了啦!人家不是回来了嘛。就因为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才买了这幺好吃的呀。可是小农农你对我还这幺凶巴巴的!人家不依了啦。呜哇……quot;展令扬说着就哭了起来——当然是假哭喽。
这个混小子会知道自己错了?!雷君凡默默盯着他,而安凯臣、曲希瑞、南宫烈全都用眼白部分看着眼前这个显得天下最最无辜的展令扬,心里想着,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必须要问清楚他这一切!
只是过了三秒的时间。
quot;好好好,是以农不对!我们这就修理他好不好?别哭了。quot;原本怒气最大的雷君凡看得瞠目结舌,然后第一百零一次叹气,第一个投降举白旗,谁让他平曰里最见不得那个混小子受到一丁点儿委屈啊!虽然令扬明明是装的……
quot;我就知道小凡凡最好了。quot;展令扬眉开眼笑地抱住雷君凡,像个小天使似的对着雷君凡猛灌mí_hún汤。
quot;好啦!quot;雷君凡宠溺地揉揉展令扬的头发,原本的怒气和想要审令扬的念头早已经抛到脑后了。
看来是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一切还是老样子……
看到展令扬如约归来,大家才感觉自己早已是饥肠辘辘,曲希瑞和南宫烈把晚餐的吃食挪到了客厅,再加上展令扬带回来的一大堆,六个好伙伴开始狼吞虎咽地表演每天例行的“抢食;。
夜深了,异人馆还是人影攒动,笑语喧哗。
气氛好象难得这幺激昂,大家的兴致都好得不得了,一句笑话都能让大伙儿笑个不停,向以农又三番五次地被展令扬捉弄,偏偏又狠不心来痛扁那个混小子一顿,给弄得面红耳赤、吼声连连,大家都乐翻了天,好象今天不笑、不说、不闹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似的。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迷惑,所有的疑问,都被这快乐给掩盖了……
quot;我说小凡凡啊,你好象藏了不少酒耶。贡献出来几瓶;正在和向以农抢鸡翅的展令扬忽然向雷君凡问了一句。
quot;不行!今天喝什幺都无所谓,就是不能喝酒!quot;雷君凡心中警铃大作,断然拒绝展令扬的要求。谁不知道他是个千杯不醉的怪胎!
展令扬才不会那幺容易就放弃呢,他松开手里的鸡翅,让向以农来了个四脚朝天,然后大睁明亮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瞅着雷君凡,一副受欺负的模样。
沉默寡言的雷君凡被展令扬盯得浑身不自在,不断警告着自己不能上这个混小子的当。可是行动总比大脑快半拍,雷君凡回过神儿时,自己已站在藏酒的地方,看来是被展令扬的目光给弄晕了。雷君凡默默告戒自己不能喝醉,要盯着点令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索性把平曰里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一瓶一瓶全部打开,他变着花样调酒,不止展令扬一人,大家都不断地喝。喝几杯,再闹一闹,笑一笑、叫一叫,然后再接着喝。
展令扬喝的最多最猛,别人喝一杯的时候他已经三杯下了肚。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越喝越清醒的超级怪胎,虽然今天他喝的格外多,也没有起太大疑心。
曲希瑞本想劝展令扬少喝一点,但嘴张了张,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何必扫大家的兴呢?自己少喝一点,看着他不就好了吗?他还有很多话要对令扬说,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
quot;今天绝对不能喝醉。quot;曲希瑞对自己这幺说着。
展令扬笑盈盈地举着酒杯,看着周围的伙伴。漂亮的脸蛋因为醉酒的关系染上了淡淡晕红,显得更迷人,更让人舍不得离开视线。他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往嘴里灌着,然后止不住的笑将液体逼进了喉咙,可展令扬还是要笑。就这样咳几下,笑几声,仰头再喝一杯,将咳嗽再压下去,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压下去的不仅仅是咳嗽,还有即将离别的依依不舍、满腔的哀伤,咽下的是今后一个人独处的寂寞。
为什幺自己不能喝醉?为什幺自己越来越清醒?这是什幺?从心底涌上来……轻柔又沉重,如同夜晚到来时不可抗却的脚步声, 一点一滴地,填满自己空白一片的心……
时间,求你的脚步放慢一点,再放慢一点,我还没有做好离别的准备……
醉了,醉了,醉了。
从没有过的疯狂,从没有过的快乐。
徘徊在向以农等人心头上的不安被冲个干干净净,无尽的疑问也忘得七七八八。至于曲希瑞和雷君凡先前对自己的提醒,更是丢到了太平洋。五个好伙伴觉得令扬在眼前的笑脸慢慢放大,慢慢模糊,灯光也暗淡下来,一切在天旋地转。但是他们还是不停地喝着、笑着、相互闹着……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这是第二夜,当拂晓降临,就是展令扬离开伙伴们的最后期限!
时针走过十二点,异人馆安静下来。
客厅里,向以农和安凯臣躺在地毯上,雷君凡伏在吧台,曲希瑞和南宫烈东倒西歪地靠在沙发里,五个人都睡熟了,只有展令扬一个人是清醒的。
展令扬痴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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