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有时候与外貌无关,更多的是一种命中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的气息,分不清彼此。
偶有闲言生起,那些人私底下称盛年是“被豢养的女孩。”
盛年是知的,却并不反感他们的揶揄,被豢养又如何,她只求,能不被她所弃。
3、
等一个女孩长大,如期待花开,萌芽抽条,一瓣瓣层叠盛放。
转瞬,盛年就满十五岁,颜安为她举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宴会,邀请她所有的同学,以及当地一些颇有声望的人物参加。
她让那些人知道盛年身后的显赫,也是要告诫一些想要攀附她的人,她与他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这么做满足了一个女孩对浪漫所有的憧憬。
宾客散后,颜安拿出为她准备已久的礼物,一支口红。
朱红色,很衬她白皙的肤色,她是第一次涂口红,画的并不算好,唇角稍稍突出一点。
颜安看完就忍不住发出笑声,毫无怜惜,不加掩饰,眯起的双眼像是一只得道的狐狸,她笑够了,方对镜前的人儿招手:“呵,过来。”
她愠色,还是顺从的走过去,刚一走近就被她拉入怀里,唇上立刻就被温软的指腹抵住,她专注的擦着她唇角多出的痕迹。
一时失神,盛年启齿咬住她的指尖,放肆如斯。
她一怔,竟忘了抽开,倒是她先醒过来,又羞又恼,脖颈上的红潮殃及到耳尖,
“诶”她点点她的鼻子,似笑非笑道:“小狼崽,会咬人啊?”
盛年理亏,也不敢驳她,只低着头,正错过她沉沉浮浮的目光。
她也是在那时起眉目初长,五官轮廓渐渐清晰分明,身边开始出现追求者,男女兼有,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但她的清傲又将人拒之千里。
十八岁,她成年那夜,醉的厉害。
“颜安,吻我。”她喃喃,扯着她的衣角,
“醉了。”颜安笑,将她拦腰抱进卧室。
刚将她放下,就被她顺势拉下,肌肤相近,木香淡淡。
她黑潭流水般的眸子更深了,“颜安,我爱你,爱你爱了好多年。”
颜安用微凉的掌心覆住她的眼睛,吻,一点点落下,她从不谙世事的女孩,一夜间成为她的女人。
她咬着她的耳朵,眼眸潮湿,神情倔强,一如当年那个向她介绍自己名字的女孩:“颜安,我不是母亲。”
其实盛年什么都知道,敏感的人,总要承受一些旁人无法触及的隐痛,包括那段十几年前,她与她的故事。
4、
“颜安,你给她取个名字。”年归宁给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最大的特权,却不啻温柔的凌迟。
颜安手法笨拙的抱起这个刚出生不久,软软一小团的婴儿,没什么重量,睁着和母亲如出一辙的黝黑招子,无邪地看着她。
“盛年,叫她盛年吧。”
年归宁微笑作答。一个月后,她远赴异国他乡,与年归宁的关系,也仅凭一个月一封的书信维系。
时隔数年再次见到她,却是黄泉碧落遥相见,天人永别。
她带回了她的孩子,那个延续她的血脉,被她赋予名字的孩子。
“我知道,你是盛年,我的盛年。”她边低语边抚摸着她的眉眼,突然眼角坠下一滴泪,这是盛年第二次看到她哭时的样子,很美。
此年,她蓦然想起母亲许多年前告诉她,自己名字的含义。
盛年,热烈丰盈的爱,藏于岁月的爱。
而她始终没有让颜安知道的是,有一位老师,爱上自己才华横溢的学生,只是这个命定的相遇来得太迟,她已有婚约在身,亦没有对抗世俗的决心与勇气,所以一次又一次在她炙热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数月后,老师按照家里人的安排,于某日良辰吉日与未婚夫结婚。次年,她生下一女,唤作盛年。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养成系的故事。
老师与学生的两相错过,生死遗憾。
宿命轮回,在女儿盛年身上延续。
她在最繁盛的年华里爱上颜安。
从十一岁始,等到十八岁。年少到成年。
颜安爱的是她的母亲,这是过去。
颜安爱的是她的盛年,便是余生。
第5章 烟里
1、
“雪,她回国了。”
“谁?”
“寻槿。她在班群里说,二十六号她要宴请全班人吃饭。”
“嗯,我知道了。”
“雪,你去吗?”多此一问。
她笑了笑:“怎么可以不去?”
那边沉默半晌,才道:“明晚我来接你。晚安。”
“安。”
虞雪和霍可滢推门而入时,一群人已经玩疯了,满桌的酒瓶、水果拼盘。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向她们,站定后傻呵呵地冲她们笑道:“哟,两位美女总算来了。”
包厢里绝大多数的人都注意到这边,霍可滢一边和对方周旋着,一边对虞雪说道:“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虞雪轻叹:“你自己玩,我有分寸。”说完,她向一个僻静的角落走去,安静坐下,看着手机里的新闻。
突然,背上多了份重量,她的肩膀抖了抖。
“你不过去找她吗?”女子的吐息缠绕在她耳边,一双手环了上来,形成一个从后抱的暧昧姿势。
她抬眸望向某处,无论过去多少年,何时何地,那个人依旧是全场的焦点,带有锋芒的美貌丝毫未变。
“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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