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已经成了特大的社会恶性案件,如果不破,老百姓将如何再信任政府。有孩子的家长甚至不让孩子再上学,养在家里闭门不出。天下父母心,宁愿孩子无所作为,也不愿孩子生死不知。虽然大家都知道,先前的26个孩子已是凶多吉少。
严加布防,仍然没防住。第四起案子还是发生了。1999年,这次丢了18个孩子。还死了5个家长,被当场杀死,可能是为了保护孩子,可惜他们没有护住。
家长的尸体,被拦腰砍断,肠子混合着粪便和暗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素质再强的刑警,看见这样的场面,也忍不住干呕。
有一个男家长,在被拦腰砍断后仍然生存了三分钟。直到国安部的人来。他已经不可能说话,家长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撑着冲办案人员比了一个手势:‘拇指和中指弯曲,另外三只手指直立着’。
男人比完手势就死去了,他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可能就是为了告诉办案人员这个手势,即使一丝希望,他也期望着能救出自己的孩子。
这个手势,也是四年来他们得到的唯一的线索。
国安部做了很多猜测,最后把方向定在,这个手势的意思可能是:有一个人的手有断指,只剩三根手指。
尸体照片并没有给亲属看,而是直接缝合火化。这样的尸体,会给人造成一生的阴影。
凶犯每年作一次案,人数逐渐增多,年龄范围逐渐扩大。最新一起案件最小的孩子甚至只有4岁。这代表了凶犯的残忍性越来越大,事件变得越发严重。
由于每次案件都是在每年的六月十九日发生,所以这个案件被命名为“六一九案件”。
老百姓里甚至有传闻,这是鬼神在招孩子祭祀,只要每年的六月十九日,献出去几个孩子,就能保一年平安。
国安部的办案人员甚至也形成了惯性,只要过了六月十九日,就松了一口气,今年就死这些不会再多了,今年终于过去了。
六月十九日成了一年的新的分割线,过了六月十九日,家长们才敢放孩子出来,甚至有的人家还会放鞭炮,庆祝这一年孩子安全度过。
这件事已经不止是一个单纯的劫童案件,而是已经关乎到了国家的稳定和安全。如果不破,韩国将再没有脸在国际上立足。韩国人民,也将生活在地狱之中。
再多的手段,仍然没拦住凶手的犯罪,人数越来越多,甚至过百。
直到2002年,边伯贤丢了。
当时边伯贤在上四年级,十岁,正是男孩好动的年纪。趁着妈妈在做饭,边伯贤偷溜了出去玩耍,就再没回来。
一股奇异的香味后,边伯贤就没有了知觉。再醒来,是在一个废弃的大型工厂的地下室。
地下室是密闭的,泛着一股恶心的腐臭味和血腥味。边伯贤立马呕吐了出来。然而没吃饭的他除了酸水,再吐不出来别的。
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观察周围,发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大概十几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孩子们或是缩在角落,或是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有个奇怪的情况,一般这样的环境,小孩子们都会非常害怕的靠在一起,聚堆来抵御危险是人类的本能。
但这里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是和别人靠在一起的,大家都分得很开,并且互相的眼神,好像很警惕。
大门被打开,几个戴着面罩的男人走了进来,端来了一盆东西,好像是食物。
“孩子们,今天的游戏开始了!”随着墙上喇叭里发出的一句话,边伯贤看到了足以令他下辈子都不想再看的事情。
孩子们都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看着比其他人稍微壮一点的孩子主动发起了攻击。像最原始的动物的打架,用手,用脚,用头,用指甲,甚至用牙齿。
孩子们疯了一样的互相撕扯着,他亲眼看着那个壮孩子的手臂上,被人活生生用牙齿撕下一块肉来,伤口深可见骨。鲜红的鲜血先是滴落,后像水流一样肆意流淌着,失血过多的壮孩子马上显出了弱势,其他孩子群起而攻之,直到他的颈动脉被一个孩子一口咬上,像动物猎食那样,咬上。
汩汩的鲜血涌了出来,pēn_shè着,溅得到处都是,溅到了地面上,盆子里的食物里,还有边伯贤的脸上……
那个孩子一直咬到壮孩子没气了,软软的倒在地上。那孩子松开了口,他的脸上,身上,好像被用血洗了个澡,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good!”喇叭里传来声音。
“游戏很精彩,今天的优胜者是七号。ok,你们可以开始享用属于你们的大餐了!”
孩子们像狗一样,扑向食盆,直接把头伸进去,或把沾满鲜血与脏污的双手伸进去挖饭,好像那是一盘无与伦比的美食。
边伯贤就坐在那,久久动不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挣扎着却站不起来,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场面带来的冲击力——无法形容。
直到十五年后,那种第一次被血溅到脸上的感觉,他仍然记忆犹新。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和小时候,看妈妈杀鱼,被鱼血不小心溅上,妈妈嘴上严厉的骂他为什么不躲远点,手上却温柔的给他擦拭的感觉,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血珠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他甚至不敢抬起手擦掉,他就那么缩着,一动不动,他怕他一动,孩子们就会扑向他,像刚才对待壮孩子那样,活活撕掉他。
这个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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