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相亲之后,那个白人男孩就时常会出现在欧亚玲面前,她下班,那男孩会去开车接她,周末时常会去她家串门,欧亚玲的母亲似乎很喜欢那小子,总在家里做上满桌子的中国菜招待,迫于母亲的淫威,欧亚玲只好在面子上于那白人男孩恭敬的相处着,母亲时常劝她热情点,多跟人说说话,她总是闻而不做,表现总是那么力不从心,每当母亲在她面前提起谁家的孩子结婚了,谁家的孩子都生孩子了,她就逃开,好些日子住在公司都没去回家,母亲见她总是逃避自己的婚烟大事,便打来电话对她说教了一通,说她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说她对父母的不孝顺,夜晚公司冷冷清清,她一个人坐在工作台前哭了起来,她哽咽着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陈一枫按了下去,可拨号不到三秒钟还没接通她又像没勇气的自己关掉了,往后的日子里她有试着跟那白人男孩交往过,可每次那男孩讲个什么笑话,
总会尴尬的只有那男孩自己一个人在那笑,他们之间明显的缺少默契,缺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观,缺少必要的相知,缺少这些她与那男孩相处总是无味的,有时候她会想没准真正的爱情就该如此,平淡如水,自己是不是该就这样认命,抛下年少时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凑合着过完余生。
那一年陈一枫的弟弟念到了高中,在家里陈一柏把哥哥高中的书籍翻了个遍,目的是要找一些有用的高中书籍为己所用,不经意的他翻出了一页纸,上面写着四道方程式,他问哥哥那是做什么用的方程式,陈一枫没有回答,拿着那页纸安静的在窗前坐下了,像是闲来无事,那当年本不屑去算的方程式,他那天拿起笔开始勾画了起来,y=1/x,x+x=9,y=,四道方程式的坐标图画完,明显的在坐标轴上的图像像极了l、o、v、e这四个字母,他看了稍许,点根烟泛红的眼睛无神的望起了窗外。真是命途多舛,二十七岁那年陈一枫在工厂与工人一起忙着搬运货物,没想到堆了七八米高的货物突然倒塌,陈一枫眼疾手快地推开了身边几个工人,自己被埋进了里面,伤的很重,医生说脊椎受损,神经也伤到了,成了植物人,苏醒的可能性很小,陈家再一次遭遇浩劫,陈一枫母亲手足无措,
找来林芳,林芳寻遍了全国的医生终也无果,林芳是个善良的姑娘,不忍看陈家的破败,一直照料着陈一枫,也帮忙打理厂子的事物,陈一枫母亲在她面前哭着说感谢,她也流了泪,
“你要是我儿媳妇就好了!”,陈一枫母亲坐在轮椅上看林芳给陈一枫喂药冷不丁的叹了声,
“阿姨!您要不嫌弃!我现在就可以叫你一声妈!”,她说话跟她性子一样,直接而且大方,
“可惜了!老大现在这样!让你受苦了!”,陈一枫母亲宅心仁厚,不想林芳在自家瘫痪的儿子身上耽误时间,好几次劝过林芳,可那姑娘就是患难不弃,任性的尽心尽力照顾着。
陈一枫的很多同学得知陈一枫出了事都去医院探访过,他们看到一直是林芳在照顾便都生出了一个疑问,他们潜意识里觉得那个时间最该出现在陈一枫跟前的应该是曾经那个与陈一枫形影不离的欧亚玲,林芳的出现仿佛让他们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为此李攀联系过欧亚玲,李攀在微博里怨怒似的说欧亚玲不讲情义,欧亚玲看到消息感到茫然便询问,她的不知情让李攀更是恼怒,以为欧亚玲是装的,那年秋天,欧亚玲在父母的催促下委曲求全似的将要跟那白人男孩订婚,父亲送她去往订婚宴的路上李攀打来了电话,
“欧亚玲!没想到你能做到如此无义!疯子在医院昏迷不醒躺了大半年了!你还能装作不知道!”,电话一开始李攀便语气强硬,说的欧亚玲毫无插话的机会,“疯子当初对你有多好!你应该很清楚!他现在有难!你居然能像个陌生人一样置之不理!”,李攀说出这些,本坐车里的欧亚玲推开车门一脸惊措的走了出去,
“我们!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站在桥上,面朝东方,神色黯然,
“分手?怎么可能!疯子出事前我们一起吃饭!他还说你在美国经常给他打电话!你说分手!是你自己想逃避的理由吧!”,李攀咄咄逼人,硬要把她拉入坏人的名单,
“欧亚玲!你知道高中时候!全校多少女生追过疯子?而他又是如何回复那些女生的吗?”,这是一件往事,似乎给李攀留下了深刻的回忆,她说起让那拿着手机的人在风中不禁有些颤栗起来,
“他的回复让我那时很嫉妒你!甚至是恨你!他当初说不想跟放学的路上不同路的女生交往!他已经有一个同路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你!他这辈子也只会喜欢你一个!你说跟他已经分手了!请问全校同学谁会相信?谁会相信你们的青春会走散?欧亚玲请你自重!”,说罢李攀挂了电话,那桥上的人秋风撩起她的发凌乱的舞着,她站在那流了泪,泪滴进桥下的水里,叮铃如心碎的声音,
“玲玲!你怎么了?”,她父亲下车走到身后,轻拍下她的肩,看到她神色暗淡的样子,满眸疑问,
“爸!我没事!”,她随口解释,可她不知道自己红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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