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耘宁想起刚才的对话,“去送死?”
“不是!我只是想去问一问他们有没有独眼龙这个人,不是去审案抓人的,郑捕头一直不听我解释……”阮轩说到这儿,挺委屈地咬着唇。
徐耘宁哭笑不得,“你跟下属讲话都这么软绵绵的,谁听啊。”
“平时有人听的。”阮轩小声辩解,“我有惊堂木,一拍很大声,所有人都会安静。”
那柔弱的样子,徐耘宁看得一声轻叹,保护欲爆棚,又想到可以出门是件大好事,答应下来,“好吧,盛兴坊打听一下消息而已,去就去。”
“谢谢!”阮轩甜甜笑了,“为了方便,还是换一身男装吧。”
“成!”
时间定在明天,今天要先扮装试试,阮轩很有经验,拉了徐耘宁去房间里,一边找东西一边说个不停,“首先要束胸,我这儿还有新的……”
拿出了长布条,阮轩走到徐耘宁跟前,抬手比划着。
正在胸前。
说到底,徐耘宁就见过阮轩三次面,有些不好意思,想说“我自己来”,却被阮轩抢先说。
“咦,你好像不用束胸哎。”
“……”
作者有话要说: 呆到深处便是黑
第6章 来者不善
阮轩说话,总是习惯性地眨巴眼,专注盯着人,仿若每一字每一句都发自内心,天真烂漫,单纯可爱。
所以,徐耘宁瞥了一眼阮轩真诚的表情,要爆发的怒火似被淅沥小雨浇了下来,没灭,火苗小了些,窝在心里某个角落无声地隐隐地烧着。
简称,憋屈。
“谁说的。”徐耘宁出不了也放不下这口气,为了几分面子闷闷反驳,抬手抢下阮轩比对的布条,“我自己来。”
说话没有底气,徐耘宁不敢看阮轩的脸,扫了房间一圈,目光落在屏风那儿,二话不说起身奔过去。
“可是……”阮轩软软的声音在后头叫着。
徐耘宁恼了,回头瞪眼,“以防万一嘛!”
莫名被吼,阮轩定在原处不敢上前,歪头纳闷,“叫她挑衣服……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听不到阮轩的嘟囔,徐耘宁满脑子都是阮轩那声犹犹豫豫、分外无辜的“可是”,恨恨哼了一声,开始解衣服,把肚兜一甩,胡乱缠起来。
哪曾想,缠紧了,她一股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赶紧解开,换了比较松垮的缠法的话,她一马平川的身材挂不住软塌塌的布条,好几次一松手,布条落下,卡在腰上。
徐耘宁咬牙切齿,觉着“挂不住”比“喘不了”难受,不管不顾加大力道勒紧,憋气到满脸通红。
“耘宁?”阮轩打断了她自虐的行为,“来挑衣服吧。”
这才醒悟自己在瞎折腾,徐耘宁穿回衣服,走出屏风,一抬眼,因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床上五件衣服一字排开,颜色俱全,样式不一,而阮轩就像得了糖吃的小孩子,捏一捏这件,比一比那件,含笑的目光游移其上,怎么也移不开。
“呃……”不管穿越前穿越后,徐耘宁都是比较糙的类型,高跟鞋裙子尝试一次便觉得累,最爱的是简便运动装,衣服视为必需品不视为装饰品,不大理解这种喜悦。
阮轩见到她,两眼放光,“耘宁,这些衣服才做好的,来试试。”
徐耘宁皱眉,“每一件?”
“不可以吗?”见到她不怎么愉悦的神色,阮轩眼里的星亮一下子暗淡了。
最看不得妹子可怜巴巴,徐耘揉了揉太阳穴,硬生生把“真麻烦”的想法按下去,叹气,“好吧,可是我们不是要扮男装吗?这些……不是女人穿的吗?”
“是啊!”阮轩扁嘴,“都是以前做的,一次没穿过呢。”
“嗯?做给我的?”徐耘宁讶然。
阮轩抿抿唇,“是啊……可是耘宁那时心情不好,穿着去打拳,弄破了一件。”
说罢,阮轩哀怨的眼光飘到她的身上。
徐耘宁心里一咯噔:为什么看着我?不是我干的啊!等等,我上次编的谎话,好像骗她“我还是徐耘宁”了……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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