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匆匆赶来教室。
江汛提笔转了转,撕下纸条问室友:你们没叫易心起床?
等了一会室友传回来:她昨晚夜修完就回去了。
整个宿舍差不多轮了一遍,下面还有其他人写的:
我总觉得这是她最近几周唯一的一次回家,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错觉+1
不是错觉+2
不是错觉+10086
江汛:“……”
她往易心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一副专心听讲的模样。
似乎是感觉到了江汛的目光,易心微微偏过头来望了江汛一眼。
夏季的太阳明亮夺目,即使是早晨阳光也猛烈炽人,易心座位位于前排靠窗的地方,正好有一方阳光射.进来
江汛目光移向别处,刚刚是阳光太晃眼她看错了还是易心真的被打了?
整个上午江汛都时不时瞥眼去看易心,而易心一个早上也一直端坐在座位上。
不用喝水不用去卫生间吗?
江汛郁卒地拿指甲挠了挠桌子,指甲在桌面划过发出一道道难听的噪音。
路莫受不了转过来:“汛哥儿,你能注意一下形象吗?”
江汛:“……抱歉。”
陈向阳:“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假?”
路莫一看到陈向阳就炸:“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陈向阳挑眉:“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
路莫推他:“奏凯奏凯。”
陈向阳一动不动任路莫推。
路莫:“……”气人!
这时,另一边的易心站起来走出教室。
江汛余光扫过教室墙上的时钟,分针很快就要正点了——即将上课。
她这时候出去上卫生间的话会不会有点赶?
第22章 心有灵犀
江汛站起来去追易心,还没踏出教室门口上课铃声就响了。
她走到教室外的走廊张望,所有人都匆匆往回赶。江汛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高二楼第一层艺术班教室走廊也有个人影,似乎在向上看。
是谁呢?
江汛的心忽然“砰砰”地激烈跳动。
那个人影大概也看到了江汛,就站在那里不走了。
她不走,江汛也不想走了,就站在走廊上和他对峙。
走廊渐渐安静空旷,旁边的教室传来稀稀拉拉的读书声。
艳阳高照,猛烈的阳光穿过高二楼和高三楼,在地面上洒下一片金黄。
时间似乎静止了。
江汛屏住呼吸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对面那个人的脸。
看不清楚。
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分辨出人体的各个部分,五官是模糊的。
是魏思琪吗?
她突然有这么一个期待并且希望它是真的。
“江汛——你怎么还站这儿呢?!上课了!”
江汛回过头,任课老师正抱着教科书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我这就回教室。”她恋恋不舍地再往下看了一眼,楼下的人影早已不见。
江汛失望地回了教室上课。回座位的路上往易心那边瞥了一眼,她早已端坐好等待上课。
上午放学后,江汛按照往常一样去找魏思琪。
“早上的沙参玉竹水你喝完了没?”魏思琪问。
“喝完了,还挺甜的。”
“喝完了杯子拿来。”魏思琪伸手接过了江汛的保温杯。
“你要干啥?”江汛问。
魏思琪从桌子下拿出两个塑料杯,里面装满了浅褐色的水,她小心翼翼地戳破杯口,把里面的水倒进江汛的杯子里。
江汛:“!!!”
“里面是什么?”
“沙参玉竹。”
“怎么还有?”江汛记得魏思琪早上是把一锅都倒完的。
魏思琪轻应一声:“之前有同学订冷饮我看菜单上有就让他们顺带帮我订了。”
江汛:“太太……麻烦你了……呃,多少钱来着?”
“不麻烦,”魏思琪微微笑起来,“都说了是顺带,我自己也要的。”
“那太不好意思了。”江汛低下头,感觉自己老是占魏思琪的便宜。
魏思琪揽着江汛的肩膀拉进距离,在她耳边轻声说:“你都和我睡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嗯?”
最后一个“嗯”像带着刷子一样扫过江汛的耳朵,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不好……不好意思。”江汛面红耳赤,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噗”魏思琪忍不住笑出声,“真要觉得不好意思就乖乖养好身体,不要辜负朕的一片苦心,是吧爱妃?”
“……”江汛顿了顿,接上话,“臣妾遵旨。”
吃完午饭两人一起走回宿舍,临到分别时魏思琪叫住江汛:“汛哥儿,下午放学还来我家?”
江汛看着她。
魏思琪继续说:“你的药还有剩下的。”
江汛想了想,纠结道:“药得早点吃,吃完我还可以在夜修前回到学校。”
魏思琪:“住我家。”
江汛瞪大眼睛看着她:“太麻烦了。”
“两边跑会很累的。”魏思琪轻声说。
我会心疼。
江汛纠结了下纠结不出结果,便道:“下午放学后再说吧。”
下午放学后恰好是江汛值日,她留在班级收拾东西。
“汛哥儿,有人找。”一同值日的同学喊江汛。
江汛转头一看,来人正是魏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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