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是天堂,不是游乐场
“我们该谈谈决斗的事了吧?”
“为什么要用决斗这个词。”
仇燧将手伸进衣服里调整胸罩带子。君田珮说,‘认真点儿!不管你是什么水平我都会使出全力跟你打的。平时我们可以像朋友一样坐着聊天,但是对决时我不可能手下留情。”
“我害怕跟人斗争。”
仇燧穿完衣服又躺下了,两手放在胸前,气息孱弱地说,“我也打不过别人。”
“那你干嘛来参加比赛?”君田珮又有种被侮辱的感觉。碰到这种人她实在是想抱怨!“你不喜欢争斗那么就安分地呆在学校里上课!”
“不是我要来,是他们我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比赛,有时候我也想赢,但是真的打架,我就退缩了,我不想做这样……”
“谁说要打架了?”君田珮从自己床上跳下来爬到仇燧的床上,仇燧感到身下的床垫弹了两弹。“如果你要打架,我会奉陪——不打架,那你说我们用什么办法决胜负?”
仇燧没有勇气地看着她,“石头剪子布行不行?”
……
君田珮一拳砸在床单上,“你成心玩我呢!”
仇燧扭着身子坐起来,一副被逼着还债的脸,一副大雪封山无粮可食的脸,“我真的不是那块材料,你放过我吧!我承认你赢了!这场比赛你是胜者,我输得心服口服……”
“比都没比你输什么输!来历不明虚无飘渺的荣誉我是不会要的!”君田珮断然拒绝仇燧耍赖似的认输,“比!”
仇燧抬头看着天花板,不想说话的样子。君田珮抓着她的脖子挠了两下,结果仇燧果然怕痒,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滚到床底下去了。君田珮趴在床上,仇燧要爬上来,她又把这位小姐给推下去了。“去,快点,想个决斗的方式,我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我应得的权利的!”
“什么权利啊。对不起,我要去,祭奠小鹦鹉。对不起,我得走了。”
仇燧站起来往门口走,君田珮便也跳下床,“你去哪儿?”
“去那座桥边。”
仇燧回头眼泪像是塑料珍珠般掉了下来,话语和眼泪都有一种无可挽回的痛恨之意。没有什么能挽回的,哪怕是假的我觉得那是真的,因为我亲眼看到的,我的心被撕裂,我不知道现实里的狗与小鹦鹉有什么区别。你猜呢?已经发生的和虚构的真的有很明显的区别吗?……
一个人可以把感冒传染给另一个,抵抗力不好的人,但是身体强壮的人则可以将感冒病毒拒之身外。同理,悲哀的情绪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身上,甚至一个人可以将眼泪和痛苦传染给千万人,但也总有不吃这套的人。君田珮对于仇燧的感情不是不理解,但就是不产生共鸣。
“不是说一只狗死了不值得痛哭或者忧郁。但是你……”
君田珮下楼付了房钱,跟老板说,“我没有把你的床弄脏哦。”就离开了店。仇燧拖着她与世隔绝般的思想在前面走,君田珮追上去打了她的肩膀。“喂,我说你不要这么固执已见。我不想戳你痛处,不过你是不是太软弱了?”
“那是我喜欢的朋友。狗是我的朋友。我很孤独,有一只狗爱我,跟一个人没什么两样。”
仇燧木讷地回答。君田珮想说什么,看她半天,被路过的卡车鸣笛声打断了思绪,就想不起来了。她非常无奈地推了仇燧一把,“等你去祭奠完狗正式进行决斗!”
为什么人要分个高下雌雄。我从来不想和人比谁强谁弱,你强,我弱,行了吧。我不想战胜谁,说白了也确实不行。我所求的是爱,我想爱人,想被人爱,和有生命的东西进行交流,对抗让我感到害怕……
仇燧走着,转过了一个街口。君田珮没什么说的,跟着走,觉得就这性质是监督犯人不许逃跑。仇燧遇到路口转弯,好在,她没有一直往左转或者向右转,否则不是一会儿就回原地了吗。绕来绕去,君田珮很惊讶。她问仇燧,“你还记得昨夜的路?你记性挺好啊?”
仇燧又走了一会儿。两人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君田珮突然想到,仇燧可能是在乱走!她马上揪住仇燧质问,“你到底记不记得昨天晚上那座桥在哪儿啊?不记得就不要跟个坏掉的指南针一样乱跑!”
“大概是在这里。”仇燧回头望望,“可又不太像……”
“根本就是不像!我明明在跟你走冤枉路!亏我还觉得你这人方向感特强!”
“小鹦鹉……我的狗……狗……小狗……”仇燧说着说着哭了,君田珮气乎乎地松手。算了算了,看在狗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君田珮家里也养狗,看家护院的两条大狗,一条黄的一条黑的。她说,“你看你,精神不济,还说祭奠……唉,祭奠就是一份心意,你就再哭一场,也算尽你们的人狗之谊了,不必拘泥去那桥……何况一夜了,可能被打扫卫生的人清理掉了。”
仇燧哭得真叫一个丑,脸皱成一团了,只有嘴巴咧得老大。君田珮每次看到别人的哭相都觉得,能不哭就不哭吧,太丑了,化多好看的妆都没用。她在心里说,哼,等你哭完我怎么的都要逼你决一胜负了,我作主,就用分野划属地的方式,管你肯不肯……
仇燧哭着哭着听到了狗叫。她觉得是听差了,是小鹦鹉临死的哀鸣响在耳边。但是声音像是真的。
——与此同时君田珮也听到了狗叫,马上判断这附近有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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