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这块布料都旧得快腐朽了,应该是被人保存了很多年,说不定,他们早就想用这一招,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扫一眼破旧的布料,凌敬轩满眼萧杀,将染了天花病源的布料缝在小七的衣服中,就算他们找到了,要追查起来也相当困难,因为,他们不知道是谁,在什么时候将布料缝进去的,必须从小七领取这件衣服开始查起,到时候涉足的范围就太广了,若他们仅仅为了追查就搞得皇宫血流成河,严晟智恐怕第一个就不会答应,简单来说,他们就算找出了布料,最多也只能证明小七的确是被人害的,若要追查,无疑难如登天。
“现在我们怎么办?禀报大表哥,让他介入追查?”
曾少卿脸上难得的没有任何嬉闹的表情,神色说不出的凝重,先前敬轩一系列的安排明摆着是不想让大表哥插手这件事,准备在司空柽为他们争取到的时间内查出真凶,揪出幕后黑手,如今从衣服里找出一块病源布料,他们想要查出幕后之人,势必得大规模的传唤相关之人,不惊动皇帝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我疯了吗我?”
收回落在布料上的视线,凌敬轩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让皇帝插一脚,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春香,把那件割破的朝服拿给冬香看看,可能确定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
的确,要大规模的追查肯定是要惊动皇帝,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大规模的缉拿相关之人拷问追查,排除法一样能帮他找出犯人。
“是”
春香捡起地上的衣服送到冬香的面前,至始至终严晟睿都没有说话,以媳妇儿的能力,他贸贸然的插嘴只会扰乱他的节奏,这种时候,他甘愿推到他的身后沉默的全力支持他。
接过衣服的冬香翻来覆去的反复查看,连缝衣服的线都挑出来仔细的看了看,最后才确定的看向凌敬轩:“不会错的,王妃,这件朝服是上个月才从绣司处送来的,按照宫里的规定,皇子们冬季的朝服每个月都会发放两套新的,旧的只会在新的无法替换的时候才穿,因为衣服是刚送来不久的,所以七殿下在发病前半个月内,穿的都是新拿到的两身朝服。”
宫里的规矩非常的严格,穿在身上的衣服跟收在屋子里的东西不一样,若有了新的她们还拿旧的给七殿下穿,他们是要背负欺主之罪的。
“那小七的朝服是多久浆洗一次?”
稍作沉默后,凌敬轩又意味不明的问道,冬香想都没想,立马就回答了他:“两天,冬季衣服浆洗了不容易干,朝服又是只有上朝和陪伴君王左右的时候才需要穿,一般都是两天浆洗一次,这件衣服应该是七皇子发病前刚浆洗过的。”
“小七的衣服一般是由谁洗?”
“宫里主子们的衣服都是统一让浣衣处的宫女们洗,洗好晒干之后他们才会送回来,七殿下是皇嫡子,他的衣服应该有专人浆洗才对,这个要问过浣衣处的掌事嬷嬷才知道。”
“是吗?”
凌敬轩勾唇,终于找到症结了:“严杉,你马上去浣衣处,秘密查出是谁负责浆洗七皇子的衣服,顺便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病的征兆,如果没有,犯人基本上就是他们了,,不要打草惊蛇。”
运气好的话,那个人应该还没有被杀人灭口才对,毕竟这事儿还没有爆发出来,动手脚的人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大。
“是”
严杉也不是蠢的,此时刻不容缓,基本在答应下来的同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他们视线里了,严晟睿转头看着自家媳妇儿:“为何锁定浆洗宫女?常理而言,绣司处的嫌疑应该最大吧”
“很简单,因为小七是在衣服浆洗之后才发病的。”
虽然也有可能是早就染病了,只是天花还处于潜伏期没有暴露出来,所以他才会让严杉看看那些浆洗的宫女有没有发病的征兆,如果有,那绣司处也逃不了干系,如果没有,事情就很明显了,衣服是因为上次浆洗才被人缝入染着天花病毒的布料的,那些浆洗的宫女就是唯一的嫌犯,当然,也不排除福庆宫内殿尖细作案的可能,但从冬香他们事事谨慎小心看来,他们作案的几率并不高。
“我懂了,如果是绣司处搞的鬼,衣服在浆洗的过程中,藏在里面的天花病毒就会被洗出来,浆洗的宫女无疑比小七更直接的接触病毒,染病的几率比小七还要高,他们若是发病了,我们就只要锁定负责给小七做衣服的绣娘就行了,相反,他们如果没有发病,这件事跟绣司处就没关系,而有时间慢慢挑开衣服的缝合线小心翼翼的将布料缝合进去的,除了浆洗的宫女,再无其他。”
严晟睿也是一点就透,结合凌敬轩先前布给严杉的任务,很快就将整件事融合贯通。
“而且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针对性的锁定小七,只让他染上天花了。”
楚云寒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那些人太卑鄙恶毒了,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置小七于死地啊。
“呵呵……能想出这样的伎俩,这个人的谋略绝对不低,刚才我就说了吧,这块布料已经保存好几年了,我听说云寒在被废之前,距离京城不远的下梁城就爆发过天花,这块布料很可能就是从那些死者身上弄来的,如果我的估计没错,那时候对方应该是想用在云寒的身上,可没多久云寒就被废了,这块布料暂时就没有排上用场,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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