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空气中弥漫着y糜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血腥气,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般的疼,微微转头,眼眸一滞。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
胡锦绣睨了我一眼,手里面把玩着那把行凶的匕首,冷声道:“吴芃芃,你好狠的心呐,琛哥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妄想杀了他?”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出去!”我挣扎着起身,裹着被子掩盖住身上的狼狈。
但是下一刻,脖子上猛地一凉,胡锦绣已经近在眼前,那把匕首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信不信,我现在就帮琛哥杀了你!”胡锦绣龇着两只尖锐的狐牙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心里很慌,胡锦绣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一直是胡其琛和胡绍阳压着,她才容忍着我,如今我伤了胡其琛,她绝不会让我好过的。
或许,她本身就是胡其琛派来了结我的。
我昂起了头,反而笑了起来:“要杀要剐,你动作利索点啊,别娘娘唧唧的,像是初出茅庐的嫩瓜蛋子似的。”
我已经不抱任何生还的希望,只求她能给我一个痛快。
胡锦绣手上用了点力,匕首又往下压了一分,我顿时‘嘶’了一声,皮破了,有血流出来,很疼。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要不是琛哥留着你还有用,我恨不得立刻将你撕碎,扔进乱葬岗子喂狗。”胡锦绣抽回匕首,狠狠的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扒着床单,一口气吐了出去,狂跳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胡其琛竟然没想要我的命。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从一开始收我做弟马就是带着目的的,如今目的还没完成,怎么可能轻易让我去死呢?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啥,但是绝不是让我做弟马,帮他积累功德,助他飞升成仙这么简单。
而真正的原因,或许柳爷知道。
我犹记得当日,柳金花帮我引见柳爷的时候,柳爷说过什么来着?
他说,胡其琛虽然得道,但是却没了真身,需要我。
并且,柳爷当时还说,如果胡其琛不稀罕我,愿意用千两乌金从胡其琛手里面买我。
我记得柳爷开出这个价码的时候,柳金花惊得出了声,后来我也查过,乌金这东西,是从大江大河里面淘出来的,年产量比黄金还要低上几成,千两乌金,那可不是小数目。
但是胡其琛没要!
如果说胡其琛视钱财如粪土,在他眼里,对我的恨,要远比千两乌金来的重要,所以他不肯松手,这个能说得通。
可是,价码是柳爷出的,我们萍水相逢,他即便是看在柳金花的面子上想帮我,也不可能出口就这么大方,所以说,我在他的眼里,本身就值这个价。
他们看重我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但是却明白了一点,在胡其琛还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必要活得这么憋屈。
我是堂口里面的弟马,只要一天没离开,威信立不起来,我迟早会被他们踩进尘埃里面!
我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掩盖身体的被褥缓缓落下,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面渗出来的血迹,似笑非笑道:“你也知道胡其琛重视我,那么,要是我在你的面前,真的有了三长两短,胡锦绣,你说,你扛得住他的怒火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胡锦绣拿着匕首的手,重新将匕首压在了脖子上的伤口上,微微用力,鲜血顿时吧嗒吧嗒的往我和胡锦绣紧握在一起的手上落。
胡锦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的,顿时松开了手,匕首颓然落下,掉在了地上,重新弹跳起来,落在了胡锦绣的脚面上。
胡锦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从匕首上面扫过,抬起来,落在了我满身的牙齿青印上,漂亮的狐狸眼里瞬间续上了一层水气,咬牙低吼道:“疯子,真是疯子!”
她说着,顺手将一条佛牌扔在床上:“让顾家等消息!”
说完,胡锦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关门声传来,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一仗,算是我险胜。
眼神滑过那条佛牌,只是一条简易正牌罢了,不值钱,戴上也只是有些许辟邪的作用。
不用问,这是给顾瑾年的,至于为什么还要让顾家等消息,等什么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起身,清洗之后,给顾父打电话,下午约了时间地点,将佛牌交给了顾父。
因为身体不适,我脑子里面昏昏沉沉的,也没多想这件事情,回来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了学校,休息了这么多天,学业得拾起来了。
可是没想到,等我回到了学校,大家看我的眼神全都变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懒得理。
一连三四天,风平浪静,胡其琛没来找我,佛牌店那边也没动静,甚至又过了一个周末,我一声招呼没打,没去佛牌店帮忙,也没人来说我半句不是。
我就像是被他们遗忘了一般,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也乐得轻松。
直到陈晓峰的一条短信,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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