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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之骄子,当真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拿自己试药,来解救归晚。
他给归晚下了月见的毒,忘记心中所爱,可是对上拓跋君叙她哭的声嘶力竭的求他,不要死。
他看见她满脸泪水,他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没有人接住他的血,也没有人同情于他,在别人心中,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不择手段的人。
拓跋君叙临终之际,规劝着归晚:“世间上的情爱,皆是求不得,辗转反侧,求得了,经过岁月的洗礼会越发珍惜。你本就对他有情,只要把这个情无限放大,再去想他的好,一切都不会成为问题!”
容与心中一紧,目光锁住拓跋君叙,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胸怀,竟然要把归晚上给自己?
他动了动嘴角,在那一刻,很想成全于他们,让他们一起,可是最终,他没有动。
拓跋君叙死在了归晚的怀里,归晚为了让拓跋君邕和拓跋元恂安全的离开西晋,自愿留在西晋。
看着她昏迷在自己的怀里,容与奇异的感觉到自己拥有了她,可是这种拥有,是短暂的。
容与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皇宫走去,途中被拦住去路,容璟素衣僧袍,双手合十,慈悲道:“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容与眯了眯眼睛:“忘却大师别来无恙,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容璟慈悲的双眼盯着他怀中的归晚,“贫僧过来渡一人,若有冒昧之处,请施主多有包涵!”
容与嘴角勾起嘲弄:“大师要渡的人,是朕的命,这样的冒昧,你让朕如何包涵?”
容璟微微上前,对他伸出手:“世间万物,皆有灵,世间情爱,皆有因!”
“她在你怀里都皱着眉头,说明你身上的味道,说明你这个人,让她打从心底深处抗拒你,怵你!”
“何苦来哉呢?放过他,放过你自己,你手上沾满了太多的鲜血,你是帝王,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女子!”
容与呵笑了一声,没有把怀中的女子给容璟,抱着她继续走道:“朕以为忘却大师跳出了红尘之外,如仙人一般豁达,今日所见,传闻有误!”
“忘却大师俗不可耐,标榜着佛家的仁义道德,做的却是拆散别人的事儿,忘却大师,我佛慈悲,你渡别人,没想过你自己还没有被渡过吧!”
容璟也不恼,跟于他身后,言语不悲不喜,不反驳:“释迦摩尼佛经过许久才顿悟得道,贫僧修行尚浅,施主所言极是!”
容与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忘却大师,你渡不了归晚,她这样的女子,爱恨情仇,分的明白!”
“朕把她心爱的男子杀了,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朕的命,朕了解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退一步海阔天空!”容璟直言道:“你何不……”
“没得选择!”容与打断了他的话,看着那高耸充满庄重感的宫墙:“我和她注定要纠缠到死,不死不休!”
容璟跨前一步,双手合十道:“贫僧要叨扰几日,还请西晋皇上莫怪!”
容与有些凄凉的笑了笑:“你我是血浓于水的兄弟,要如此生分,九皇兄,你要不要做护国国师啊!”
容璟微微一怔:“贫僧不需要,贫僧只需陪她几日,与她说说话,仅此而已!”
容与丢下话语,率步而去:“随你,在这皇宫里,你是自由的!”
“阿弥陀佛!”
事实证明容与抉择是对的,归晚在床上紧紧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她都是昏迷的,靠罐药维持着肚里的胎儿稳定。
一个月之后她悠悠转醒,见到容璟没有任何情绪不稳。
容与心中竟是五味杂全,自己拼了命的对她好,她视而不见,她对容璟却总是超乎想象的尊敬。
在平静的暗涌之下,归晚一颗算计不安的心总是在云涌。
容与知道容沥不是他的孩子,甚是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他也不知道。
华灼儿不安分和容千上床,在皇宫之中,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看着她们翻云覆雨,听着容千在床上骂他。
一笑了之,不过是死人而已。
最值得让他高兴的是,归晚竟然说生完孩子和他在一起,这次他从来没敢奢望的,他以为他杀了拓跋君叙,归晚对他恨之入骨要他的命,现在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他欣喜若狂,恨不得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在她面前,可是狂喜过后,他又想着这是不是她另外的一个算计。
她一次一次的逃离自己,眼瞅着孩子越来越大,是不是她在提前铺垫逃跑的路。
直到他睡在她的房间,哪怕他们分开一张床,一个软榻,她也觉得幸福。
那种离自己心爱的女子极近幸福,不过她从来都是背着他而睡,没有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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