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赶路,从未吃过饱饭,像极了难民。
他见到我,凹下去的双眼发着亮光:“朝暖,快给父皇拿些吃的,这些他国的贼子没有一个安好心的!”
凑近了一些,他身上还散发出恶臭以及难闻的尿骚味,一国之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一丁点君王气度,更别说君王气势了!
“父皇,你怎么来了?”他上前扑过来,有人挡在我的面前,把他给拦下,用力直接摔在地上,他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绕过他,带着元恂走到拓跋君叙身边,拓跋君叙随手指了指位置,我摇头道:“臣妾站着就好,多谢皇上厚爱!”
拓跋君叙含笑对我:“有什么话现在只管问他,问完之后,处以极刑,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谁敢对朕用极刑?”北周皇上痛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这些他国的贼子,无缘无故的把朕虏来,真当我北周无人了吗?”
我微微对拓跋君叙额首,转头对北周皇上道:“不要叫嚣的这么厉害,你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想要吃东西,声音小一点,本宫就让你吃!你声音再大一点,本宫直接把你扔进茅坑里,让你吃一个够信不信?”
我的言语毫无半分玩笑之意,让叫嚣的北周皇上戟指怒目:“朝暖,你是朕的女儿,你向着他国的贼子,你怎么对得起朕?”
端着旁边的糕点,用手捻了起来,随手丢在地上,高点像长了腿一样滚到北周的脚边,他低头瞧见,咽喉在动,他饿得在吞口水。
“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所以才向着他国贼子,毕竟你口中所说的他国贼子,是我的夫君,是我赖以生存的天!”
“你这个当父亲的呢?可有可无,你刚刚说对了,北周还真的没有人了,北周的人,唯一能抵挡侵略的人,已经被你毫不留情的杀死掉了!”
北周皇上目光从地上的糕点移不开了,可是他是君王,君王不吃嗟来之食,他忍着痛抬脚一脚踩在糕点上,“那是因为他该死,朕在皇位上坐得好好的,他若不是觊觎朕的皇位,朕能让他死吗?”
“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声音陡然一凉:“虎毒不食子,你是的亲生父亲,你可以把他驱逐,你可以把他罢官了,你却直接让他死!”
北周皇上疾步上前,有人瞬间挡住我的前面,拓跋君叙在旁边看的也是忧心不已,我冲着他安抚的一笑,手轻轻的一推挡在我面前的人:“身为阶下囚的北周皇上,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他还得靠我这个女儿,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北周皇上过来不是伤害我,目标是我手中盘子里的糕点,劈手夺过我手中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手上污秽遍布,也不在乎。
我瞧着他吃东西的样子,瞥了一眼拓跋君叙,拓跋君叙笑着对我说:“可能路上三天就吃一顿,才造就他现在这个样子!”
皇宫里的糕点,精致小巧数量不多,摆盘最多六到八个,北周皇上把这些糕点全部吞下,不客气的又灌了一杯热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活过来一般啪一声手中的盘子落地,用肮脏的衣袖擦了擦嘴角,落座下来。
把这里当成他北周的皇宫,变得居高临下,傲然不可一世:“北魏皇上,你娶了我家的朝暖,按照民间说法,朕就是你的岳丈,你请朕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拓跋君叙端起手边的茶水,撇着茶沫子轻饮了一口:“没什么事儿,就是请你过来吃盘糕点,喝杯茶!”
“只是因为这?”北周皇上狐假虎威道:“那还不速速派人把朕送回去,咱们还是友好往来关系,毕竟朝暖是朕极其喜爱的女儿!”
我抿唇一笑:“明辰枫,你在说什么笑话,你有那么多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最喜爱与本宫了?”
“瞧瞧您现在看似镇定,内心早已不知慌乱成什么样子,还在这说假模假样的话,有意思吗?”
“朝暖,你敢直呼朕的名字?”北周皇上一脸肃杀的看着我:“你这是大不敬,朕可以不认你这个女儿,让你毫无后盾可言!”
这样威胁的话,一点都没有威慑力,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还把自己当成大权在握的北周皇上。
微微的舒出一口气,“你当初认下我,也只不过看在我可利用的份上,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
“北周的毒药,有解药吗?如果你把解药的配方拿出来,本宫可以考虑饶过你一命!”
“毒药怎么可能有解药?”北周皇上腿翘了起来:“是不是明星稀还没有死,正在饱受毒药的摧残?”
看着他翘起的腿,以及他说话得意洋洋的样,我勾了勾手,便有两个粗壮的太监,直接过来抬起凳子,把北周皇上掀翻在地。
粗壮的太监怕他误伤我,一个人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一个人坐在他的背上。
北周皇上被压得嗷嗷直叫,“大胆狗奴才,朕要你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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