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陆兄的本事,赶明儿都可以和司空抢饭碗了。”
花满楼也没直接点破他,轻笑着打趣了一句,循着自己新换上就丢了的绿栈香的味道往前走。
陆兄在后面闷头跟上——衰,真衰!有一个脑袋聪明鼻子还管用的心上人,自己以后想做点坏事可怎么办?!想想就忍不住眼睛酸。
不过事实证明,这种方法还是行得通的,不大一会儿,他们两个就走出了古木阵,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沿着山坡向上,一直通向山顶,恐怕青砂后人就藏在后面的山谷之中。
而留在唐门中的众人,此刻正面临着一项艰巨而悲催的任务——抓老鼠。
陆花二人刚走不久,暗卫找不到自己少爷,正抱头默默流泪,忽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丫鬟们的尖叫声,还不止一个,凄厉惊慌的喊声听着简直惊悚。
云伯在院子里和余喜下棋,别看余小喜看上去邋里邋遢无所事事,这一手棋艺差点把云伯惊得闪了老腰,此刻老人家正在抽着气心疼自己已经被攻陷了一大半的城池。
西门剑神不知道去哪里晃悠了一圈,现在还坐在房顶上看星星看月亮地拗造型,只不过剑神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不时地往底下斜,似乎月亮和星星都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下人们的喊叫声惊得余喜一跳,云伯趁机也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扑在棋盘上哼哼:“哎呀,吓死老人家了,都没坐稳......”
余喜鄙视地看着被他推得掉了一地的棋子,瞪眼——你说你活这么大,连盘棋都输不起,羞不羞!
“各位。”唐丘推门进来,神情也有些慌张,“老鼠,府里忽然出现好多老鼠......”
“啊!”他话音刚落,余小喜已经满院子跳着跑,一口气蹦树上抱着树不下来了——娘诶,刚刚好像被啃了一下脚趾头,果然是老鼠兄!
“刷!”银白色的剑光一闪,追着余喜到树下的一只胖灰鼠就身首异处了,连蹬一下腿的功夫都来不及。
......
“卧槽,你这人下手怎么这么狠?!”余喜青着脸,觉得刚刚吃的晚饭爬到了嗓子眼,他看不远处的西门吹雪,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树上一个房顶上大眼瞪小眼——小眼的竟然还是一向酷的没边没际的西门剑神,简直心酸。
云伯在底下喜滋滋看——呦呵,难道这冷傲的没天没地的小子也有人能管了?
“吱吱!”“吱吱!”“吱吱!”
西门吹雪起身,居高临下往外看,无数的老鼠在整座府邸里跑得那叫一个欢畅啊!这儿啃木头的,那儿咬人的,一片狼藉,处处哀嚎,仿佛是谁把全部老鼠从洞里赶出来了一样,让堂堂剑神脸色都有些变了——这是又闹什么妖?
余喜抱着树看着他脸色抓心挠肺——给我看看呗,到底看到什么了?
“想看?”西门吹雪往这里看过来。
“不......不想。”余喜抱着树不撒手。
西门吹雪又看了他一眼,意义不明,然后转身下了房顶,顷刻之间就不见人影了。
“擦,竟然真的下去了?”余小喜张了张嘴,又鄙视自己——这种嘴上说不要,心里却很诚实的烂梗,就不要再尝试了好吗?
一会儿的功夫,他们的院子里也不能幸免于难,一会儿的功夫就爬满了老鼠,有大有小,一个个不怕人跟疯了一样,见东西就亮大板牙。
“来,给老人家让点儿地方。”余喜正在心里骂娘,就听旁边响起了云伯的声音,再一看,好嘛,他竟然也飞了上来,而且非要跟自己踩在一根树枝上,两个人蹲在一起,简直哥俩好。
嘎吱,他好像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忿忿转头,云伯一脸委屈——我这内力蹲这儿可没几两重,是你功夫太差了。
呜呜,余小喜童鞋内牛满面,他几乎已经看到自己掉下去小胖鼠们兴奋地冒绿光的眼睛了。
——楼楼,死凤凰,你们快回来啊,我要被老鼠精吃掉了!
第39章 深入虎穴
隔着一座山的距离,楼楼和死凤凰当然听不到余小喜的哭诉求救声,因为他们两个正在惊诧于这山谷后的景象。沿着刚刚找出的小路上来,从山顶往下望去——好嘛,这简直就是扩大版的假二爷的阵营嘛!
之前那位青砂后人在唐门外藏起的那些杀手,被陆小凤和花满楼点了穴道之后,唐丘派人把他们都带了回去,不想那根本就是冰山一角,敢情这里还藏着一大波。宽阔平坦的山谷里,数千顶帐篷正在月色下沉寂,偶尔有几顶之前的篝火还未熄,夜风已过,噼里啪啦地响。
“他们这是真的要造反吗?”陆爷咋舌,替皇城里头那位担心——你说怎么总有人惦记你屁股下那张椅子?死沉死沉的又不怎么好坐......
花满楼也是担忧不已,一旦战乱起,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无辜的百姓们,他们所乞求的不过是平淡安稳的日子,却一次次成为某些人利欲熏心的牺牲品。
“陆兄,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尽早通知这里的守军。”
陆小凤道:“四川现任都司是邢朝恩,直属于右都督府,行伍出身,是个黑脸大汉,脾气火爆,估计给他知道自己辖区内还有这等反贼,能把都司府给掀了。”
花满楼听他还笑得出来,担忧之色也缓和几分:“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依照他们之前所做的事来看,似乎是所求之物尚未得到,恐怕还不会轻举妄动。”
“没错。”陆小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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