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灭口之前,他必须先确定这少年是否一个人。
“你不认识我?”徐子昱一脸惊诧的看着钱琼,随即露出一幅大度状,说道:“算了,反正你认不认识我都没有关系,快把我师父那块矿图玉板交出来。”
“不知这位道兄的师父是哪位?”钱琼忍气吞声的问道。
谁知,徐子昱嗤笑一声,说道:“我师父的名讳怎么能随便告诉你?难道你以为知道我师父是谁了,就能厚脸皮的昧下那张矿图吗?”
钱琼差一点被徐子昱的无耻给气乐了,如果不是顾及徐子昱的身份,还有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其他人,他早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中期小修士给一把火烧了。毕竟上元宗真传弟子的师父,可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哪一个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即便他也是长风门的亲传弟子,可是却丝毫不敢与上元宗的亲传弟子相比。
“我想,这位道兄定然是搞错了。”钱琼努力的压下心头怒火,和颜悦色的指着地上那具尸体,说道:“此人是长风门的内贼,他利用门主对他的信任,盗取了门主的一张矿图,虽然只是一条下品灵石的矿图,但是这种风气却不能助长,门主这才让我前来夺回矿图。”
“哦,是吗?原来你们丢了一张下品灵石的矿图啊!”徐子昱眯着眼睛笑了,他的容貌清秀,脸上又长得嫩,笑起来很是带着几分可爱,可是钱琼却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种威胁。“既然你们丢的是下品灵石矿的矿图,那么定然不是这一张了。”
钱琼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猛的一跳,也顾不得再客套,连忙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徐子昱却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的师父是谁吗?”
“你师父是谁?”钱琼说着向前跨了一步。
突然,一道紫色的电光劈在他面前的一块石头上,只听得“轰”的一声,那石头整个炸裂开来,钱琼急忙后退,却还是被飞起的碎石擦伤了额角。
这下也不用再追问对方的师父是谁了,上元宗亲传弟子能用出紫雷的,也就那一个了。
钱琼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正立着一位风姿卓越的绝色美人。他头戴小银冠,身穿一件绣有银色暗纹的上元宗亲传弟子白袍,一阵风拂过,袍角轻轻掀起,露出脚上的一双银色短靴。此时他那双微微上挑的双眼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看到这样的穆岳,徐子昱只觉得心中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他很早就发现,穆岳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冷清的、高傲的、甚至是目空一切的。而那些懒散、不靠谱和毫无美感的粗俗姿态,穆岳只会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表露出来。
“原来是漱月真人。”钱琼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哪怕是别的元婴期修士,钱琼也有几分留下矿图的机会,可这漱月真人却是完全断了他这种可能性。
若说谁最想要自己手上的这份雷灵矿矿图,那必然是拥有天雷灵根的漱月真人。
但是这雷灵矿的利益实在太大,钱琼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于是他先发制人道:“漱月真人,难道你就这样任由自己的弟子,随意的抢夺他人的财物吗?”
“你的耳朵是摆设吗?没听我徒弟说那矿图是我的吗?”穆岳居高临下一脸鄙视的看着钱琼,可惜鄙视的眼神有点不到位,眼角处的风情就那样一览无遗的泄露了出来。
徐子昱只觉得心里憋的难受,这样的师父,他一点都不想给人看到。他瞥了一眼对着自家师父一脸垂涎的钱琼,决定一会儿就先挖了这人的双眼再干掉他。
如果被钱琼知道徐子昱的想法,他肯定得大呼冤枉,漱月真人固然美得惊人,但是一来钱琼更喜欢温顺柔美的女子,漱月真人从性格到性别都不是他的爱好。二来,再美的美人又哪里比得上一个雷灵矿吸引人呢?
“漱月真人这是何意?这分明是我长风门的一条下品灵石矿矿图。原本这种低级灵石矿,就算是送给漱月真人也无所谓,只是这张矿图,是我长风门门主叫我来取的,如果漱月真人真的有兴趣,不如和我一起去长风门向门主要便是了。”钱琼笑眯眯的提议。
他心里很明白,只要漱月真人和他一起回长风门,以这条矿脉的价值,就算穆岳的背后是白长老,长风门的长老也未必肯把这矿图交出去,甚至让这师徒二人死在长风门也不是不可能。
当初白长老能拿着斧头砍长风门的护山大阵,那是因为其中不牵扯任何利益,只是私人恩怨。可如果有这条雷灵矿,长风门就能找来大量的帮手,别说只是一个白长老,就算是整个上元宗也得思量思量。
穆岳虽然不明白徐子昱为什么对这个矿图如此感兴趣,但既然徒弟想要,当师父的就不能拖后腿。
“去长风门就不必了,反正你也活不过今日了。”穆岳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在钱琼耳里,简直犹如刺骨的寒冰,可是在徐子昱的心里,穆岳的声音却仿佛带着一股幽香,让他仿佛在炎热的夏日里喝下了一杯加了蜜糖的冰饮。
“你们这是要残害同道吗?”钱琼阴沉着脸,心中早就混乱成了一团。
他刚才偷偷的给自己师父发了一个传讯符,可是传讯符刚刚离开他的手,就无声无息的自动化成了灰,这让他知道,周围早就已经被人用阵法彻底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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