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姬清应声。
徽之专注的看着姬清:“我当日的选择造成今日的业果,我一力承担,算不算还你了?我不需要你原谅我,我要你一直憎恨我记得我。就像我对你所做的一样。但是,在我被推出去牺牲之前,我要你只看着我,牢牢的我。”
徽之看向笙歌:“你以后会一直陪着他,世家那边的举动最多不过十日光景。就当我问你借这十天。”
半夜里跑出来似是吹了凉风,笙歌的身体起初一阵寒冷不住的发抖,现在忽然又热起来,忽冷忽热的在体内冲撞。
他的头也有些晕乎乎的难受,一面记得牢牢的支撑住姬清的身体,一面忍着胸口的闷痛。
听到徽之的话,懵了几息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笙歌努力集中注意力看着他:“牺牲掉你一个人就可以了吗?只要陛下的毒一天没有解,他一天不能正常的出现在臣民面前,他就一天被人抓着把柄。徽之公子说没有解药我信,毕竟你也没有解毒。那蛊□□呢?原液呢?如果你真的想帮陛下,不如把这些东西交出来,世家想要把妖孽的罪名给陛下,那就先看看他们自己出了多少个再说。”
徽之一时怔愣住了。
这个时候,沈笙歌在意的难道不该是有人愿意为姬清而死吗?
沈笙歌若是真的纯白污垢,就该主动退让离开,让自己和姬清过完最后的十天;
沈笙歌若是爱极了姬清,可能会伤心绝望,对姬清证明他也愿意为姬清牺牲一切。
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晚了一步。
姬清若是还爱着他,就不会再在意作为替身的沈笙歌。这个人就会回到他身边;
姬清若是背叛他,为了保护沈笙歌姬清也会答应自己,然后借此机会疏远送走沈笙歌。
无论哪一种情况,姬清都会是他的。
可是,沈笙歌却不在他的局里!
姬清掀起眼睑,奇异的看着这个人。
笙歌澄澈宁静的眼眸里,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光。
这里的所有人都受着命运的推搡摆弄,戴着与生俱来的罪孽枷锁,在这个华美阴郁的宫廷诅咒里挣扎或沉沦,唯有这个人始终满怀希望的寻找着打破这一切的路径。
即便希望渺茫,前路不明,这个人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过丝毫沉重和绝望。
第92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27
“你也出生世家, 你怎么会想出这么可怕的主意来?”
徽之不可思议的望着笙歌, 就像看着一个无法理解的怪物:“把牺牲的范围缩小到一个人难道不好吗?你看不出来吗?他根本就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不得人心就是他最大的错,所有人都在等着他露出破绽来,就算你把天下人都变成这个样子又能怎么样?世家照样会想出其他说辞来。”
笙歌是读过史书的,也在姬清的身边处理过奏章,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大周的不正常和水面之下的阴影, 凭借一两个人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就像洪流之中的房屋,根基已经腐烂了,就算看起来仍然完好坚固的伫立在原地,倾塌崩毁却是迟早的事。
可是,身边这个人已经一无所有了, 再也承受不了任何背叛抛弃。他除了想尽一切办法让这座海市蜃楼再坚持得久一些,让毁灭到来的再晚一些, 别无其他选择。
笙歌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灰暗和动摇, 澄澈坦然的看着徽之:“请徽之公子把情丝的原液和配方交给我,你放心, 如果世家不轻举妄动, 这药就用不到他们身上来。毕竟陛下在位的时候大周所有人都变成这副样子,罪名还是会归结到他头上。我只杀鸡儆猴,绝不以牙还牙。由此产生的所有骂名我一力承当。”
徽之满目骇然,瞳孔微缩看向姬清——那个人被沈笙歌以维护保护的姿势揽着腰身,侧首专注的望着沈笙歌,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人几乎从未这样单纯简单的笑过, 似乎是小孩子被纵容宠爱了一样极为天真的快乐,美好得让人舍不得苛责拒绝他任何的要求。
但这笑容出现在那空灵绝美的面容上,灰瞳里流淌的静谧幽隐,却让这笑容蒙上阴霾,像是任性的恶念却被无条件包容满足,明知是错却不加悔改的放纵邪恶。
徽之面色苍白的看着姬清侧首回望来,眼中的愉悦和轻慢,就像在对他说——
你看,有人无条件的站在我身边。你不选择我,不是你不能而是你不想。
虚伪的愚蠢的徽之,你根本就没有你说得那么爱我,所以我要惩罚你。
徽之摇头眼神颤抖的看着无知无觉的笙歌,姬清疯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是故意要拖着沈笙歌下地狱吗?
他是要毁了这个孩子!
姬清的唇角无声的扬起来露出洁白微尖的虎牙,眉眼轻微的弯弯。面容的每一个弧度都明媚的舒展开,愉悦极了。
他的手指温存又不容拒绝的抚摸在笙歌的头上,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温柔又轻缓,像调好的蜜水一样。
“乖,你有点发热了。睡一觉吧,剩下的事都交给孤。”
柔软的唇在笙歌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那过分愉快的眼神却望着脸色苍白的徽之,幽微又冰冷。
啊,孤是疯了。你背叛孤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这一天吗?
……
笙歌自那一天起就病了。暮春的风寒就是这样,病去如抽丝。
即便如此,两个人仍旧住在了一起。
比起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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