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暑假他俩去了趟三亚,头天在海里泡了下午,回宾馆洗澡,发现不可描述的部位变得特白,tuō_guāng了好像穿着亮白四角短裤。
之后一周这对傻子拖着一身晒伤完成了旅行。
“什么第一次坐飞机看到云堡、热带植物林美丽芭蕉、南海观音,什么天涯海角,都不如切实的疼痛来得印象深刻。”这句话后来被傅辨写进了一次作文里,疼痛青春,怎么看都很满意。
刚白回来没几天,军训就开始了。
不能太失男子气概,傅辨每天只在家抹一点点防晒,效果虽不尽人意,但比夏鞅的程度胜了好几筹,就很值得窃喜。
课业正式开始了。高一他俩不同班,也不在同楼层,傅辨本来还挺高兴的,他现在也算个大高个了,夏鞅不在,没准能成个班草老大啥的。
事实上还真是这么回事。
10月运动会,他拿了男子三千米第七名和一千五百米的铜牌,第二个项目结束被班上女生围着握手,人称辨哥。
可他一半都没享受到,就被刚好跟夏鞅同班的步朗叫去看夏鞅跳高,开心开心。
夏鞅实在是……太僵硬了。
他们班体育委员一定是跟他有仇,给他报了这项目,致命の凑数。他跳了两轮就被淘汰了,跟坚持了四轮的基友悻悻往出走,正好碰上傅辨他们。
傅步二人对他进行了大肆嘲笑,傅辨:“胯没事吧?看来是不能打球了,好伤心哦!”
胯当然没事了!夏鞅摸摸鼻尖,道:“我打球你还不知道,肩肘有力就行了啊,跑不开照样虐你,”完了又补充,“哥下盘稳。”
傅辨差点尥蹶子。
田赛径赛开始之前是15人拔河和男子篮球、女子排球赛。班级拔河夏鞅往他们班绳尾一戳,再加上这几年依然超标生长的步朗和几个人高马大的姑娘,血虐整个年级。
这傅辨当然没话可说,他不满的是篮球赛对上夏鞅班,夏鞅撞他那两下,想起来就气。
傅辨:“迟早跟裁判举报你撞人。”
夏鞅:“围起来谁不撞啊,看你细皮嫩肉我都没敢用力,特殊待遇,一边乐去吧。”
步朗:“特殊待遇!”
傅辨:“滚。”
天凉了,辨哥就像秋后蚂蚱一样蹦哒了几天,就死在了11月的物理月考上。
这天晚自修下课他连惯例一千米都忘了,抱着夏鞅干嚎。
63分!63分!还改错了一道多选!四舍五入就是挂了啊!苍了天!
夏鞅:“……”
他们骑着两个轮子在接孩子的车队里穿出,到了还算空旷的快速道上,夏鞅突然说:“明明哥哥,你能跟鞅鞅哥哥考一所大学吗?”
这是傅辨小堂弟管他们叫的称呼,傅辨称之为,娘炮中不失p。
傅辨:“差不多能吧,你上q华,我上q华紫光,你上b大,我上b大青鸟。”他叹口气继续说,“鞅鞅哥哥,明明哥哥要悬梁刺股了,力争过个好年。”
夏鞅:“……”
后来傅辨开始做学校推荐的重难点手册,理科成绩算是上去了,考前抱抱政史地佛脚,外加自我要求不很高,年过得美滋滋。
第二年两人都选了理科,暑假跟团去了厦门。
第一天晚上傅辨非要去找一家大巴上路过看到的德克士,理由是d市没有分店,他特别想吃。
那时候小屁孩都没用上智能手机,连直觉带问路,足足瞎走了俩钟头才找到地方。傅辨点了两个汉堡一个腿一杯可乐,甫一坐下就猛吸一口碳酸饮料,然后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喊了半天疼——夏鞅撅着屁股瞧了半天,发现他后槽上面的大牙已经被蛀空了。
傅辨:“我说怎么最近胃口老不好!”
夏鞅:“你吃的不少啊,这么说细菌朋友胃口还不错,”隔一秒补充道,“细菌朋友们。”
傅辨看了看打包带走的汉堡:“夏鞅,你那家属准备后事的眼神怎么回事?”
夏鞅:“……”不是我,我没有,你胡说。
夏鞅带他找药店买甲硝锉止痛,然后心一横打了车回酒店。
是的,又是一次疼痛旅行。
傅辨的一点点委屈,在牙科医生把他的宝贝大牙锯空,并且招呼他下次来把神经烂掉之后,呈指数爆炸式增长。
然后他遇上了高中之后最开心的事——文理分班之后他跟夏鞅、布朗竟然又在一起了!
比高一不和夏鞅同班还高兴!
班主任还是傅辨高一的,是跟男生们一起打球的老师中的一员,一脸正气,直男得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认为男老师能压下来,他们班高个子男生特别多,连带着整个班都浮浮澡澡的,特别闹腾。
运动会就更别说了。夏鞅在球场上人送外号大鞅哥(大秧歌),班里都是厉害角色,其他班叛变过来看他们拿人头的迷妹们老是影响到隔壁场的秩序。
傅辨就很不太行。
那颗“四大皆空”牙对下去的下槽牙遭到波及,前几天刚刚又约会了牙医大叔。这段时间因为牙的问题,他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男孩子放养啊,家长也不知道,尤其早上起不来每天踩点进教室,牙一难受非常直接就略过早饭步骤。
为了比赛算是被队友们按着牛头吃了几顿好的,除了决赛吃了个萝卜干手指肿了一根,没太掉链子。
问题出在长跑。
三千米等他跑完了,下一场次女子组一千五领跑的体训生刚好追及他两圈。
他按着腹部冲夏鞅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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