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叫的一直是你的名字,无论是痛苦的时候,还是骂人的时候。送他来医院的人明明是我,害得我都有点火大。"
大宫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张口。那之后不久,高野就表示还要做开店准备而回去了。也没有再去看千博的样子。这个男人以前常常一时兴起就挂上休息的牌子,所以感觉上他说要回去开店只是借口而已。
大宫再次返回了病房,茫然注视着脸色惨白躺在那里的千博。书店方面他请了假,硬是要一个原本在休假的孩子来替他的班。在调整完工作之后,他也给北泽打了电话。当他表示受伤的朋友没有了问题之后,北泽松了口气,说了句太好了。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原本紧绷的神经就缓和了下来,让他有种想要哭泣出来的冲动。明亮的日光,奔走在外面的车子的声音,逐渐上升的气温。在混合着细碎杂音的白色病房中,大宫凝视着千博,思索着今后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
千博只住了一天医院,第二天就出院了。那之后他也坚持说难受,又在家睡了两天。问他去不去医院,他也顽固的表示不愿意,坚称只要睡睡就能好了。在千博住院和出院的第一天大宫都请了假,可是他不能总是扔下店子不管,所以到了第三天大宫就打算去上班。结果千博非常生气,大骂他不是人。即使大宫向他说明有些工作只有自己才能处理,他也始终无法理解。因为不能丢下如此兴奋状态的千博不管,大宫只好多请了一天假。知道大宫不走之后千博就老实了下来,开始在沙发上打盹。不久之后,大宫听见了电话的声音。千博的房间里面受到了传真,全都是催促他进行工作。这三天以来,这样的东西已经累积了不少。还不打算工作的千博,每次看见这些传真心情就会不好。
在千博睡觉的期间,荻原也打来了三次电话。都是关于以往大宫所处理的,荻原没有接触过的工作。即使在他用电话进行指示的期间,也能听见话筒另一端传来的嘈杂的声音,看起来店子里面相当的繁忙。挂掉电话回到起居室后,千博还是舒舒服服睡在那里。而自己就只能无所事事的在房间中转来转去。因为千博的任性而给大家添了麻烦,他觉得真是不公平。
第四天,用过了只有咖啡的早餐之后,千博就把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即使大宫表示要去工作,他也不再说他不是人。这下子大宫才算是来到了书店。不过大宫马上又面临了新的让人头疼的问题。那就是千博每隔三十分钟就会打一通电话过来。虽然说是打了电话,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问他有什么事情,也是说一句没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但即使是这种毫无内容的电话,如果大宫不接的话也会反复的打过来。有一次大宫因为要和客户讨论事情,所以关掉了手机电源,虽然他事后马上主动打了回去,但是还是足足被千博数落了三十分钟。而这个每隔三十分钟打来的电话,在过了关店时间的十点之后就变成了五分钟一次。虽然感觉上这种行为已经接近病态,大宫还是尽可能顺从了千博的心意。
从电话开始,千博对于大宫的要求就一天天开始升级。回到公寓之后,他首先要求大宫在玄关脱掉全部衣服,然后去闻他全身的味道。特别是分身的部分,他有时候甚至要用嘴巴含过后才能满足。直到确认过没有保险套和其他男人的味道之后,他才容许大宫进浴室。而淋浴的时间就是大宫目前为止唯一的自由时间。因为只要他离开了浴室,千博就绝对不容许他再脱离自己的视线。
大宫从手机上删除了北泽的号码。那是因为只要一回家,千博就会检查他的手机。如今的大宫已经连打电话的自由也失去了。即使不再和他争论,完全遵照他的要求,千博还是无法满足。只要有空的话他就会责备大宫。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就算是大宫事隔许久之后再度为他亲手做饭,他也是只看了一眼就抱怨说好难吃,然后全部扔掉自己去买了别的来。晚上回来的时候,哪怕是迟了五分钟,他也会抱怨不休,明明做的都是单调重复的工作,今天为什么会晚?你至少也应该努力一下让自己按时回来吧?就算是做爱也一样,只要拒绝的话可想而知千博会怎么大吵大闹,所以只能无可奈何的抱他,然后又被他抱怨你的硬度不够。甚至于还说,你就是老和技术差劲的家伙混在一起,才连那里都迟钝了吧?到了这种时候,大宫也只能哭笑不得了。
这种像是被千博用一条条细线捆绑起来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就算是在专心工作的时候可以暂时忘记他的存在,但是每隔三十分钟现实就会再提醒他一次。大宫的忍耐并不是没有限度的,受伤的自尊正在一点点受到磨损。大宫经常想,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让他为所欲为,让他满意,然后等他冷静到了一定阶段再和他好好谈一次。可是不管他怎么做千博的不满也不会消失,始终也见不到尽头。自己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从千博手上获得自由呢?
"喂!"
被人拍了拍肩膀之后,他回过了神来。穿着书店专用围裙的北泽正站在拿着发票发呆的大宫面前。
"你居然睁着眼睛睡着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出神……"
大宫看了看时钟,千博的电话都是在时钟的长针指向十二或是六的时候打来。现在是九点十分,十五分钟的短暂幽会,应该还不会受到打扰才对。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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