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长眉头也没抬下,他便说道:“先前林德家里就打过招呼了, 这段日子林晓双会搬回来,怕就是今日了。”
说完, 又是叮嘱着小儿:“我知道你们小时候有些交情,可是现在得给我老实些,都是大人可不能来往太多。”
这一下,倒是吓得林宝成够呛,饭都来不及吞下,就对着身边的林东解释着说道:“你别听我爹胡说,我和晓双哥能有什么交情,他比我足足大六七岁呢。”
林东瞬间就是抿嘴忍笑。
林村长拿着筷子敲了敲小儿的脑袋,怒道:“你说谁胡说呢?”
林宝成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林村长瞧着,眼神中也是带着一丝的促狭,其实他刚说那个话,不是土生土长的庄辛延外,其他人都是明白的,村子里也就百来户的人家,同年的孩子也没多少。
再来林晓双那个时候生的好、性子温和,家里人也宠着,出来玩耍的时间多,孩子们倒是都爱跟着他玩。
只不过,他刚才出口也是有提醒的意思。
毕竟林晓双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虽然林德家中没有说太多,可恐怕也就是村子传得那般,林晓双是被那员外的家人给赶出来了,才会打算在村子里落脚。
到底是别人的家事,林村长不愿意多谈,可也不愿意接触的太多。
周氏这个时候却是说道:“林晓双上午就回村了,还别说,这么多年不见,模样是越来越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夫郎呢,穿的绫罗绸缎,发上更是金钗银钗。”
周氏说的只是感慨,倒不是真的羡慕。
毕竟,就是为了再多的银钱,她也不会将自己的儿女卖给一个能当爹那般年纪的人家了。
林宝成这个时候听着,悄悄的凑到林东耳边,说道:“等我以后挣了银钱,也给你配个金钗,多大的都成。”
虽是悄悄话,旁边的庄辛延却是听在了耳里。
他望着身边的林其,却突然发现,自然好像还真没给林其买过什么首饰。
金钗银钗的就算了,可是玉钗也行啊。
庄辛延回想起,林其的头发总是用一根黑色的头绳绑着,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钗饰,看起来利落的很。
而这个时候,庄辛延手有些痒了。
他现在最爱的就是给自己的小夫郎买东西,先前施聿离开的时候,问了他赛螃蟹的菜方,随后又给了他十几个菜方卖了五十两的银子。
买了一件斗篷花了三十两,还有两个银锭子……
庄辛延想着就咬牙,他藏在了衣柜中居然被狗崽子给翻了出来,现在就是想给林其买东西都拿不出银子来了。
他想着私房钱掏不了了,也只能够掏家底了。
吃完了饭,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如同孩子般时不时的打趣着,可庄辛延却一直牢牢的抓着林其的手。
庄辛延将鞋踩进雪地,一阵‘咯吱咯吱’的响,他道:“明日咱们去镇上一趟吧,家里还得买些银炭,我瞧着马奶奶脸上都起了裂,再买些油膏。”
林其任由着庄辛延晃着他的手,“银炭就不用了吧,去山脚砍些柴火就成。”
“你就当是为了炭糕想想吧,在屋子里烧柴火尽是烟味,它都待不住。”庄辛延说着,其实他也是知道是因为银炭太贵,林其便不考虑,以着炭糕做借口,林其说不准就能够答应了。
果然,只不过林其说的与庄辛延想的有些区别,只听到他说道:“那成,怎么说炭糕也给我捡了两个银锭子,是该奖励奖励它。”
望着轻微歪着头,笑的双眼弯弯的人儿,庄辛延立马便是附身上前,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坏家伙,为夫可真是身无分文,你可得养着我。”
林其一巴掌就是将他推了开,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脸上绷着笑,可就不搭理身后的人。
……
既然打算去镇上。
林宝成干脆坐了趟哥夫的顺风车。
村口的桥在下雪的前夕就已经造好,平坦宽敞,令着村子里的人是夸了又夸。
进村出村也极其的方便。
庄辛延也没坐在外面赶驴,反正驴认得路,他们也不急,慢着来就是。
林宝成确是急的不行,昨夜里做梦要么就是酒楼的掌柜又定下了大数量的咸蛋、要么就是沉着脸找他退货,弄得他是一整夜都没睡好,现在更是想早早的去酒楼看看情况。
瞧着哥不赶车,他干脆着坐到了前面去,拿起鞭子吓唬着黑驴,让它快些走。
结果这么一吓唬,反而比平常到镇上还晚了些。
林宝成跳下了驴车,对着这个架子极大的黑驴是无可奈何,可又能够怎么办?打狗还得看主人,他可没这个能耐能欺负哥家的黑驴。
哪怕就是一头驴他也不敢!
挑着扁担,林宝成道了别后便朝着酒楼的方向大步迈去。
庄辛延两夫夫本就是来逛逛街,自然也不急,一家一家的商铺,慢慢的逛着。
瞧着有什么不错的物什,庄辛延便直接拿下,林其便跟在后头付钱。
等逛了三条街后,庄辛延才后知后觉,这买买买的对象,好像有些不同啊?
还没等他解惑,林其扯了扯他的袖摆,说道:“前面就有一家油膏铺子,我们过去瞧瞧。”
所谓的油膏铺子其实就是胭脂水粉的铺子。
刚迈进门,就是一股子胭脂的味道,令着两人不约而同的就是皱起了眉头,店中的小二一见到林其双眼就发了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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