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本来还不信,可等冲出主院,真的看到外面停了一辆精致的马车,赵誉城正捏着马缰敲着车壁查看,他忍不住吃吃吃笑了起来,只是等赵誉城回头的时候,又迅速绷住了面皮:“呦,王爷这别是打算改行当车夫吧?怎么,朝堂混不下去了?”
赵誉城回头,瞧着对方压都压不住上扬的嘴角,挑眉:“是啊公主,不知能否赏给小的一个车位,让小的好好‘伺候’公主呢?”
周良鱼嘴角一抽:为什么明明特别正经的话,被这厮一说出来就那么奇怪?
周良鱼绕着马车转了一圈:“马马虎虎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要给本宫当车夫的份上,就可怜可怜你吧。不过么,瞧马车挺宽敞的,不能多带一个?”难得出去放风,怎么能少了焦糖啊。
赵誉城瞳仁深了深,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笑,却笑得周良鱼浑身毛毛的,抬腿就朝着周良鱼走过去,直接抬起手臂将周良鱼环在了车壁之间,凤眸幽深,声音压得低低的:“公主长得真美……”
周良鱼:“……”这厮怎么这么不对劲?竟然会夸他?
结果,赵誉城继续道:“想得……更美。”
周良鱼:“……滚。”他就知道这厮狗子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良鱼最后听完赵誉城的解释,想到焦堂宗还不能露面,也就放弃了,挥别了焦堂宗,像是窜天猴一样激动地跳上马车,就往城外去了。
与此同时,一封信再次递到了誉王府,赵管家接到信之后,看到是安侧妃递来的,按照赵誉城离开前的吩咐将信直接退了回去。
云王府里,安可淑拿到被退回来的信,攥紧了手:“誉王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对良公主用情极深吗?难道传言都是假的,他根本不在乎良公主?
否则,为何根本不在意她会把这个秘密暴露出去?
心腹婢女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娘娘……誉王并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誉王去哪儿了?”安可淑心莫名抖了抖,咬牙切齿。
婢女头垂得更低了:“听、听说……为了讨公主欢心,誉王殿下亲自带着公主去了城外的玉泉别庄,听说昨夜到今日一整日,誉王让人将整个别庄按照公主的喜好,弄得格外的别致奢侈。”
安可淑愣住了,回过神,猛地砸碎了一个杯盏:“你说……他跟周良鱼走了?”他这哪里是没把周良鱼放在心上?他这是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压根……就不怕?难道,誉王早就有所准备?还是说,他根本有对策?
安可淑暴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是你逼我的……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可不行,万一要是誉王真的有所防备,她说出去了那个秘密,可良公主不在京城,根本没法证实。
安可淑咬着牙:“你去告诉小竹,等良公主一从别庄回京,立刻开始蛊惑姜如蔓将良公主是男子的消息泄露出去。”
婢女领命立刻前去了。
几乎没过多久,一只飞鸽从誉王府飞了出去,扑闪着翅膀,追上了往城外去的马车,扑腾到了窗棂前,咕咕咕叫唤了几声。
周良鱼本来正闭目养神,听到这,嗖的睁开了眼,趴到了窗棂前,小心谨慎撩开帷幕,就看到一只肥嘟嘟的胖鸽子正忽闪着翅膀朝着他歪了一下头,周良鱼盯着鸽子,两眼放光。
动作小心逮到机会猛地扑了过去,就在要扑到鸽子翅膀的时候,一只手比他动作更快的逮住了鸽子收回了手。
周良鱼转过头,就看到赵誉城手里温顺的鸽子,直勾勾盯着瞧。
周良鱼瞧着他眼底兴奋的光,忍不住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是玩心太大,见到个小玩意儿就激动的像是个孩子。
“想要?”赵誉城挑眉摊开手掌。
周良鱼吞了吞口水,点点头:“给我?”这厮有这么好?
赵誉城叹息,递过去:“只能玩……”一会儿……
还没说完,周良鱼嗷的扑了过去,将鸽子捧在在掌心,然后在赵誉城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冲到了帷幕后,塞给了赶车的赵大傻:“大傻大傻,来!等下到了别庄加餐!吸溜儿……”
赵誉城:“…………”
他的手还瘫在那里,听到这句话,嘴角抽了抽,迅速拽着周良鱼的后衣襟将人给拽了回来:“加餐?本王平日饿着你了?”
周良鱼望着胖嘟嘟的鸽子:“哎呦你不懂,这种野鸽子烤起来味道才香……”瞧这小翅膀多结实,吃起来多有嚼劲啊。
鸽子扑腾了一下翅膀,绝望巴巴地瞅着赵誉城:“咕、咕咕……”
赵誉城头疼地用掌心摩挲着周良鱼的后颈,将人给老实摁在了身边,然后,在周良鱼搓着手巴巴的目光下,将鸽子的翅膀掀起来,把腿上的信给拿了下来,然后将差点就要绝望装死的鸽子给扔出了窗外。
周良鱼迅速爬过去,就看到鸽子几乎是快速扑腾着翅膀落荒而逃,吓得都飞曲线了,咕咕咕叫着冲出去,很快没影了之后,他才蔫蔫坐回去,特别遗憾:“原来是信鸽啊……”
赵誉城展开信看了眼,果然如他所料,用掌心将信捏成了粉末,闻言这才抬眼,就对上了周良鱼惊恐的小眼神,挑眉,就看到周良鱼往后贴着车壁就要跑,被赵誉城扯了回来:“躲什么?”
周良鱼嗷一声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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