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沈宅的一瞬间,众人的视线都汇集在他一人的身上!
的确是清冷的人儿,白皙的面容完全不占凡尘俗事,偶尔散落的黑发飘在额前,别人会有的凌乱此时此刻却只是增添了脱俗的雅致,一身白衣的金在中进入人们的视线,不习惯的躲闪那些来势汹汹的瞩目,缓步走到金王身边,对着那有些年迈,浑然王者之气依旧的父王鞠了一躬,牵动的嘴角显示着略微的不安,这里的人,没有丝毫的亲切之感,只有让人逃离的冲动!
片刻之后金在中便受不了,起身走到金王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父王,儿臣想去休息!”
笑不出来,完全无法轻松的应对这些人,这些人的视线也好,耳边的细语也好,自己都烦躁的很,不喜欢在这里,整个人都很不舒服,能做的,想做的只是逃!
“去吧,在父王这里也不必勉强自己!”
金在中低头谢恩,心里面轻松了许多,这吵杂的环境还是不适宜,一颗心都忐忑不安起来。
对着金王鞠了一躬,金在中在两个师兄的陪伴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终于的松了一口气!
安桥,安然两兄弟就是金在中的同门师兄,双生子,他们之间心灵相通,这也是金王把金在中的安全交给他们的原因!
安桥走上前递上一封信,“公子,这是银铃姑娘送来的,请您过目!”
金在中拿过信纸,铺展开来,片刻之后,面容苍白,叫上安桥与安然,“随我出去一趟,帮我叫上一名大夫,跟我们一同出去!”
没有任何的迟疑,安然转身出去叫大夫,安桥跟金在中先行。没有耽误一分时间,做事干脆利落,这就是金王身边的人!
而金在中的心里现在只是充满着担心与惋惜,沈昌珉出事了,他的一双手一双脚,被人挑断了筋,而据银铃告知,在沈昌珉遗留的的地方暗处留下了些痕迹,是护卫的吊牌,而那吊牌赫然就是沈家铁卫的标识!沈家,居然有如此恶毒的人!
金在中抓紧时间向银铃他们所处的行馆赶去,想着那机灵狂傲的少年,想着那一双妙手写出的沁人心扉的曲子,想着。。。。不必再想了,心痛的就无法自已了,只想奔到那小人的身边,做自己能做的一切,金在中心里充盈许许多多的东西,好的,坏的,满满当当的,更多的就是急切的奔到那人的身边!
行馆大门早已打开,金在中在红翘的引领下去了沈昌珉所在的屋子,在门前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向那床铺之间望去,焕然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
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干涸的唇瓣,嘴中喃喃自语,紧紧皱起的眉头让人知晓他现在所承受的疼痛!金在中走过去,轻抚放置于床边的手,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感觉,银铃他们已然做过简单的处理,洁白的纱布染着血色,刺入金在中的心间。双脚掩与被下,金在中却没有勇气去看,第一次的难耐的心痛,连带着全身周遭的丝丝痛楚无限的蔓延开来,看不见一丝的鲜血,却全部直攻心房!这一切给金在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感!
“公子,您是否要易容,昌珉公子还不知您的真实身份!”银铃心思沉稳,此时也还记得公子之间的交代,除了必要都隐藏自己的身份。
金在中摇摇头,“不必了!”
回转过头,看着随自己而来的安桥,急切的问道,“安然师兄什么时候能带大夫来?”
“回公子,请放心,不出一刻定会带来!”
安桥话音刚落,紫萱也上前安慰紧张心痛中的金在中,“公子莫急,昌珉公子已经服下保命的药丸,保证血脉流通,手脚上的伤也会有一定的疗效,经过锻炼,如常人一般应无问题!”
如常人一般,可是,这床榻之上的少年可是弹琴之人啊!屋内的众人都是心头一紧,这是这个世界本就是有着太多无奈的事情!
果然一刻之后,安然拉着一大夫走进,这大夫年约二十,进来时衣衫不整,一脸的潮红色,金在中脸上泛着疑惑望向安然,却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金在中也只好先作罢,让开身子,给这少年大夫让开个位置把脉,却依旧不肯离开太远,紧贴着这大夫身后站立,身体也向前倾,紧张的等待着大夫的回答!
这大夫轻轻的去下白纱看了看伤口,又按住脉搏把了一会儿,笑了笑,“无碍,半月之后与常人无异,若是想弹琴倒是要久些,半年吧!脚上的伤也是如此。”
这少年出口的话让金在中好不欢喜,一把扯住少年大夫的衣袖,“真的?”
少年甩甩衣袖,“当然,我可是千金难求的在世华佗,要不是那个姓安的小子,你当我是这么容易出诊的吗?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小然然!”
轻佻的伸出白皙且长的手,轻抚了一下安然的下颌,惹来安然的面红耳赤,又转而拉住他的手,“小然然,跟哥哥我去开药!”
“闭嘴,白若曦你个混蛋!”这话尾是飘然远去,这一屋子的人除了紧张沈昌珉而不闻窗外事的金在中之外都是面有红晕,那白若曦真真是个轻浮的人啊!
金在中心略微放松,起身忘了一眼银铃等人,边推门出去。自然银铃得令也跟着走出来!
“公子!”
“详细的说与我听!”
“是!”
二人站立门外,银铃也娓娓道来!
“行馆正路有些曲折,我们几人边想着穿过行馆旁的树林省些时间,进入了林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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