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虚冢附在莫安耳畔喃喃说道:“莫安,等我晚上接你回宫,一定好好伺候你。”
“嗯。”莫安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随后发现这话有些不对劲,猛地抬起头,就对上了虚冢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她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你……”
“我怎么了?”
“你这人好生讨厌。”
虚冢眉眼含笑,道:“我不是人类,所以这句话对我来说,无效。”
“好了,不逗你了,我走了,等我晚上回来接你。”
莫安拉住她,“他们……信得过么?”
“信得过。”
虚妄宫,两拨鬼魍对峙着。
已经慌了神的木弃影拿出鬼符向虚冢身后的军队大吼着,“你们瞎了眼么,鬼符在孤这里,你们得一切听从孤的号令。”
“孤?”虚冢狂笑,“木弃影,你区区一个戾魍,一个乱臣贼子,也配‘孤’这个称呼?”
木弃影语言张狂,“鬼符在孤手上,孤,便是全天下鬼魍的王。”
虚冢双眸一凛,浑然天成的傲气释放的淋漓尽致,眼尾揉着寒霜,眉宇间的杀伐之气令在场的所有鬼魍心中一颤,“鬼符算什么,你以为所有的鬼魍都与你身后的这群败类一样么,谁不知孤为日月之子,谁又不知孤之赤瞳天下无双。你的行为也给孤提了个醒,这鬼符,没有甚好。”
“这一年,孤在四国各地寻找的戾魍可不比你的军队差,甚至,还要更高一筹。若你放弃无谓的抵抗,孤能给你以及你手下的那些败类痛快一死,否则,孤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死了,我也会拉你垫背。”
木弃影将鬼符仍到一旁,举剑就向虚冢砍来,还未近到虚冢的身,便被虚冢割断了喉咙。
这一仗未开始便已结束。
虚冢给虚妄宫来了一次大换血,曾背叛她的人全部被处死,他们的职位,交由她带来的这些鬼魍。
“吾王。”一名侍卫半跪着呈上鬼符。
虚冢接过,将它攥在手中,道:“从此世间,再无鬼符。”一些褐色的粉末中夹杂着黑色粉末,缓缓从指缝中掉到地上。
看到这些黑色物体,虚冢神色陡寒,或是感受到了自上方传来的寒气,半跪着的侍卫颤着声音开口道:“王,可是哪里不妥?”
虚冢抬脚就将那名侍卫踹出几丈远,几名侍卫和宫人见虚冢生气了,就要走上前来。
“谁都不许过来。”虚冢厉喝,“谁都不许靠近此处。”
虚冢死死地攥着手中剩下的粉末,手心中生腾出火焰,将粉末燃烧殆尽,随后蹲下,将落到地上的粉末,也烧了个干干净净。此时的她,唇角已溢出了黑红的鲜血。
周围的宫人和侍卫惊呆了,顾不得虚冢刚下的命令纷纷跑上前来,“王,吾王……”
虚冢冷笑,“木弃影啊木弃影,孤真是小看你了。”
黑红的鲜血滴到地上,立刻将青砖腐蚀了一个窟窿。
“王。”君凰匆匆赶来。
“王,这是……”
“黑煞。”
君凰慌了,一直为虚冢心腹的她第一次未顾及身份尊卑,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虚冢,哭道:“王,属下一定为王找到解药,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木弃影老奸巨猾,将黑煞藏于鬼符之中,他真的是死也要拉着孤垫背呢。”
“黑煞之毒无药可解,君凰,莫要告诉她,不要让她接近虚妄山。这虚妄宫,此后便交由你与帝麟,需得好生管理。”
日已西沉,残阳已逝,莫安心中隐隐不安。
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转移注意力,相反,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
终于,一抹黑影匆匆赶来,只是,却不是她要等的人。
“君凰,你怎么来了?是她要你来接我的么?”不知为什么,见到君凰,莫安心中突然慌乱起来,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来接小主回宫。”声音涩涩的,干哑沉寂,若是有一丝光亮,不难发现君凰的两只眼红肿的不成样子。
“她……她呢?”
“小主回去便知道了。”
虚冢不让她告诉莫安,可是,她想圆王的最后一个梦。不论是谁,在死之前,想看到的都是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吧。即便她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可是,她还是想把小主唤回到她的身边。
“请小主随我回宫,圆王的最后一个梦。”
最后一个梦?
什么意思?
莫安愣愣地跟在君凰身后,她发现,她的心不知何时,已经没有感觉了。
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虚冢,莫安的心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虚冢的面色惨白且冰冷,毫无生气。
“怎么回事?”声音沉寂,听不出丝毫情感。
“王中了黑煞毒,此毒乃鬼魍族中至阴至狠之毒,无解。无需一个时辰,便可要人性命。王贵为赤魍,也只是强撑了一个时辰而已。”
沉默了良久,莫安道:“你照顾好她,等我回来。”
她不信,天下真有无解之毒。
“黑煞毒,这是什么毒?”诚灵皱着眉头,“我从未听说过这种□□,想必师父也是不知的。”
“不知这世上除了千面毒医,还有谁精通制毒与解毒之法?”
诚灵皱着眉,道:“似乎是没有了。”
雪沐情忽道:“我知道。”
“谁?”
“巫祝。”
“莫安,我带你去鸾国皇宫找她,她擅长钻研天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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