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换人。有道是量少而质精,苏言专情的基因效果果然良好,生的儿孙个个都是博学多才的人物。反之种马皇帝的儿孙成群结队,却难挑出几个真正有能的。
所以一代一代下来,每一代的皇帝看着卧榻之侧的能臣都开始忐忑难安,想尽办法的试着打压定王府,来保证自己的皇位安定。
到得现在,皇帝才换了三个,定王的位子却已经轮番换了五代,也不知到了苏辄这一代,定王府究竟会抵死繁荣下去,还是会终结没落,从此匿迹在史册上。
当今的天子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到了苏辄这一代,定王府已经十分单薄,前定王苏离膝下儿女年幼,而苏辄又尚未及冠娶妻,万一哪一天苏辄一不小心为国捐躯了,那么定王府也就真的面临绝后了。
但苏辄不是苏离,也不像前几位定王,少年天才,睿智超群,竟是有着先祖苏言的才能和风范,甚至隐隐还将超越苏言。这又是令人无法安心的一点。最怕的是铲除定王府不成,反逼急了苏辄,直接反了赵氏的江山,彻底的将定王府繁荣到无以比拟的境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苏辄及时的拒绝了百姓的好意,并阻断了消息。但消息总是会自个儿插上翅膀飞入该入的耳朵里。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苏辄不过修了个水渠就赢得了一片民意好声,何况还有一场盛世功勋摆在那里。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水渠也迟早会垒成坚实的堤坝,将龙椅圈得死死的。
皇上自忖打错了算盘,原是想借着一件出力不讨好且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重挫一把稚嫩年幼的新定王苏辄,谁知适得其反让苏辄捡了个大功劳。皇上又悔又恨,继诅咒苏辄最好死在凤凰关前线的美梦破碎之后,连着几日的朝议都口腹喷火,指桑骂槐的指责户部和工部监管不力坐吃山空,令国库一再捉襟见肘,不能大手一挥为凯旋归来的定王大设宴庆功。
户部和工部躺枪,也无法自辩其身。谁让当下的国库情况确实不乐观呢?谁让皇上寻着由头要踩功勋卓著的定王一脚痛快呢?谁让皇上不能对着该发火的人发火,这个火只能烧到他们的头上呢?唯有心酸的认了,心里却早已将苏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但皇上发完了火,也不知是不是心情顺畅了不少,竟大施隆恩,斗转十八弯的下了一道令所有人都百思不解的旨意,将汝王世子赵连祁投进了京卫,封了京卫越骑营校尉。
一个校尉虽不算多大的官,还不足六品,但京卫却是拱卫京城的重兵,尤其赵连祁去的还是越骑营。若是宫中生变,皇上紧急诏令,越骑营只需快马四个时辰便能从城郊大营逼至宫门口,顺畅的话两个时辰也能到。
这不是拱手给人权利,为人做嫁衣,诱惑汝王造反吗?
皇上是不是被苏辄刺激傻了?
就连赵连祁,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是愣怔怔的。当下便从门房牵了马直奔定王府。在路上巧遇苏辄回府的马车,便是直接截了胡,不由分说的拉了苏辄去了以前常去一家酒楼。
落座后,苏辄淡淡的看了全程行色慌张的好友一眼,自取了筷子就吃了起来:“你这是被鬼撵着了么。”
赵连祁都快哭了,气喘吁吁的在苏辄对面坐下,瞪着苏辄道:“你竟还能吃得下饭?”
“今日早朝,隆恩浩荡压顶,皇上的雨露香泽全被我一人占尽,我不胜惶恐,勉强方站稳了双腿,闭紧了嘴巴,没有泉涌以报的将那绕梁三日的玉露香泽泼还回去,难道你还真指望我只靠着揣在肚腹里那些金玉良言消化上三日,修仙脱凡不成?”苏辄说着话,体贴的为好友添了一筷子酱烧牛肉。
赵连祁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苏辄的毒嘴他最是了解,这是将早上皇上的指桑骂槐记恨在心,只怕久久是不能忘怀了。他自知不好再在这上头浇油,回转了正题,心急火燎道:“你可知道我刚刚接到了什么?”
苏辄慢慢的咽下一口菜,“知道,正好,你来了我还要恭喜你一句高升。”又道:“要不要顺便来点酒?”
“你、你……”赵连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又喘了好几口粗气,憋红了脸大嚷:“你既然知道还这般悠闲无事!”
“那又如何?”苏辄不以为意的撩了一眼,道:“皇上既然开恩,你便受着,又不是要砍你的头,你吓成这副熊样做甚?你若实在不满,就干脆以职务之便领了越骑大军将皇宫围了,逼皇上撤了你就是。”
赵连祁一个倒仰,瞪着口出狂言的好友半天说不出话来。
汝王年逾四十,比皇上还要大几岁,却是在皇上登基后唯一活下来的亲王。这完全是赖于汝王碌碌无能与世无争的谦卑姿态。当年众皇子争储夺位,都穷尽了各种手段,唯汝王置身事外闭门不出,任外面烽烟四起只窝在府里装缩头乌gui,在落幕后才能保得一线生机。
赵连祁心中又何尝不知他们家能够安稳至今,也是靠着他老子这副低姿态。可他这位父王说来实在胆小,早些年就一直担心他与苏辄走的太近,会引起皇上猜忌。他那时苦口婆心的安慰他老子,就说“若真要造反,那到底是我拥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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