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绮罗生不说话,有人却忍不住。
凭风一刀:“刀在刀者手中的意义,从来就不是杀人,而是卫世铲恶,如果刀者认为刀在手上,只是杀人,那他便不配称为刀者。吾凭风一刀,利刀所凭,乃君子之德风。”
可惜,他的答案并不能让九代师满意:“嗯,符合一般对行仗义之理解。绮罗生,你认为呢?”依旧执着与绮罗生的答案。
“这种理解,容易沦为自恃正义而杀之辈。当杀人者无法意识到每一刀划下,便是一条人命的消逝,而是藉由人命的堆砌,来满足自己的正义感时,那刀已失去了意义。”绮罗生终于不再沉默了。
凭风一刀很是不满:“你是在指责我吗?”
绮罗生摇摇头:“真正的侠者,不在吾之指责范围,你有感受到指责之意吗?”
“当然是没有,因为我是真正的侠者!”
九代师见他们说完,继续自己的问题:“刀在你手上意义,可是有答案了?”
绮罗生顿了顿,手中雪璞扇收起,缓缓道:“刀在吾手上,是一口杀人利器。”
九代师:“嗯?”
凭风一刀冷笑一声:“这种答案,也配为武道七修的刀道前辈吗?!”
可惜,九代师依旧不搭理凭风一刀:“现场还有谁,能说出刀在刀者手上的意义?”
看了半天,明心算是看出来这个九代师噶意的黑月之泪得主是绮罗生,所以才这么执着。
天踦爵同样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开口准备帮一把:“刀在刀者手中,无意义。”
绮罗生讶异:“嗯?天踦爵?”
“很新鲜的想法,请阁下一说,为何刀在刀者手中,无意义呢?”九代师也被这个说法吸引了。
“三岁童蒙,拿著柴枝当作木刀,互相敲击打玩,问他们手中拿著什麼,他们回答,是刀,问他们这样做有什麼意义,不过趣味而已。”
“三岁童蒙,不是持刀,却有刀心;不著刀道,却更见刀道。”绮罗生对天踦爵的答案暗自点头。
此时,场外有人问,哀时命:“三岁童蒙的刀道在哪里?”
绮罗生解释:“柴枝当作木刀,是道;互击打玩,是道;只是趣味而已,是道;而这个道,就是化大有为无。”
天踦爵接口道:“嗯,刀心若道心,一味追寻刀的意义,到最后如同佛指月一般,佛与月皆不见,就只见到手指的方向。”
“吾因刀上背负的杀孽太多,到最后,吾已忘了刀的自然心。”绮罗生对九代师道出了自己的缘由。
九代师浅笑一声:“看来,我这口黑月之泪,只能拿去赠予三岁童蒙了。”
天踦爵笑而不语:“其实阁下早已选定赠刀的人选了,不是吗?”
旁边,绮罗生装木头不说话。
“哦?何以见得?” 九代师意外看着天踦爵。
天踦爵笑曰:“由你所问的问题,就能知晓你想赠的对象,是一名曾深知刀道,但后来又迷失的人。你要问的意义,只在於那个人给你的答案。”
九代师这才真的笑了:“哈,没错,这口刀便是要相赠於你——绮罗生。”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
不等众人反应,九代师去过黑月之泪,欲交给绮罗生。
绮罗生脸色难言:“吾不能收。”
话落,九代师心中不快,拂袖转身而去。
凭风一刀终于回神,急忙追上:“啊,稍等一下。”
结局翻转,地烽离去,勾不起众人心思。
此刻,只剩下……
“地锋已有主,现在只剩天器了,不过点剑主之人未到,请诸位稍后。”
随着吾不留话落,静肃的鉴兵台,为著一口配主未定的天器春秋,凝结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现场渐起躁动,突闻!
“玄玄鸿蒙造天劫,浑沌世局□□生。”
退回来的天踦爵和明心面面相觑,心里忽然有种想扶额的感觉: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吾不留的话让明心和天踦爵的预感成了现实:“天器点主之人已到!”
天踦爵无语,明心憋笑!
“明心……”看到明心的笑意,天踦爵忽然想起来明心之前让自己帮忙遮掩做了什么,此刻未尽的话语,让天踦爵明白了什么。
明心以为天踦爵是问他春秋之主的问题:“吾也不知道是血傀师拿走了雷龙角,这下,有好戏看了”满眼的坏主意,让天踦爵开始期待春秋的最后择主。
只听场中血傀师:“血傀师今日,要宣布天器之主!”
就在众人沉吟之际,突来一股雄浑霸气,震慑全场:“吾期待你之答案。”
此时,炬業烽昙开口:“天器所属,舍吾者谁?!”
此话之中的势在必得,仿佛春秋已是囊中之物,倒是让明心和天踦爵看他的眼神多了些东西。
‘看来他和血傀师达成了什么交易。’明心能想到,天踦爵自然也能想到:‘静观其变。’
意琦行本为春秋而来,自然不会任由他人如此:“剑有剑格,妄逞力夺取,吾,不准!”
邪九世、炬業烽昙、意琦行三强会战,情势一时紧迫!
“哦?天下兵器,皆是为人所创,为人所用,不管是什麼兵器,说穿了,都要臣服在武力之下。”邪九世对于意琦行之话并不在意。
“那更适合阁下征服理论的兵器,应是那口凡人之力,不可力提之忘巧云戟,而非是这口春秋剑。”血傀师的回答令人心中不喜,尤其是邪九世。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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